时隔三年,傅安笙的心还是会痛。
还是会在……
郁霆琛继而冷笑了几声:“打算像暗算我一样,去暗算刚才的那个男人?”
“与你无关。”
她微红的双眸快速的划过一抹暗殇
郁霆琛敛起脸上的笑容,踩着锃亮的皮鞋朝她逼近,节指分明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幽深的眸子涌入一股寒气:“傅安笙,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几年不见你变得如此下贱。”
下贱二字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字字诛心,心如刀割。
傅安笙强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人总是会变的,你不也是吗?”
“既然如此。”
郁霆琛随手将银行卡丢在她的脚。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刺骨的凉意:“傅安笙,这个是你那一夜的床费。”
瓷砖上的卡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让她无力辩驳。
郁霆琛冷眸瞄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傅安笙魂不附体的回到了家,一进门就看见傅远恒满目焦愁,不停地翻着电话簿四处求人,结果显然不是那么理想。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皮包,犹豫了一会儿。
“爸,你把这个先拿去还债吧。”
傅远恒狐疑看了一眼她手中卡,连忙问道:“你钱你是从哪里来的?”转念一想,他双眸放神看向她:“难道是郁霆琛?”
她眼角流露一抹暗殇:“你先拿着吧。”
不等他再说什么转身就上了楼。
傅安笙侧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这些日子里的一幕幕,钻心般的疼痛,还没有缓过劲来,这时电话铃声倏然响起。
她瞄了一眼那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喂,你好。”
“是我,出来见个面吧。”
傅安笙沉默了几秒:“好。”
电话挂断之后,她的心情也莫名的变得有些复杂,随即清脆的短信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临近夜晚,秋风中也夹杂了些许的寒气,街道上的行人,也不自觉的加快了几步。
傅安笙按照约定来到了弦乐咖啡厅,一进去就看见玻璃窗前那熟悉的身影。
“阿姨,你好。”
舒雅?
她看着傅安笙的脸,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故人的身影,不知为何,她总是能从傅安笙身上看到故友的身影。
这三年不见倒是越发的像,尤其是她那双灵动的眸子。
傅安笙见她久久不语,轻声唤道:“阿姨……”
“坐吧。”
她这才晃过神来。
那名打扮富贵端庄的女人,脸上展露出盈盈的笑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她看着傅安笙:“三年不见,你过的还好吗?”
“还好,劳烦阿姨你挂心了。”
从始至终傅安笙看向她的眼神带有敬意和歉疚。
“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我现在还没有,只想着能早点把公司的事情解决。”
妇人追问道:“可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傅安笙苦涩的抿了一下嘴角:“没有。”
现在公司负债累累,还借了高利贷,周围的亲戚朋友根本无人愿意借钱,银行更是不能,接下来能支持到何时,她也不敢保证。
对于傅安笙的状况,妇人倒是像早已料到。
“我可以帮你。”
闻言,傅安笙诧异的看向她,同时又有些疑惑:“阿姨……”
妇人一眼就看出她想要问什么,眼眸中带着一丝忧愁:“因为我觉得你还爱着霆琛,我想帮一帮我的儿子。”
“阿姨……”
傅安笙心被溅起了层层波澜,愧疚也逐渐加深。
自从三年前离开,她就不敢再幻想她和郁霆琛还有未来,包括这次设计他上床,也只是为了能救助公司,否则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出现他的视线中。
郁母主动牵起她的手,劝说:“好孩子,既然彼此相爱何不再努力一下。”
“阿姨,我……”
“不仅如此,我会让霆琛出面解决你家公司的问题。”
傅安笙那颗原本冰封的心,开始逐渐挣扎着想要破茧而出,可经历了三年的时光,她又有些畏缩。
他此刻是那么的厌恶她。
他字字句句讽刺的话语,清晰的依旧能回荡在她耳边。
郁母见她依旧犹豫不已,继续劝说:“好孩子,这不是在帮你自己,这也是为了傅氏公司呀,你想想这可是你爸爸这辈子都心血,要是真就这么没了,以后你们一大家子又拿什么过活呢?嫁给霆琛是最佳的选择。”
她的话句句都卡在傅安笙的要害。
让她彻底开始动摇。
傅安笙思忖一番,又有些担忧:“阿姨,我怕霆琛他会不同意,他现在对我已经非常的厌恶。”
郁母反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语重心长:“笙笙,凡是都不能看表面,要看心。”
傅安笙一脸懵懂的看着她。
看心?
郁母见她那神情,这事也算是成了,喜笑颜开的拍了拍她手:“只要你对他还有感情,那就用实质行动告诉他,让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