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月芽把完脈之後,姜大夫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她是不是吐了?”姜大夫緩聲問道,其實也不用問也知道,空氣裡還殘存著臭味和嘔吐物的味道。
“吐了,給灌的豬糞水,吐了個底朝天。”王氏在一旁規規矩矩的回答道,唉,只要想到蘇月芽吐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她就覺得心頭一陣反胃。
太噁心人了!
而且最後也是她給收拾的那些蘇月芽吐出來的汙穢物,王氏覺得自己嗓子眼直犯膩歪,估計晚飯她是吃不下了。
不過這姜大夫,可是鎮子上有名的醫術高超的大夫,二弟是個有本事的,能把姜大夫請過來,王氏自然不敢造次,又恢復了她唯唯諾諾的本性,問啥說啥。
“可能是吃的毒藥還沒消化掉就被吐了出來,病人已無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
姜大夫摸摸自己的鬍子,他倒是覺得躺床上的這姑娘,可沒一點兒要中毒的跡象,可能是排毒及時,這才性命無虞。
“姜大夫,不用抓點兒藥嗎?會不會有餘毒什麼的?”周氏其實還是挺關心這個親妹妹留下來的唯一的女兒,見到姜大夫收手起身要走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用,休息兩天就無礙。”
雖然說灌豬糞水挺噁心的,但關鍵時刻,真能救命,也不知誰想出的這個法子?
人在慌里慌張的時候,能冷靜思考的人,並不多。
“我家寶珠您也給瞧瞧,可能是涼著了,頭有些難受。”周氏可沒忘記自己家的寶貝心肝。
姜大夫於是跟著周氏進了李寶珠的屋子,李寶珠正睡的香甜,被周氏叫醒的時候還有些癔症,以為自己在做夢。
“寶珠啊,頭還難受不?”周氏把手放在李寶珠的額頭上,明顯感覺有些發燙,她的心肝啊,受罪了!
李寶珠意識清醒過來,才想到她是穿越了,睡了一會兒倒是感覺頭更沉了,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
“有點兒發懵,嗓子好像也有點兒不舒服。”李寶珠回答了一句。
“姜大夫,麻煩您幫小女看看。”周氏連忙後退兩步,讓出地方來。
姜大夫把完脈之後,“有發熱之症,得開兩劑藥。”
姜大夫說完這句話後,就找了桌子坐下,從藥箱裡拿出文房四寶,提筆寫下了藥方。
“按這個方子去抓藥煎服,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飯後服用,先抓兩天的量。”
付完診金,李曉書也跟著姜大夫走了,他得去給自家小妹抓藥。
王氏出了門,在院裡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真是偏心啊,該抓藥的不給抓,不該抓藥的給抓藥。”
在她眼裡,自家這個婆婆就是做什麼都是錯的,反正她這人就是個拎不清的,扭頭又朝蘇月芽的屋子裡去了,她可得好好給她叨咕叨咕。
大夫說的話,她是一句都沒聽進耳朵眼裡,她過程不看,就看結果,反正婆婆光給自己家親閨女抓藥了!那就是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