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那好吧,那就下次吧。”
从他对她的谈话中,可以看的出来两个人十分熟稔。
郁霆琛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十分刺眼。
傅安笙眼神带有歉意的看着洛奕远去的背影。
郁霆琛浑身释放出冷气,低着头看着她:“怎么?舍不得?”
语毕,他不在给傅安笙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了,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也能乖乖的跟在他后面离开。
她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了,又招惹到郁霆琛。
两人坐在后排车位上,完全像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他们就这么一路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就连司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一路上绷着劲,小心翼翼的开着车。
司机战战兢兢之下,车一路行驶回到了水林间。
郁霆琛自顾自的下了车,丝毫不顾身后的傅安笙,径自地走进别墅。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进屋内,想要跟郁霆琛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可是对方的背影决绝,她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郁霆琛也没有理会傅安笙,一言不发,回到了书房之内,周身十米之内的气氛都是冰冷的,显示着浓浓的生人勿进气息。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傅安笙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房间,洗漱完毕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由于今日在公司,傅安笙不断的奔波,于是也有些疲累了,她知道郁霆琛正在生气,却也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郁霆琛倏然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正熟睡的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居然睡得这么香?
难道她就没有半点愧疚和歉意。
傅安笙正在半睡半醒之际,感受到有什么重物压在了她的身上,睡眼朦胧,她随手推了两下,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
急切之下,她倏然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郁霆琛略带一些讽刺的冰冷眸子。
她几乎是瞬间清醒,直直的盯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咽了咽喉锁:“郁霆琛,你做什么?”
郁霆琛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目光却变得更加冰冷,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讽刺:“傅安笙,今天见到你在国外的老情人,是不是很开心啊?”
傅安笙此时暗戳戳的想道:这男人肚量可真小。
看来她确实应该好好的解释一下,让郁霆琛打消疑虑了,不然日后他定会记在心上,到时候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正当傅安笙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解释这个事情之时。
郁霆琛却见她久久不答话,心里面便更加认定她是心虚了。
他又想到刚才让卫泽调查的资料,上面显示洛奕的确是傅安笙三年前在国外认识,而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也在资料上一清二楚。
洛奕的的确确追求过傅安笙,他回国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傅安笙,你可真是可以。
三年前,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离开。
他以为她或多或少都会跟自己一样痛过、难受过、心碎过、彻夜难眠过。
不曾想她倒好……
在国外也不缺追求者。
郁霆琛越想越觉的窝火,这个女人费尽心思嫁给自己却也不是真心。
他的心更不争气,还在为她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心痛。
“傅安笙,你还真是好样的呀,你的追求者追你追到了国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魅力很大?”
傅安笙摇了摇头:“不是,霆琛你……”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郁霆琛不等她说完,就自己怒吼了回去。
他情绪激动的紧抓着她的手腕,双眸中透着鄙夷和愤怒:“傅安笙从你嫁给我,你也没有想过做一个安分的郁太太,说,你嫁给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闻言,傅安笙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
她知道就算她此刻泪流满面,郁霆琛也不会有半点的怜香惜玉,只会觉得这是她的戏,他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嘲讽羞辱自己。
傅安笙了解郁霆琛的性格,要是这解释不清楚,这个误会只会愈演愈烈。
她强压下心中的委屈,试图再一次和他解释:“你先听我跟你解释,好吗?事情不是想的那样。”
郁霆琛冷笑一声:“解释?难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从一开始就算计我,跟我上床,不就是为了你们傅家,这样的女人,你拿什么让我来相信你。”
傅安笙叹了一口气:“不管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总之这件事情我也一定要和你说清楚,我不希望和你之间再产生什么误会了。”
闻言,郁霆琛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和洛奕之前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的确是在三年前我在国外相识的,可是我对他真的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我发誓不骗你,对于洛奕回国的事情,我之前的确是一概不知,直到今日他来面试,我这才知道他回国的消息。”
郁霆琛还是冷着脸不发一言,眼中闪烁着很明显的不信任,秉着先入为主的思想,就算傅安笙解释的东西再多,他也不会相信。
他锐利的目光盯着傅安笙,仿佛要把她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
“我警告你,傅安笙,你现在已经进了郁家的门,就最好收起你那不该有的想法。”
傅安笙也静静地看着郁霆琛,对于他的不信任深感无力。
郁霆琛眸子之中是浓浓的墨色,而语气之间则是透着浓浓的警告:“傅安笙,你最好收起你那放荡的性格,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如果你做出什么让我们郁家蒙羞的事情,我也会让整个傅氏破灭。”
语毕,他就重重地摔门离开。
傅安笙憋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全部涌了出来。
她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割开,血肉模糊。
她甚至有种有心无力,她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已经没有了信任的感情。
郁霆琛刚走出口就听到屋内传来的阵阵哭泣声,心里闪过一丝恻隐之心,可想着她的所作所为,和她的预谋盘算就不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