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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零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随着亲人相继离去,只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冷,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没有不甘也没有开心没有快乐。

他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觉得什么都与自己无关,随后变的越来越平淡,走着走着,看见了一家看着挺精致的面点房,踌躇了一会,走了进去。

服务员看见有客人进来,赶紧笑脸接待到:“小兄弟你好,想吃点啥?”

王零纠结了一会,还是说到:“来一份面包饼吧。”

服务笑着答应到:“好嘞,您先坐,稍等,马上就来。”说着便安排王零坐下然后小跑回了后厨。

王零坐在桌上,以前他不敢吃面包饼是因为他害怕想起黄姨对自己的点点滴滴,现在仇也报了,事也了了,他也想开了。

想到如果自己永远活在愧疚和仇恨之中应该也不是黄姨想要的吧,与其这样还不如勇敢的面对这一切,至少这样会让自己一直想着黄姨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着,不一会儿的功夫,服务员端着盘子走过来,放下说到:“小哥,这是您的面包饼,咱家的面包饼可是小有名气的,您慢用!”

说着便走开了,王零拿起一块慢慢咀嚼着,味道还不错,但是跟黄姨做的显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面无表情的吃着面包饼,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自己离开学校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回学校看看了,假期早就过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再回去该怎么继续学习。

想了一会,觉得有点烦躁,算了不管了,吃完先回去找校长,看看怎么说吧,想着便快速的吃完面包饼,打了个车,往学校赶去。

到了学校,看着眼前熟悉的大门,由于还没到下午上课时间,同学们还在陆陆续续的走进学校。

看着嬉笑打闹的同学脸上洋溢着青春快乐的笑容,王零心中一阵感慨,同龄人还在天真烂漫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一个手上数条人命的恶魔,自嘲一笑,便大步走了进去。

直奔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进来。”

王零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校长转过头看着王零,眼前的王零又比之前高了一些,长相也更加成熟,虽然气场感觉越来越冷漠了,但是长的也越来越帅气。

转念又想到这小子跟他哥哥好像消失了好久也联系不上他们和他们家人,因此卫东还来抱怨了好几次。

心下一怒说到:“你小子,再不来学校报道,我就要把你开除了,对了还有你那个哥哥,而且开除完你们,我还要报警,让警察把你们当成失踪人口调查了。”

说完拍了下桌子,坐了下来,王零听完以后感受到了校长的怒火,但是也没有太多的表示。

随后只是淡淡的说到:“对不起,校长,给你添麻烦了,假期我和哥哥回家的路上发生意外,我哥意外去世了,在家筹备丧事,所以耽误了些日子,而且家里情况困难没有手机,电话,所以也没有办法立即通知学校,只能等事情办完才赶了回来。”说是道歉但王零说话语气平淡丝毫没有一点歉意。

校长闻言也不在意王零说话的态度了,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关注内容多过态度了。

心里想着,这孩子估计也是过度悲伤才会这样的吧,心生同情,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死者已矣,你也不要太过悲伤,活着的人还得向前看,好好活着不是么。”

王零微微点头,又面无表情的说到:“那我现在还可以继续上学吗?”语气显得有点冷漠。

校长看着王零的模样也是心有不忍,站起来拍了拍王零的肩膀,说到:“我可以帮你安排去上课,但是你耽误了几个月的课程你要自己努力补回来才行哦。”

王零闻言,眼神闪烁,心生感激,看向校长缓缓说到:“谢谢校长,我会努力的。”

校长看他终于有了点变化的表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到:“行,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悲痛,先去宿舍休息休息缓解一下心情,明天再去班里上课吧,至于你们班主任,我下午会去找他一趟跟他说明情况的放心吧。”

王零点头答应:“好,那我先走了。”于是就拜别了校长就往宿舍楼走去。

校长也是当即就拨通了卫东的电话,没说什么事只是让他来一趟,卫东也是接完电话之后就扭着屁股匆匆往校长室跑去。

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卫东气喘吁吁的走了进去说到:“校长,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校长看见这个油头粉面,还捏着兰花指,扭着屁股慢慢走过来的卫东心里一阵恶心,强忍着自己想要上去呼他一巴掌的冲动。

随后清了清嗓子说到:“卫东啊,刚才王零来找过我了。”

卫东一听王零立马炸毛,尖着嗓子说到:“什么,他还回来?回来干嘛?是要办理退学手续吗?这种学生不要也罢,说不来就消失,哪里有把我们这些老师放在眼里了,起码的尊师重道都没有。”说着还嫌弃的翻了翻白眼。

校长看见他这模样实在是觉得恶心,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到:“卫老师你先别激动,这里面另有隐情,这王零有个哥哥你知道吧,跟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出了意外,去世了,所以他才消失这么久就是去办丧事了,他家比较困难,当时也是费了不少劲才转到我们学校的,家里也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所以才没及时通知我们,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你就别再怪他了。”

卫东听到校长这么说,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继续听着校长说话,校长接着说到:“我跟他说过了,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就正常上课,缺的课程他自己想办法补回去。”

卫东听完这下可坐不住了,大声说到“这可不行啊,校长!”

