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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等刘恋说话,郑天霖缓慢的转身向身后的战歌走去。

步伐已经开始踉跄,但跌跌撞撞,还不至于跌倒。

谁都不知道,此刻的郑天霖眼前一片模糊,已经看不清脚下,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也知道,刘梓洋正在后面看着自己。

自己这一路披荆斩棘的杀过来,损失了那么多手下,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放自己走?

郑天霖来到战歌面前,战歌被刘梓洋绑在凳子上。

郑天霖蹲下身子,用匕首将绳子挂断,正要起身为她将手上的绳子也割断。郑天霖就被人拽起来。

那人力道不大,是刘梓洋。

刘梓洋一把打掉他的匕首,笑的甜意,说道:“不过,不愧是郑天霖。”

郑天霖眯着眼睛按着刘梓洋,此刻的他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真的失去了太多的血,若是换成一个正常人,恐怕早就休克了。也就郑天霖这般铁打的汉子,迟迟都未倒下。

“来人。”刘梓洋头也不回的说道;眼睛是看着郑天霖的,眼睛里是嗜血的兴奋。

人手很快走进来,站在刘梓洋身后。郑天霖看着,既不动手,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站着。

战歌知道他此刻的情况不适合再战斗,于是起身站在他身旁。

见到战歌站起来,刘梓洋眼里即赞赏,又狠戾。

战歌身体和郑天霖比起来,也就是半斤八两。刘梓洋虽然是个女人,但却手段却并不比男人差。

一下午得折磨,活活将战歌去了层皮。但战歌经过一下午的休息,已经恢复了些体力。

郑天霖站的摇摇晃晃,战歌伸手将他扶着。

郑天霖转头看着战歌,吃力得咧起一个弧度,说道:“我来带你回家。”

短短六个字,落在战歌心理,像是跟羽毛轻轻划过,痒痒的,暖暖的。

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就为了这六个字。

战歌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但今天这句话,是真的打动的他。

“好。”战歌哽咽着说道,扶着郑天霖的手,力道加重。

这个局势,孰强孰弱,已经明了。

“呵。”一声轻笑,刘梓洋走上前来。看着两人,说道。

说道:“最后一次机会,跟着我,还是……”刘梓洋故意拉长了音,却并不将话说完整。

战歌此时不说话了,有郑天霖在,总是莫名的安心,这就是种力量。

“哦?”郑天霖似乎听到这话很惊讶,问道:“跟着你,有什么好处?”郑天霖说着,将视线里有落在了她胸口处。目光迷离,似乎在怀念那一晚的激情。

刘梓洋以为他要投靠自己,但又见到他迷乱的目光,瞬间怒火中烧。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想到那晚的一室旖旎,脸瞬间爆红,简直可以比拟刚刚喝到肚子里的血腥玛丽。

想到这里,刘梓洋靠近却郑天霖,将脑袋伸到她旁边,在他耳朵边上轻轻的呼触一口气。

郑天霖觉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刘梓洋说道:“你说呢。”那声音透着魅惑,透着蛊惑,直直的撰住郑天霖的心。

郑天霖讲战歌的手挣凯,将刘梓洋抱在怀里,细细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慢慢的倾身压下,眼看那双薄唇就要贴上刘梓洋的。

“碰!”的一声碎裂,刚刚好站在郑天霖身后的战歌,讲玻璃打碎,纵深越了出去。

两人双双回头,看着那破碎的窗户。有人跑过去向下望去,说道:“老大,那个女人跑了。”

刘梓洋看着郑天霖,目光复杂,妖艳的红唇轻启,说道:“追!”

郑天霖也看着破碎的窗户,风儿吹的自己的神志有些清醒,脑子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刘梓洋出门下楼,郑天霖也被人拽着跟了下去。

窗外,战歌正身形灵活的顺着窗子下落,虽然身体虚弱,但似乎并不影响她的身手。

降落在地,战歌几乎是又目的性的跑向那辆越野。开门上车,脚踩油门,疾驰而去。

战歌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一块布子,那布料很眼熟。就是郑天霖今天穿的那件,布料上鲜红的血迹写着几个大字:楼下,坐车,先走。

短短六个字,不用言语的交流,彼此都懂。不问为什么,不问你怎么办,两个人之间得信任就是如此。

战歌不知道它们得计划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脱了整个队伍的后退,不能影响整个进度,即使今天郑天霖叫自己送死。

