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无所谓的笑了笑。
“本皇子一下子占了两样天下无敌,真是太好了。这个时代,要是不脸皮厚点,还真的活不下来。”
苏墨雨插话道:“西昏王殿下,听你刚才说话的意思,你比太傅公孙仪还厉害,
那为什么是太傅教你,而不是你教太傅呢?
你可别忘了,今天是你的第一课,一会,太傅就来教你了。”
“苏墨雨,照你这么说,那我今天非要给这位老太傅上一课,让你看看,我们到底谁教谁?”
苏绣月嘲讽:“你是胸无点墨之人,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哪来的底气?
我可是听说了,太傅饱览群书,随便引用几个经典就能把你难住。”
“哈哈,苏绣月,你应该这么想,他会引经据典,难道我就不会吗?今天第一课,我会让公孙老头终身难忘。”
苏绣月优美的嘴角满是不屑,哼了声:“你就吹大话吧你。”
就在这时,众人发现,太傅公孙仪迈着标准的四方步,向着听风阁走了过来。
司马阳装作没有看见似的,低下头,一口气,将落在荷花上的一只蜜蜂吹走。
苏绣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责怪道:“真是不务正业,也太没规矩了吧,老师都来了,身为学生,为什么不亲自去迎接?”
“实不相瞒,当年,我曾饱受黑板擦、粉笔、卷尺、竹棍的混合攻击,导致我对这类人有点偏见,不接也罢。”
苏绣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感觉你给傻子似的。”
第一天给西昏王上课,这家伙竟然不亲自过来迎一下,公孙仪也感到老脸上有点挂不住。
所以,今天这第一课,就是教教这个九荒唐如何尊师重道?如何振作起来,干点人事。
公孙仪走进了听风阁,司马阳才转过身来,抱拳笑道:“原来是太傅大人到了,快上座,李忠,上菜,上酒,
我要和太傅大人喝上几杯。王妃,你和你的两年丫鬟跳个舞,为我们助助兴。”
苏绣月恨不得一脚将司马阳踢到湖里,冷冷道:“老太傅是来给你上课的,不是过来和你喝酒的,你还让美女助兴,疯了你?”
公孙仪伸手制止了苏绣月。
“王妃息怒,先别责怪西昏王,你还不知道,殿下十二岁就被分封到蛮州任王,
期间没有上过什么学,不懂得尊师重道,正好借此机会,老夫给他说说如何尊师重道?”
“那我们能听听吗?”苏绣月一脸诚恳问道。
“当然可以了,王妃请坐。”
苏绣月坐下,两名丫鬟立在他身后。见司马阳还傻立着,忍不住怪嗔道:“还傻立着做什么,还不坐下,听老师讲课。”
“哦,不急,我是想告诉太傅大人,不必给我讲尊师重道之理,因为这些我都知道。”
苏绣月不满道:“既然知道,为何如此不尊重老太傅?”
公孙仪摸了摸山羊胡,一副深沉的样子,道:“王妃息怒,既然殿下知道尊师重道之理,我想想听听殿下的见解。”
心中却想,谁都知道这西昏王是个荒唐,不学无术,他还能说出花来吗?
李忠端了三杯茶水放在了案几上,司马阳端了一杯,递给了公孙仪。
“太傅大人,先喝点茶。”
“喝茶不急,老夫着急的是听殿下的见解。”
司马阳呷了口茶,放下茶杯道:
“那我就献丑了,我们所学的是千年万世之圣贤道,有句话叫做,道之所存,师之所存。
而师者,就是传道授业解惑也,一个人,饱食丰衣,逸居无学,和禽兽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