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她啊是德妃娘娘后厨的一个小小的打杂的,因为做的东西被皇上喜欢,所以才被皇上封为了答应。”
宫里面皇上封了谁,不过是过眼云烟,几日就过去了,不值得一提。
“年四嫂,你知晓她做了什么引起皇上注意了吗?”
“什么?”
“就是你上次做的蛋糕,叫什么来着?”
布朗尼芝士蛋糕?
不会这么巧合吧?难不成她也是穿越的?
“你说她怎么这么厚脸皮呢,居然就那么冒认了你做的东西,若是有朝一日被揭穿,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什么,偷的她的?
这问题可就大发了。
“十三弟妹,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那东西是我看着你做出来的,我还能不认识,且皇上寿辰那日,咱们亲眼看着的,那东西出现在皇上跟前,若非她刻意为之,如何有一朝入龙门的机会?”
“这女人心机沉着呢。”
锦悦劝解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答应,至于你这般生气吗?”
“你不知道啊,她最近最得宠,连着几次在德妃娘娘跟前无礼呢。”
原来如此。
“宫里面的女人你还不知晓,花无百日红,过几日就焉了。”
“你就不生气?”
被人抢了功劳?
锦悦笑了笑道:“无所谓。”
十三福晋看着年侧福晋豁达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
然锦悦突然间道:“那女人只要不祸害我们家后院就行。”
十三福晋笑了,得了,这是没有利害关系了。
“你出去可千万别乱说,咱们不知晓她能够处在这个位置上什么时候,这万一?”
“年嫂子放心,我心中明白。”她本来是怕年嫂子心里过不去,才刻意提出来,让她抱怨一番出出气的。可谁知人家愣是不在意了。
宫里面热闹一阵,很快就散了。
锦悦回去的第二日,三爷家的怀桑,五爷家的怀琳就过来了。
每人来的时候,都带着一些废弃的怀表。
锦悦三下五除二就给她们整好了。
只是过不久,九爷就上门了。
九爷先去拜访了四爷,率先递上来一扎银票来,
“四哥,这是一万两银票。”
“九弟,你这是做什么?皇阿玛严禁咱们收取贿赂。”
九爷笑了。
“四哥,你别太严肃,我这可不是给你的,而是给年嫂子的。”
“嗯?”
“这不是蘑菇已经长成了吗?已经开始全国生产了,连销路都找好了,这些是人家给的定金,当初说好的一人一半。”
四爷心中惊讶,随后惊喜道:
“九弟是说,这东西已经全国普及了?”
“当然。”
“九弟,你果然是个人才,怪不得皇阿玛常说,九弟聪慧,就是不用在正地。”
这是夸人呢还是贬人呢。
“四哥,我能见见年嫂子吗?”
四爷望过去,因为不常有笑容,看着有些严肃,九爷道:“四哥别误会,我听三哥说,年嫂子给三哥家的格格做了一条腕表,所以过来问问,看年嫂子能不能多做一些。”
原来是她将怀表做成了腕表。
“九弟,你请稍等。”
苏培盛忙差人去请年侧福晋,四爷请九弟去书房,让九弟说一说他拿蘑菇的计划。
九爷在京城以及在城外都有自已的酒楼,这酒楼里自然要供菜吃饭,说白了就是自销自用。
九爷还大加宣传说这东西是皇家做出来的,皇上每日用着呢,如此不必多宣传,底下的都有大把的人来寻他要东西了。
皇家是百姓们的标兵,自然的看齐。
锦悦这边一听说是九爷来了,还拿了银票过来,这心里面就乐呵呵的,这才几日啊,就来送银票了,可见当初的选择不会错的。
锦悦去了前院书房,进去给两位爷请了安。随后目光就落在桌案上的银票,那嘴角乐滋滋的,任谁看了都知晓她心中的高兴。
“锦悦,九弟今日来想给你谈谈你给怀庆她们做腕表的事情。”
腕表?
“不是来给我送银子的吗?”
四爷眼光微斜,能不能不这么丢人?
锦悦有小小的不悦,她道:“九爷,腕表被格格们都拿走了,就剩下我手腕上这一个了。”
锦悦从腕上摘了下,那是她用玛瑙珠子编成的带子,若非仔细看,真看不出来那是个腕表的。
“这款式是女式的,九爷不适合。”
摘下来就是让你瞅瞅,不是送给你的。
九爷明白。
他笑着道:“怀桑果然是没说错,年嫂子这里有个最好看的。”
怀桑那孩子也是宝贝的紧,连让他看看都不让,他也不能落得一个欺负小侄女的名声吧。
所以就来叨扰年锦悦了,毕竟两人是合作关系,谈钱好谈。
四爷看着那东西,没吭气,但是瞧着她一抬手间,腕表又带回了自己手腕上,四爷虽然好奇,但是却不能让九弟知晓,自己媳妇做的东西没他的份吧。
“年嫂子开个价?”