校长眉头一皱:“小点声,怎么不行了?”

卫东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到:“眼看还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你让他在咱班,他这半个学期基本没上课,这中考成绩肯定不会理想,这到时候考的太差不是把我们班的平均分都拉低了吗?这不行,绝对不行。”

校长这下是彻底有点生气了,阴沉的说到:“我说卫老师,我们都是为人师表的人,人家家遇不幸,亲哥去世已经这么惨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多点包容和关心给他,你怎么就关心你的平均分?你这什么脑回路,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还有,我现在是通知你而不是再跟你商量。”卫东看着校长是真发火了,吓的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校长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重了,又缓和了一下说到:“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那王零可是连续两年全校第一,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他再差也不见得会差到影响你班的平均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去吧。”

卫东这才缓和了下来,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对王零的讨厌程度又加深了不少,但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然后就拜别了校长,扭着屁股走出了校长室,校长看着扭着屁股走出去的卫东又是一阵恶寒。

回到宿舍的王零也没有休息,只是坐在床上发呆,发呆好像也慢慢的变成了他的一个习惯,至于他发呆时在想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里一阵嘈杂,伴随的零零碎碎的脚步声,王零知道这是下课放学了。

宿舍门下一刻就被推开,跟王零一个宿舍的几个同学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王零就像看见鬼了一样,都很惊讶的看着他。

终于有一个同学率先跑到王零面前问到:“王零?你这是去哪了?这么久看不见你,以为你消失了呢。”

王零没有理他,还是继续的发着呆,问话的同学看着王零心情不好的样子而且也觉得王零懒得搭理自己。

自己也懒得自讨没趣,就和其他的同学一样纷纷回到自己的床铺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这时,张安和他的狗腿子石超从众人后面走了出来,张安阴阳怪气的说到:“成绩好就了不起吗?消失了这么久成绩还能那么好吗?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看不起人呢~切!”

张安喜欢舒心,又觉得舒心喜欢王零,所以一直暗暗把王零当成情敌,所以当时才会恶搞他,找他麻烦。

直到王零突然消失了,最开心的人估计就是他了,觉得没有了王零这个情敌,心里舒坦了不少。

结果王零现在又出现了,但是转念一想,王零这么久没上课成绩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好了。

而舒心自从从王零走后,一直稳稳的全班第一,自己也是第二第三名徘徊,所以现在他觉得自己和舒心才应该才是一对,这才看见王零就对着王零一阵冷嘲热讽。

旁边的狗腿子石超见王零对张安不理不睬,也是想要表现一下狗腿子的作用,赶紧附和张安说到:“就是就是,现在你成绩估计全班垫底,看你还凭什么跟舒心在一起,舒心现在可是全班第一,安哥是第二,他两在一起才合适,你识相点以后就离她远一点,不然我一定报告老师说你影响舒心的学习。”

发着呆的王零本来心情就不好,听着这两个人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而且说的话题在王零看来已经超脱了幼稚的范围,简直是弱智。

心中烦躁极了,抬起头来,锋利的目光直视两人,说了一个句:“不想死就滚远点。”然后便转头不再理他们。

他们两人看见王零的眼神着实被惊了一下,但是听见王零的话瞬间觉得自己二人很没有面子,回过神来,张安和石超两人就抬起拳头朝着王零脸上招呼过去。

王零杀人都已经杀的麻木了,哪里会在意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再说了这样的小儿科手段怎么可能碰的到他,更别说能把他怎么样了。

随随便便一个闪身躲过了二人的拳头,接着‘砰砰’两拳打在二人脸上,二人吃痛,当时便捂着脸坐在地上,嘴里还嘟囔着要报告老师什么的。

王零也没理他们说什么,只是缓缓走到他们两个面前,蹲下,眼中杀气涌动,盯着二人,然后在他们耳边轻声说到:“再惹我,就杀了你们。”

然后就站起身自顾自的走向门外,坐倒在地的草包二人,回忆着王零刚才就像看死人一样的冰冷无情的眼神,一阵不寒而栗,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看他二人的样子估计以后是不敢再找王零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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