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聞言,差點捏碎了筷子,這黑芝麻湯圓,可不就是說她嗎?
太子皺眉,“你在瞎說八道什麼?是不是今天的教訓還不夠?”
葉阮放下筷子,款款行了個禮,“臣妾不敢,臣妾這就告退,不打擾太子用膳的雅興了。”
說完,葉阮便朝門口走去,走到半路,又回頭一笑,“太子喜歡吃黑芝麻湯圓嗎?雖然現在不是元宵,但是也可以多嚐嚐,想必側妃姐姐會很樂意的。”
說完,也不等太子回答,便離開了,留下一臉莫名的太子跟被堵的差點咬碎牙的葉雪。
葉阮心情很好,難得吃了個飽飯還堵了葉雪一回,算是小小報復了一下回去。
翌日
太子去上朝,朝堂上,總感覺各大臣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他身上,讓他渾身不舒服。
散了朝,皇帝把太子叫到了御書房,還不等太子行禮起來站穩,便把一個奏摺劈頭蓋臉的朝太子扔了過去。
太子不敢躲,奏摺的邊角磕在太子額頭上,鮮血瞬時從額頭流淌下來。
“看看你做的好事!”皇帝怒不可喝。
太子低著頭撿起奏摺,翻開,讀完之後迅速跪倒在地,“父皇,這些都是虛構之言,請父皇明鑑。”
“虛構之言,你當朕是傻的?御史們沒經查實敢上報給朕?寵妾滅妻,侵吞髮妻嫁妝,太子你可真給朕長臉啊,哈?”
太子垂頭,不敢應聲。
“你知不知道外面怎麼說你的?說你沉湎美色,終日碌碌無為,你說你連小家都治不好,朕又憑什麼把這國家交給你,讓你治國?”
“兒臣知錯。”太子情知皇帝正處於氣頭,而且背後對於這些事必然也是調查過一番,這個奏摺,恐怕也是皇帝頂著御史們的壓力壓下來的,他再反駁,出了激怒父皇,也毫無意義。
“你既已知錯,回頭就帶著太子妃回頭跟葉丞相道歉去,雖說兩個都是他的女兒,但是你為了一個女兒傷害他另一個女兒,葉丞相已有微詞,你好好說,順便把嫁妝還給太子妃,你堂堂太子,難道還缺太子妃那點嫁妝花?”
“兒臣遵旨。”
“退下吧。”皇帝身感乏力,遣退了太子。
“是,兒臣告退。”太子朝皇帝行了個禮,起身離開。
看著太子離開後,皇帝不慌不忙的問道,“你覺得此事,是否與軒王有關係?”
垂首在一旁,已經伺候皇帝幾十年了的心腹太監,小心翼翼的回道,“只怕軒王殿下,還沒有能力控制得了御史那些老頭子。”
“說的也是。”皇帝整個身子靠在龍椅上,微眯著眼,“連朕都做不到,他又憑什麼做到?對了,軒王最近身體狀況如何?”
“回皇上的話,慕太醫傳信回來,說軒王身子,怕是難以根治好了,也許這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度過。”太監回道。
“嗯,多盯著點,不要起風浪。”皇帝道。
“是,奴這就吩咐下去。”
同一時間,軒王府。
逸華看著眼前一碗熬的黑黑的藥,朝青峰問道,“如何?”
青峰迴道,“御史們都已上奏,但是好像被皇上壓下去了。”
逸華端起眼前的藥,輕輕的澆在了案前的一顆青松裡,“那便看,本王的這個皇兄,還能再壓下幾次?”
藥水滲入青松下的泥土裡,青松的枝葉,隨著藥水的滲透,葉尖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