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正,皇帝就来了凤仪宫,没看到仪仗。
“陛下,您今天是步行过来的?”
沈清歌看着谢君恒额头上的微汗,很自然的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
“嗯,皇后不是说朕到了该注意的年纪了?所以适度运动,保持体力。”
谢君恒看着沈清歌手里的帕子,抓住她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胸前,附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免得朕的小皇后嫌弃朕老了。”
沈清歌的耳朵有点痒,挣扎几下:“陛下,我没有,你别乱说。”
“好好好,你没说,反正朕今晚是要好好表现的。”谢君恒朗笑着把沈清歌拉进了书房。
夏竹几个见此,欣慰的笑着退出去。
“皇后,朕看你这字,练了这么久,好像没什么进步啊?”
说罢自己站到沈清歌的身后,环住了娇软的身躯,握住她的手。
“放松,感受笔锋的变化。”
沈清歌很难放松,她手部肌肉僵硬,写出来的字还不如以前。
谢君恒看着她拘谨的样子,想来也是自己从来没和她这样相处过的原因。
“以后朕有空,教你练字。”
“那我真是得多谢陛下了。”沈清歌尽力的挤出了一点儿笑容。
晚膳时,沈清歌看到桌上第一次见的八宝糯米饭和一碗类似水果牛奶的东西。
“陛下,这个味道不错。”
谢君恒看着她发亮的眼睛,觉得自己这次点的两个菜,点对了。
“吃吧,吃甜的,会让人心情变好。”
谢君恒又说了句:“听太医院院判说的,他的小孙女只要不高兴的时候,给她两颗糖就好了。”
沈清歌嘴角抽了抽,她是真的会谢,拿她当三岁小孩子呗。
戌时,床幔落下,殿门紧闭。
吃了甜食的沈清歌,体力足,心情也好,而且胆子也大了,还翻身做主了一回。
谢君恒好像和自己的小皇后较劲似的,像二十岁一样旺盛,两人缠斗到半夜,门外的福安和夏竹都红着脸,不好意思抬头。
里头安静下来好半晌,皇上才喊了一声福安。
福安麻利的指挥小太监往里面送水,夏竹刚打算进去,就看见福安和两个小太监被皇上赶了出来。
“夏竹姑娘,出去候着吧,陛下和娘娘不用伺候。”
福安的红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还是那么明显。
夏竹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因为里面传出来的水声,跟普通沐浴时的水声完全不一样,哗啦哗啦的太激烈了些。
次日一早,谢君恒要早起上朝,沈清歌动了动手指:“陛下,您慢走,我太累了。”
沈清歌闭着眼睛,含糊的说着,谢君恒听到她说自己太累了,耳朵一红。
“皇后,再睡会儿吧,我已经让你宫里的秋荷去给各宫传话,今天的请安免了。”
这样的消息,无异于周一上班的路上收到因故大例会取消的消息,让人心情变好了。
“多谢陛下,您真是个好人。”说完,沈清歌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不用去凤仪宫请安的消息,传到了各宫,与之同时散开的消息还有,是皇上心疼皇后侍寝辛劳,免了请安的。
消息传到江才人和赵美人这里,已经到了午膳时候。
赵美人气的连手里的筷子都扔了,“这个继后,自打清醒过来,两个多月,顺风顺水的得了皇上的宠爱。”
赵美人的大宫女红玉捡起筷子,重新换了一双:“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布置好了,就差您吩咐一声了。”
凤仪宫
沈清歌一觉睡到午膳,看着喜气洋洋的夏竹和冬梅一脸“我家娘娘出息了”的表情,觉得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