“嗯?”
“是这样子的,年嫂子,咱们既然已经合作过一次了,不介意再合作第二次,这腕表如何做,还望年嫂子告知,这好处嘛?跟蘑菇一样,五五分。”
这腕表可不跟蘑菇一样,遍地生产啊。
大清有没有能力做出来还不一定呢。
“这个嘛,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做了。”
“年嫂子请说?”
“这腕表乃是传道士带过来的,说白了就是海关进口过来的,咱们的工艺比不上人家精良,制作起来会相当麻烦的。”
见九爷不相信,她就道:
“我给格格们的,都是怀表原先就有的零件拆开来组合上的。”
且你瞧瞧,这其实就是一块怀表,我编了个带子当装饰品戴在手上的。”
九爷回头看了看四爷,四爷则道:“九弟,你且先回去,先让你年嫂子想一想。”
九爷明白。
“年嫂子若是觉得银子上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议的。”
九爷留下一句话就告辞了。
书房内就剩下锦悦和四爷两个人了。
锦悦莫名有些紧张。
“你最近都给谁做了腕表?”
锦悦想了想道:“嫡福晋,耿妹妹,冷霜妹妹,怀庆还有怀桑,怀琳。别的好像没了吧。”
他没有啊。
四爷无奈问:“爷的呢?”
啊?
“你给府上的人每个人做一个,怎么就没想起来给爷做一个呢?爷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是不是?”
这话可就严重了。
这人不会恼羞成怒断了她的粮吧。
“爷说什么话,这东西也就是是女孩子带着装饰品,爷不适合。”
这丫头还是不上道。
“过来。”
上一次因为怀庆让她逃走了,这一次可没什么人了。
“别让爷说第二遍。”
这女人真是几日不调教,越发的不将爷当一回事了。
“爷,这青天白日的不合规矩。”
然而看着四爷那张冷脸,她不敢磨蹭,小碎步快速往前走,只是她在书桌前站定了下来。
然而四爷一伸手,将她拉下来,让她靠在书桌上
且还怕她闪着腰,小心的拖着她的脑袋。
“好些天了,你还想躲着爷到什么时候?”
天地良心啊,我没有躲啊,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蒙混过去的时候,只听四爷道:“给福晋说要孩子的事情,也是你提议的?”
锦悦道:“以前听老人家说起过。”
我艹,你靠这么近干嘛?
这男人,不是禁欲系列的吗?
怎么今日瞧着这般欲求不满啊?
青天白日的,怎么办?
哼,左右不过折腾折腾就过去了,又不是没做过。
她闭上眼,然而好长一段时间了,都不曾见对方动静,她眯了眯眼,正瞧见四爷一脸探寻的看着她。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是谁呢?”
纳尼?
锦悦神情略慌张,但很快镇定住了。
她绝对不会知晓自已是穿越的。
“爷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侍弄蘑菇?做糕点?如今又做腕表?你倒是让爷惊喜的很。”
锦悦还没想出如何解释,就听四爷道:“你跟着你爹走访不少地方吧。”
她爹年遐龄是湖广巡抚,见识颇多,湖广接触海关(瞎编),自然也见过不少传道士。
如此,她便道:“小时候见过些传道士,我大哥还经常与他们探讨科技。比如咱们大清瓷器细腻,是他们所没有,然而他们工业发达,制作东西铁器是我们所不及。”
“难怪你有如此见识。看来爷真的是娶了个宝贝。”
娶?
这个字她可不敢用。
“你如今能与福晋交好,爷很欣慰,你初来的时侯,冷清的很,爷还担忧你远道而来,融不了圈子。”
锦悦思绪有些飘远。
真的年锦悦初来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她从小就知晓自已漂亮,也知晓利用自已的优点。
一步步的将四爷拢入自已房中。
可是四爷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
可是她偏偏就是一个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的全部。
随着弘历弘昼出生,她看的清楚,四爷并非只爱她一人。
“以前,爷不是一直劝导我要与福晋多学学吗?要大方端庄而非小肚鸡肠?”
四爷微微皱眉,他说过这话吗?
“自从孩子没了以后,我也想清楚了些事,我这一辈子与众位姐妹相处的时间怕是比爷还要长,所以我现在一定要与她们打好关系,免得日后冷冷清清,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少说这些话,爷会护着你一辈子。”
哎,情话最是伤人,尤其是知晓结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