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婶儿做主吧。”
婆子绝望了,又要求饶,萧云笙道:“你若是不想死,就想想幕后主使你的人有什么特征,我们找到幕后之人,对你也会从轻发落。”
“这,我,他蒙着脸,说话也捏着嗓子,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怎么会留下线索?”
“那我也没办法了。”
“不,我想想,他手腕上有个奇怪的图案。”
萧云笙眉头一挑:“什么样的图案?你能画出来吗?”
“我想想。”
下人拿来纸笔,婆子绞尽脑汁,画了几次,渐渐的有点儿模样了,“就是这个,大差不差了, 老奴从小跟母亲学刺绣,学剪纸, 画画有点儿天分的。”
于氏道:“她画的花样子倒是最好的,府里的丫鬟们都愿意请教她。”
“是吗?”
能画好花样子也是个人才,萧云笙动了心思:“先留着,在我院子里伺候。”
于氏有些担心:“她包藏祸心,不大合适吧?还是卖了吧。”
萧云笙坚持:“我有的是法子让她老实,多谢二婶儿关心了,你继续排查府里的下人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你不确定的交给我来审问,我让大哥弄了个地牢,不老实的捆了关进去吧。”
“地,地牢?”
于氏无语,好人家的家里谁弄这个呀?
但是一系列的事情,让于氏也觉得家里问题很大,有个地牢也好,再说是萧云笙做的,有什么不好也会冲着她,于氏也不多说什么了。
萧云笙带着婆子回自己院子,路上问问她的名字,婆家姓陈,大家都喊她陈婆子。
“我问你自己的名字,不是你婆家。”
“老奴都要忘记了,娘家姓刘,我当姑娘的时候叫刘玉琴。”
刘玉琴有些恍惚,她都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嗯,我记下了,你儿子呢?赌债还清了吗?他是一直爱赌,还是突然去赌钱了?”
刘玉琴激动道:“我儿子一直孝顺上进, 穿街走巷卖点儿小东西,他一直想攒钱给我赎身,娶个媳妇儿接回家好好孝顺我,他从不赌钱的。”
“哦, 那就是有问题了,我会找你儿子了解清楚的,这事儿怕是他也被人利用,牵扯其中。”
“多谢大小姐,老奴惭愧,陷害府里,大小姐还帮我。”
萧云笙突然盯着她的脸,有些沉默,刘玉琴心中发毛:“大小姐,老奴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儿,回去吧,你不是会剪纸吗?我给你一些纸,画一些人偶,你都给我剪出来。”
“剪人偶啊,这个不难的,老奴一定帮大小姐剪好了。”
回到自己院子,海棠芍药在做针线,看到她带着个婆子回来,都很诧异:“请大小姐安,这不是厨房的陈婆子吗?”
“你们认识?”
“是的,我们都喜欢找她画花样子, 陈婆子手巧,每年过年剪纸都是她来做的,剪的可漂亮了。”
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刘玉琴高兴地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瞧着怪可笑的。
萧云笙道:“以后她就在咱们院子住下了,不用安排差事给她,我另有安排。”
“是,听大小姐吩咐。”
刘玉琴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待遇,更高兴了,一连串的谢恩,去自己的房间收拾。
萧云笙则看着她的背影一阵沉默,刚才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了刘玉琴的子女宫突然黯淡,她的儿子怕是被人灭口了。
这事儿萧云笙没有跟刘玉琴讲,晚年丧子,打击太大了,她是有罪,但是最大的罪责在幕后人身上,她只是被利用了。
这些年在边境见多了生离死别,萧云笙还是不忍心面对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