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9點,張劍鋒準時出現在地眼大廈樓下。
沒有人,居然他麼的沒有一個人。
他原以為自己這麼準時,應該會有人提前來等他。
“把劉勇給我叫下來,你們部門的人都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嗎?”
“不好意思,劉組長和地眼的人8點的時候,乘坐武裝車已經離開了。”保安上下打量著張劍鋒,認出他是昨天周澤穎帶來的人。
8點。
張劍鋒這才想起來,劉勇昨天好像說得是8點集合,難怪現在看不到一個人。
“大哥啊,現在還能幫我找輛車不?我和他們一起的。”
半個小時候,保安大哥指著一輛巴士說道:“小兄弟,你就湊活一下吧。”
於是,張劍鋒坐著旅遊巴士,向西南方向的山區進發。
“在劉家村下車後,然後往西面再走五公里,就可以看到上山的道路。上山之後,三公里左右,就應該可以找到他們了。”
這是臨走之前,保安大哥告訴張劍鋒的。
這哪是出來探險的,這是出來徒步健身的啊。
張劍鋒從劉家村下車,朝西面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終於看到了一條蜿蜒上升的小路。
可能是許久沒有人經過了,這條小路上雜草叢生。
張劍鋒嘆口氣,誰讓自己沒趕上大部隊,啥也不說了,走吧。
剛想邁步,就聽到一旁傳來嘈雜的響動。
他本以為是碰到吳晗他們了,結果剛想喊,就看到不遠處急衝衝跑來一群人。
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穿著一件深色長袍,後面跟著二三十人,全部都是統一著裝,形色匆匆,根本不像是來旅遊的遊客。
眼看著就和張劍鋒撞個對臉。
那個中年人一看前面有人攔住去路,頓時大喝一聲:“來者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張劍鋒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是要走這條路,頓時讓到一邊,就讓他們先過。
誰知道老者一旁的大漢突然說道:“李堂主,這人有點蹊蹺。平時這條路根本沒人走。今天怎麼會如此巧合,碰到這個人?怕不是……”
李堂主一聽,頓時有些生疑,一揮手,身後的大部隊立即停了下來。
他撫著鬍鬚,上下打量著張劍鋒,問道:“你是什麼人?”
張劍鋒本來沒也多想,一看到他們全部停了下來,也覺得有些奇怪,再一聽他這一問,頓時也感覺這幫人來歷不一般。
既然如此的話。
“你們又是什麼人。”
“臭小子,我勸你識相點,我們乃是血霧門的教徒,這是我們的李堂主。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快回答,你到底是什麼人。”李堂主一旁的黑臉大漢咄咄逼人的問道。
血霧門?怎麼聽得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聽誰提起過。
“小瘋子,血霧門不就是被你劈死的那個老頭的門派嗎?你忘了,他臨死之前,還說要找他們門派的人來報復你呢。”明月在一旁提醒著。
我去,冤家路窄啊,居然這麼快就碰到了。
張劍鋒抬眼掃視了一眼,他們足足快三十多人,這還打個毛啊。
而且他們全都是手拿兵器,一人打我一下就成肉餅了。
“快說話,你是不是地眼組織的人?”黑臉大漢已經掄起他的斧頭,說著就衝張劍鋒走來。
“血霧門是吧?你們還記不記得,有個老頭,大概七八十歲,穿著一個黑袍,對,就和這大叔的一樣。前些日子壯烈犧牲的那個。”
李堂主頓時一愣,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你說的是馬長老?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是他師弟啊。”
噗……明月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交頭接耳的開始談論起張劍鋒來。
“但是,我從未聽說過馬長老有個師弟啊?你不會在忽悠我吧?”
“你說我在忽悠你?那你又是他什麼人?他吃喝拉撒,拉屎放屁你都全清楚嗎?”
“我是他的徒弟,他是我師傅。我能當上血霧門的堂主,也是他老人家提攜。血霧門上上下下,就我對他最清楚。”
張劍鋒一驚,這是一不小心踢在鐵坨上了。
本來還想找個不怎麼了解那老頭的人,靠著矇混過關,順利打入敵方內部。
沒想到,這一上來,居然就撞到他徒弟身上了。
直到這時,張劍鋒才大致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群人應該不是來找自己報仇的,否則的話,怎麼會連他都不認識。
昨天就聽劉勇說過,自從這個洞窟的發現後,周邊的邪教全都伺機而動。
再結合他們也是準備和自己一樣,走這條路上山。
恐怕他們也和地眼的人一樣,是來打這個洞窟裡的寶貝的主意的。
要是能混入他們其中,不僅省去了找路的麻煩,而且說不定還會在吳晗之前找到寶貝。
這簡直是一箭雙鵰的好事啊。
等我找到寶貝,那就由不得地眼那邊的人說話了。
只不過,到底如何取得他們信任呢。
李堂主說完那話,沉思了一陣,又說道:“不過我師傅速來行蹤神秘,我也並不是百分百了解他的一切。”
“這就對了嘛。”
“不過即便如此,你怎麼證明是他師弟?”
“這……”
張劍鋒有些犯難了,急忙問明月:“老婆啊,你說血霧門有沒有什麼會員卡之類的?給我弄一張來唄。連個卡都沒有,我怎麼證明啊?”
“你還以為是邪教加盟店啊?還會員卡?沒有。”
一看張劍鋒拿不出證明,血霧門有些躁動了,各個拿起兵器,就朝張劍鋒這邊逼近。
眼看著三十多人就要打過來,張劍鋒也不管那麼多了,拿出邪兵譜,輕輕一吹,就把屍王招了出來。
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我就不信你們區區三十人能幹翻屍王不成。
誰知道,他剛一招出屍王,李堂主頓時大吃一驚,驚慌失措的說道:“這,這難道是邪兵譜?”
“對啊。怎麼了?”
“哎呀,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啊。”
李堂主滿臉興奮,一下抱住了張劍鋒的手,異常親切的說道:“師叔,我師傅死的老慘了。”
剛說完,便又老淚縱橫的在張劍鋒懷裡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