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晴雪一听,耳朵自然也就竖了起来。
“江家是以酿酒起家,在这芙蓉城也算的上是富贵之家,本来一直都很好,可直到两年前…”
江初涵将家族近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在马车里跟欧阳晴雪简单的诉说着。
大体意思就是,这两年来原本和江家以前一直合作的一些家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再和江家合作。
“直到去年岁末情况也一直不见好转,而今年年初,又发生了我们家的酒将人喝死一事,几经周折最终父亲锒铛入狱。”
“苏家是以酒楼起家,而且人脉也甚广,所以….”
江初涵说的和珍珠跟自己讲的差不了多少。
“所以你喜欢苏木槿有一部分原因其实也是因为江家!”
欧阳晴雪道。
江初涵点了点头。
“那你到底对苏木槿有没有心思?”
欧阳晴雪又问。
江初涵似乎很认真的想了这个问题。
“有吧。”
这个问题她也很多时候在问自己,她喜欢苏木槿吗?
喜欢。
可自己接近苏木槿的目的就让她觉得自己的这份喜欢没有那么纯粹。
“可恨没有证据,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同镖行做的,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在牢狱中,许家威逼利诱,父亲只能妥协,直到现在还卧病在床。”
说到这江初涵已经哽咽了起来。
“那种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这件事我帮你,有了今天这一出,至少那许崇伟不会对你怎么样。”
欧阳晴雪说的义愤填膺。
江初涵看着欧阳晴雪,越发觉得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的这个对头这么贴心呢。
两人在马车中一直聊着,直到马车到了江家的门前。
“小姐,江府到了。”
珍珠在外面朝着马车中的两人提醒道。
欧阳晴雪一直目送江初涵进了江家的大门才放下了车帘子。
“小姐,你和江家千金不是死对头,怎么?”
珍珠和翡翠两个上了马车,两人之前在马车外随行,对立面自家小姐和江初涵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珍珠一时间有些想不通,就连一旁的翡翠也是奇怪的看着她家小姐。
“咳咳!”
“人啊总会犯错,做事难免会出现分歧,矛盾。”
“但有分歧一定要懂得去跟对方说,若是自己错了改正就好,一定要平心静气,否则矛盾就会越来越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所以认识错误主动改正,也叫日行一善,这世上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切仇恨的根源都是小矛盾衍生出来的。”
“更何况,我和江初涵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太复杂的矛盾,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苏木槿。”
“我们同样都是女孩子,虚荣、嫉妒这是我们的本能,只是我们两个彼此都缺乏一个了解。”
“敞开心扉就像今日,我真心对她,换来了她的坦诚,若是谁都不先让步低头,那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在你家小姐如今的世界观里,友情比男人更靠谱。”
欧阳晴雪一边说,一边看着目瞪口呆的珍珠和翡翠。
“小姐,如果不是珍珠跟着您多年,打死我都不相信这话是从小姐您嘴里说出来的!”
一旁的翡翠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欧阳晴雪故作叹气,不忘卖弄。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珍珠,你掐我一把。”
她们家小姐自从这次醒过来之后当真是性情大变!
回到了侯府,欧阳晴雪先回了自己的小院,知道欧阳德在书房和管家在忙,所以她也没有去打扰。
吃过了晚饭,欧阳晴雪便在珍珠的服侍下早早的休息了。
在伺候欧阳晴雪休息之后,珍珠和翡翠却是被欧阳德叫到了书房之中!
书房里,只有欧阳德一人。
“事情查的如何。”
“侯爷,小姐出事暂时没有直接证据跟太守有关,不过跟大同镖行有着一些关联,但没有什么直接证据。”
“整个过程都像是一场意外,可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提防。”
翡翠道。
“大同镖行!”
欧阳德背转身,两只眼睛眯了眯自言道。
“这件事就不要查了,晴雪刚醒,性情大变,你们以后就好好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欧阳德吩咐道。
“是!”
“今日晴雪都做了些什么?”
欧阳德交代完之后又问。
“小姐今天..买下了城中的诗雅轩,而且还要….”
珍珠把欧阳晴雪今日在诗雅轩中做的一切一字不差的回禀。
“诗雅轩?”
“那不是以前是一座青楼?”
欧阳德听到这三个字脑仁儿顿时觉得一阵疼。
“哎,由着她吧,只要她不做什么危险的事,其他的都不用管。”
翌日一早,欧阳晴雪早早地就起了,这都是她曾经作为学霸养成的一个良好的生物钟。
吃过早饭,欧阳晴雪去学府的路上,交代珍珠让她去红老板那里把钱送过去,要改造要花费不少。
不过也幸好,侯府足够有钱,欧阳晴雪用钱从来不用考虑其他。
学府门前,欧阳晴雪下了马车,翡翠便返回侯府,临行前交代中午不必来接她,她以后选择在学府用午饭。
望着学府朱红色的大门,感受着冬日朝阳照射的一丝温暖,心情格外舒畅,这新的一天要开始了呐。
一进学府大门,就看到苏木槿竟然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她,对方的目光看起来和平日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听闻昨日你帮初涵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苏木槿开口,今天他没有穿学府的服饰,而是一身蓝色长袍,腰间一根黑色玉带,悬挂着一枚青玉坠,大冷天的穿成这样也不怕被冻死。
同时这也瞬间吸引了已经到了学府还没有开始开堂的大众视线!
“我那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欧阳晴雪看着苏木槿。
“你昨日突然跟我说要保持距离,想必是因为初涵的事,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必须要解释一下。”
苏木槿的口气很平静,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不能否认这是一种自恋也是一种自信,看他的样子仿佛对欧阳晴雪的性子已经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