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博延悄悄站起來說:“據我所知,白家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藍芩傲嬌地揚著下巴,“那又怎麼樣,大不了我們房子換小點的,吃粗茶淡飯,反正讓我的兒女受委屈就不行。”
反正現在這個大房子也只是個空殼子。
打理起來還費事。
與其這樣,還不如換個溫馨點的窩。
司博延頓覺頭大。
司御辰聽到母后想當然的做法,不禁搖了搖頭。
母后不懂經商,向來隨性。
剋死母后不知道白家撤資,司氏集團倒了,他們一家可不止喝西北風這麼簡單。
還要背上鉅額的債務。
慕南枝臉色也不好看,相比藍芩,多少還是關注時事財經的。
手中捻著佛珠默唸:“南無阿彌陀佛。”
司染安慰大家:“放心吧,有我在,司家不會有事。”
“這是誰啊,這麼大口氣!”
司染向大門口看過去,只見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走過來,單手提著包背在肩上,滿臉的玩世不恭。
另外還有一個穿著校服,戴著圓邊眼鏡框的少女,透過厚厚的劉海怔怔地看著她,讓她很不舒服。
藍芩看到她們兩個笑容僵住,略帶尷尬地介紹:“這是弟弟司御景,妹妹司慕雪。”
司染點頭示意:“嗯,我知道。”
也知道母后突然多了一雙兒女,肯定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
要不然不會到現在還這麼冷淡。
司慕雪幽幽地開口:“媽,她是誰?”
藍芩看向司染時,臉上多了一抹溫柔。
“她是你們的姐姐。”
司慕雪垂眸,“什麼阿貓阿狗也配當我的姐姐,還嫌我們家不夠亂。是個人都想來打秋風,當咱家還是以前啊!”
司家已然是個默認的笑話。
她們在學校都得夾著尾巴做人,還有不要臉的女人貼上來。
司御景嗤笑一聲:“別告訴我,那四個小的是我們的弟弟妹妹!”
“混賬,怎麼說話呢你們兩個!”
要不是離得遠,藍芩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司博延敲了敲桌子,“沒大沒小。這是你們的小外甥,和小外甥女。”
司慕雪嘴角咧了咧冷笑道:“呵,有其父必有其……”
咣——
牆上的裝飾畫突然掉下來,好巧不巧地正好砸到司慕雪和司御景。
司染看了看西西。
西西聳聳肩。
司染沒有怪西西,還悄悄給西西豎起大拇指。
西西一高興,又在司慕雪往前走的時候,悄悄挪了挪裝飾畫。
司慕雪“pia”地一下摔倒在地。
眼鏡都不知道摔倒哪裡去了。
見鬼!
司御景左右看了看,給司慕雪撿起眼鏡。
司慕雪不近視,戴眼鏡主要是擋住勢利眼看自己的眼神。
慕南枝衝他們招了招手,“過來吃飯。”
司慕雪和司御景最聽慕南枝的話。
老太太一發話,都乖乖地坐到了飯桌前。
慕南枝想開了。
前世造孽太多,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嬪妃和皇子的鮮血。
能死而復生也是一種緣分。
已經佔用了原主的身體,自然也要承擔原主的一切。
況且也不吃虧,多了兩個孫子、孫女。
甚至覺得這是自己前世吃齋唸佛得到的回饋。
走到飯桌上的司慕雪和司御景互不理睬,但是都默契地遠離司染和四個孩子。
好像她們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司染也懶得搭理他們。
不過嘛,她有一個優點。
那就不記仇。
有仇一般當時就報了。
右手拿著筷子夾菜,左手拿出兩個剪紙人施法。
剪紙人飛到司慕雪和司御景的椅子下面,在她們兩個坐下去的時候倏地撤走椅子,兩個“咣”地摔倒在地。
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
司慕雪和司御景“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有鬼吧!”
“太邪性了,椅子怎麼自己挪走了?”
如果只是一個坐空,他們還不至於這麼想。
兩人同時摔倒,肯定有問題。
司御辰努力憋笑,這招他中過不是一兩回。
前世司染沒少這樣捉弄他。
西西拄著下巴說:“西西就說有鬼嘛,舅舅你偏不信。”
司御辰一本正經地說:“舅舅只看見你這個小鬼頭,可沒看見其他鬼。”
西西做了個鬼臉。
司御辰也藉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