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大氣的皮質沙發上,王小溪柔弱的坐在許林的旁邊。
細緻烏黑的長髮,柔柔順順地披散在肩上,顯得柔弱靜美。
略帶哀愁的清靈眼眸,此刻已經哭紅了眼尾。
彷彿那哀愁是與生俱來的,尤其是眉眼間的淚珠,更是猶如珠串般,一顆接著一顆。
這一切的一切,早上坐在她旁邊的男人蹙眉不已。
許林原本想強硬的拒絕,畢竟這些年來,他的原則底線不容人冒犯。
可在看見淚流不止的妻子時,立馬軟下了心腸。
只是一想到王家老太太這些年對自己妻子的羞辱。
許林又忍不住有些怨懟。
他的妻子那麼柔弱善良,天真單純。
這麼些年了,即使他們的孩子已經十幾歲了。
卻仍然單純的像個小姑娘一樣惹人憐愛。
一想到這些年兩個人的柔情蜜意。
許林再硬的心腸也忍不住軟了下來。
只是他真的不想讓老王家佔他們家半分便宜。
“小溪,你也知道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一個工作都搶破頭了。
更別說兩個了,再說了,當初你媽對你…”
許林還沒說完,迎接他的就是一陣嬌嬌弱弱的哭聲。
“嗚嗚,我就知道你打心眼裡就是看不起我們孃家,對不對。
我媽這麼多年也沒跟我要過什麼東西。
她當年就算跟你再鬧過不愉快,可也都是因為我不知檢點。
嗚嗚,要不是我未婚先孕,做了不要臉的女人…
嗚嗚…”
許林一點兒都聽不了自家媳婦兒說這些侮辱自己的話。
聽到這些話,再也忍不住將人摟進的懷裡,細細的哄著。
“小溪,別哭了,都是我的不對。你沒有錯,錯的不是你。
我…唉,我答應了還不行嗎?你別哭了。”
兩人結婚多年,除了每次回孃家回來媳婦兒哭一陣子。
其他的時候兩個人過的,不知道有多甜蜜。
如今看著妻子痛哭的模樣,許林也只能無奈妥協。
事實上作為如今成熟的領導人,他心裡思考的更多。
這個時候找工作的難度,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相當困難。
就算他是副廠長,可這年頭這工作都像祖傳的一樣。
一個工位都能當傳家寶。
不出重大決策錯誤,就算他是副廠長,也不敢輕易把人開除。
更別說他上面還有廠長,還有廠領導呢。
當然了,要說他一個大廠長想找兩個工作確實也不難。
只不過自家媳婦兒都開口了,又是這種親戚關係,找兩個普通的工作想來對方也不願意。
一想到自己所在的紡織廠。
許林微微嘆氣,兩個小姑娘來紡織廠倒是簡單。
可是他比自己妻子看得更清楚。
過了這麼些年,他早就不是當初年少輕狂的無知少年了。
家庭的組建,父輩的傳承,工作的責任,早就讓他變得越發成熟。
能讓自己這個精明的大舅哥張嘴。
兩個普通的女工,他可不會滿足。
一想到這些年王家確實沒有朝自己張過嘴。
又想到自己如今生龍活虎的兒子,和恩愛纏綿的妻子。
許林還是敗在了這一陣枕頭風上。
罷了罷了。
到底是親家,十幾年了,人家都沒張嘴要過東西。
也沒拖自己和媳婦兒後腿,如今就妥協一下吧。
一想到大舅哥那個人,許林就忍不住一陣嘆息。
雖然對方看起來是個不著調的。
可這些年許林也看出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