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黎青樂呵呵領了命令,消失在屋子裡。
墨熙絕躺著呆呆的看著床頂,眼前浮現出小丫頭的音容笑貌,瀾兒啊瀾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接受我呢。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楚雲瀾端著一碗燕窩粥,一碗藥,回到屋裡。
楚雲瀾再次把楚雲瀾扶了起來,一遍用勺子攪和燕窩粥,一邊道:“先喝粥吧,等粥喝完了,在休息一會兒,藥也就涼了,到時候時間剛剛好。”
可當粥碗送到墨熙絕面前的時候,墨熙絕費力的抬了抬手,沒抬起來手,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楚雲瀾,想說什麼有說不出口。
楚雲瀾知道墨熙絕渾身都是傷,之前的傷還沒好,這會兒又替她接了一掌。
這會兒,八成是連手都抬不起來了,這樣想著,楚雲瀾不由得心生愧疚,主動承擔起這個責任來,“我餵你吧。”
“恩,那就麻煩你了。”
聽到這話,就算是委婉拒絕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畢竟難得小皇后這麼主動的一次,自己一拒絕,萬一變成了真的以為自己不需要,可怎麼辦。
楚雲瀾盛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墨熙絕嘴邊,“小心燙。”
“瀾兒,你對我真好。”墨熙絕笑眯眯的吃掉送來的粥,本就張揚的個性,這會兒已然完全暴露。
楚雲瀾只是看著,也沒說破,誰讓這事兒是她欠他的,“不用客氣,這些我都會記錄在冊,等黎青回來,我就去討要工錢。”
只見墨熙絕戴著面具的臉明顯一僵,不過轉瞬即逝,“瀾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根本不用浪費時間去記。”
“你家很有錢嗎?”
眼中奇異的光彩,一閃而逝。
墨熙絕看著高興,又咽下一口粥,“要多少有多少,怎樣?瀾兒你嫁給我吧,保證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小白白,你當我傻啊。”
楚雲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靜分析局勢,道:“就你這三天兩頭被人追殺的體制,本小姐若是真娶了你,萬一哪天被誤殺了,可就不值了。”
“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本小姐喜歡錢財不假,但喜歡的基礎上,也是有原則的。”
墨熙絕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身正氣的小皇后,肯定的點了點頭,一伸手,把楚雲瀾拽到懷裡,並穩穩的把碗扔在床邊的矮几上,在楚雲瀾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幾許輕顫,幾許炙熱,無數情深,“瀾兒,別趕我走好不好。”
聲音喑啞惑人,是數不清的魅惑,辨不楚的悽慘。
楚雲瀾不禁抽了抽嘴角,怎麼能感覺她好像欠了他很多似的,再看看頭頂已然自行扯下易容面具,露出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的妖孽,“那那個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我愛你啊。”
墨熙絕說得十分肯定家認真。
楚雲瀾不禁皺眉看著墨熙絕的那張妖孽臉,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年輕人,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長得好看不等於一切,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愛上你。”
“你說你愛我,那你說說,你愛我什麼。”
墨熙絕不禁低頭,很認真的想著。
過了一會兒,楚雲瀾看墨熙絕回答不上來,便道:“你看看,你也自己都說不上來吧,你之所以會對我有那種感覺,多半就是因為我救了你,你才有的錯覺而已。”
“貌似我比你大吧。”
墨熙絕玩味的聲音飄來,把楚雲瀾的話無視個徹底,一手輕輕捏住楚雲瀾的下顎,讓楚雲瀾不得不直視自己,聲音慵懶惑人還帶著絲絲喑啞,“我二十三歲,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我應該比你大七歲。”
“所以呢?”
楚雲瀾無辜的眨眨眸,怕碰到白澤身上的傷口,沒敢亂動。
墨熙絕笑得妖孽,“所以,你應該聽我的。”
一滴寒冷從腦後滑下,她還以為這人說得這麼嚴重,要對她說什麼呢。
“還有,你問爺為什麼愛你,我怎麼知道,就是喜歡看你各種各樣的樣子,想愛你,疼你,寵你,這還需要理由嗎?”
楚雲瀾被墨熙絕的話,說得呆了呆,恍然想起當年那個小小少年,非常霸氣的把她抱在懷裡,“爺就是愛你,需要什麼理由!”
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看著墨熙絕的眸光,比剛才淡定了許多,“所以,你才答應我的條件?”
墨熙絕如實點了點頭,狂傲霸道的惑人聲音有迫人,“爺沒騙你,爺就是想對你以身相許的。”
楚雲瀾聽了後,一陣風中凌亂。
呃,一個男人要對一個女人以身相許,是不是該說的溫柔點,委屈點,最起碼也得做個有求於人的態度吧。
還有,以身相許的那方,不是應該是弱勢嘛。
弄得這麼強勢,不知的以為要以身相許的是她呢。
額角的青筋凸了凸,楚雲瀾清了清嗓子道:“那麼,咱們打個商量行不,畢竟我現在想換人,也沒法換了。”
“你說。”
墨熙絕明顯很好說話的樣子,慵懶的聲音醉人,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很溫和很好說話那種的,可這人周身上下的氣質,怎麼就跟著聲音搭不上邊呢。
楚雲瀾暗暗給自己抹了把汗,“那個,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墨熙絕點點頭,鬆手,而後懶懶靠在身後的被子上,背後的傷口扯動,墨熙絕面色僵硬的開在那裡,沒了面具遮擋,面色越發蒼白,“說吧,別想趕爺走。”
“大不了爺就說你根本不是楚嘯威的女兒。”
“那個,我還是先幫你看看傷口吧,將來留疤就不好了。”看著白澤面色蒼白如紙,面前活脫脫一副病美人弱風扶柳的畫面,楚雲瀾狠狠嚥了咽口水。
雖說她不好色,但妖孽美色當前,楚雲瀾只覺得腳步有些虛浮。
可能是這人因為自己才受傷的吧,她可是一向面慈心善濟世為懷的,肯定是因為這原因,被美色所惑?
楚雲瀾才不會幹出那麼荒唐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