将窗户打开,让冷风吹进来,将原本的睡意吹走,战歌将吹乱的头发鲁到脑袋后面。

越野行到路边,马路旁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战歌将车子停下,那人上车,是战斧。

将驾驶座让给战斧,战歌坐在旁边的副驾驶座。战歌这才闭着眼睛假寐。她是真的累了,一整天得折磨,浑身的痛意随然让她清醒,但也阻止不了她越来越抽离的意识。

此刻的战歌,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小歌,你别睡!”战斧转头,看着已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战歌,急得想哭,一踩油门,将车子飙的飞快。

战歌强挺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风儿吹的她舒服的很,昏昏欲睡。

“马上就到了。”战斧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睛时不时得看着战歌。

战歌现在真的很累,想要动动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但实在没有了力气。

战斧看着路面上的红灯,恍若未闻的,直接加速冲了过去。

战歌战斧在经历着生死时速,但此刻的郑天霖,也是处于危险之中。

郑天霖身上中了两枪,腹部的伤势最重,流血也最多。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

刘梓洋站在病房外,看着手术房显示的手术中三个大字,看不出情绪。

郑天霖放走了战歌,她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投诚,她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这个人,今晚一定要救回来。今晚损失了那么多手下,都是拜这个人所赐,如今他表现出想要投靠自己的意思,她又怎么能放弃他?

如果他是假意投诚,那么今天她可以从鬼门关把他抢回来,也可以亲手把他再送回去。

手术进行到深夜,刘梓洋对于这个医生还是可以信任的,刘家的私人医生,都是收养的专业人士,不会出问题。

同样是手术中三个大字,但病房外守护着的却是不同的几个人。浑身包裹着绷带的战戟,战鞭,战斧,令人惊讶的,还有高冷总裁刘恋,以及年少成名的闪鸣。大家都在,唯独少了郑天霖。

刘恋看着病房门上刺眼的三个大字,心理说不出的滋味。第一次见她,两人便是针锋相对,如今这个女人生死未卜,郑天霖有不知所踪。一个晚上,似乎就这么变了天。

战戟眼睛通红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双手。深深的自责。

两家私人医院,两名世界闻名的医生,同时在埋头奋战,他们在从死神手里夺人,满头虚汗,却是谁都不肯放手。

深夜,静谧的可怕,空气,像是被拧成一股结实的绳子;紧紧的嘞着人们的脖子,绝望到窒息。

突然,亮了一晚上的等终于暗了,几人守在门口,见到了出门来得护士,然后是那个大夫。

大夫很疲惫,看着这焦急的几个人,说不出话来,只是虚弱的点了点头。

最激动的是战戟,终于重重的舒了口气,瞬间就又红了眼眶,哽咽得说道:“没事,就好。”

战戟被推出来,嘴上还吸着氧气瓶,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刘梓洋得手段,她们也是见识过的,惨绝人寰再不为过。

刘恋简直不能想象,战歌之前都经历了什么,竟然还可以挺到现在,光是这份耐力与坚持,就足矣让刘恋赞赏。

战歌既然已经没事,几人守护了一会儿,战斧战鞭必须得走了。他们得去执行郑天霖走之前部署的计划,郑天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们不能因为这份儿女情长叫她们的努力白费。

刘恋不清楚这些人什么身份,也不清楚她们的计划,但她知道这些人对于郑天霖的重要性,于是她只能在郑天霖不在的时候,替他去守护他们。

战戟与战歌在一个病房,刘恋彻夜守护在这里。她本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从小混迹在商业,自然懂得什么是利益,做什么对自己来说该放弃,什么对自己来说该坚持。

但是今天她竟然犯傻了一次,座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刘恋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天,月亮突破乌云。

“天霖,天晴了,你还好吧。”这轻声的呢喃,犹如亘古的声音,穿梭千万年的时光,传递到另一家私人医院。

那里吸着氧气罩,重病监护房里,正躺着一个健壮的男子。

面容苍白,呼吸微弱,几乎让人以为这里躺着一个死人。

郑天霖腹部那一枪打的很准,几乎要了他的性命。但他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坚持着走上了一个楼层,让他从那么多得房间里找到战歌。

玻璃窗外的刘梓洋看着那人男人,冷着脸庞,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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