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第一天没什么复杂的任务，周川上午带着她熟悉胸外科每天的工作和手术安排，各个带组教授团队下的病人情况，尤其是危重症和重症，但许是陆时渊打过招呼，一些杂七杂八的活没让她插手，全陆御明和几个规培的学生做了。
分给她的活虽然不重，但都很繁杂，林溪一上午脚步都没停过，中午还来不及休息，就又被周川叫去了门诊，一下午看着周川在那面对着上百个号耐心十足的解答，坐了四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过，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稍微帮着打一下电子病历。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已经快晚上六点。
林溪坐着腿都麻了，“周医生，你们每天的工作强大这么大，身体扛得住吗？”
“这有什么，你那是没见过真正忙的时候，”周川给自己泡了杯茶，“今天还没手术呢，改哪天等陆主任手术日，你就知道什么是真的忙了。”
周川本来也想给林溪泡一杯，但一想小屁孩喝什么茶，就顺手从一旁病人家属送的牛奶箱里掏了一盒给她，“我这里的病人大部分还谈不上复杂，你要真想学好，还是得跟着老陆，病人挂他的专家门诊都是慕名而来，他又是仁济胸外科一把手，多少我们不敢做的手术他都能上，跟着他你自然就学的多了。”
林溪“嗯”了一声，轻轻撕开牛奶盒的吸管，喝了一口，周川突然一脸八卦的靠过来，“小丫头，问你个事，你和老陆那个过了没？老陆那方面猛不猛，一次折腾你多久？”
林溪口中的牛奶蓦地憋在那里，愣了好几秒。
待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周川的意思，猛的咳嗽了起来，差点把自己呛死。
“至于吓成这样，这里又没别人，”周川见她呛的满脸通红，有些愧疚，但好奇心很快把他仅剩的那丝良知淹没了下去，一脸谄媚的诱惑她，“你告诉我，我下周就先带你上手术做我的二助，这可是实习生抢破脑袋也争不到的机会，而且我保证不说是你告诉我的。”
林溪快把自己咳没了，心想一定是周川想套陆时渊的八卦，可从陆时渊那里什么都听不到，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待呼吸平顺了些许，她才端出稳如老狗的态度，“周医生，陆老师只是让你今天带一下我，这个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我只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你问我这种问题，我会害羞的。”
“啧啧啧啧啧，”周川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先前看你生扑老陆的时候，可没见你有害羞的时候，都是老司机，跟我装什么。”
“……”被无情拆穿的林溪。
“没有。”她声音冷淡。
不装了。
周川挑眉，抱胸站到她跟前，“不会吧？你长得也不差，你俩睡一起睡这么多天，他都不碰你，老陆这都能憋得住？”
他凑近几分打量她，忽而万分笃定的道，“这要不是性冷淡，那就是他不喜欢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只想当你爹，不想当你老公。”
“……”林溪脸瞬间黑了。
心里的怒气值噌噌噌上涨。
她可以掀桌子吗？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正好陆时渊打电话进来，林溪接了，“陆老师……”
“在哪？”陆时渊嗓音温沉。
林溪磨了磨牙，吐出几个字，“在周医生门诊。”
“还没结束？”
林溪面无表情，“结束了，周医生问我你一晚上折腾我几次，一次多久，非要我说了才肯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