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微怔了一下,忽而笑,“奴婢不会。”
她家主子偶尔真像个孩子。
江云姝又摆弄了一下,“明儿个,本宫教你玩。”
紫烟嗯一声,“那奴婢去打水伺候主子您歇下。”
“好。”
江云姝放下手里的球,看了看外面的圆月,算起来还有三日婉贵妃的禁足日就够了。
德妃那边怎还没有动静?
她是猜错了?
不应该……
这几日她病着,褚邑没来 ,却去了英容华那里。
往常的记忆里,褚邑鲜少来后宫,近日他倒是去得勤了一些,大概是为了那些新重用的臣子。
这暴君越来越会处事。
不像之前我行我素。
尔雅进来伺候江云姝休息,她有些纳闷的说:“皇上今日来看过娘娘,为何夜里不宣了娘娘侍寝。”
“他今夜去哪儿呢?”
“好像是德妃的宫里。”尔雅的脸上写着不高兴,想着好几日褚邑都没有宣江云姝侍寝,生怕褚邑忘掉了她家主子。
江云姝闻声,轻抬了抬眼睑,“快了。”
尔雅不明所以,“娘娘,什么快了?”
江云姝摇头,没有说什么。
尔雅一头的雾水。
江云姝躺下之后,发现白日里睡多了,睡不太着,所以把话本子翻出来看。
这和她在现代看小说一样。
她看得津津有味。
紫烟瞧着她这般,生怕她把眼睛熬坏了,低声提醒,“主子,夜深了,早些休息,皇上应当不会过来了。”
江云姝笑,“等下,不急,我把这里看完。”
紫烟还以为她是在看话本子,等皇上,结果她看着精彩部分了。
说来也是。
她家这位主子,让人很是捉摸不透。
皇上不来的时候,她从来不慌,安然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样云淡风轻或许也是好事儿。
江云姝看话本子看得子时才入睡。
而这边德妃宫里的褚邑也是子时才缓缓入睡。
他睨着身畔的德妃。
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手指慢慢地轻打着锦被,仿佛盘算着什么。
子时末,冷宫。
吱呀一声,门开了。
林氏身体一颤,侧身看向大门处。
光线太暗,来人穿着黑衣披风,她看不清脸。
她心尖儿颤了一下,问:“谁?”
脸上渗着一丝丝的恐惧。
来人不作声。
林氏心如擂鼓。
看着来人一点点的靠近,她下意识的抓着什么,就朝那人扔去,“别过来!别过来!”
来人步子一顿,慢慢地取下披风,看着被贬为庶人的林氏。
林氏显然在看到是安婕妤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娘娘,救我!救我!江云姝害我,她故意害我!
她找人收买了慎刑司的人,改了口供,拉着我与娘娘一起下水。”
安婕妤猛地一把推开林氏,“贱人!到这个时候你还把本宫当傻子一样诓骗!”
林氏摇头,“娘娘,我没有!我是真心与您……啪!”
她的话没说完。
安婕妤已经一巴掌狠狠地抽过去,“贱人!本宫今日来,就是亲自送你上路的!”
林氏闻声,惊恐的瞪大双眼,“娘娘……您真的能忍吗?江云姝他日定会是第二个贵妃!
您现在需要奴婢,你救奴婢出去,奴婢帮……”
她的话没说完。
安婕妤已经一刀捅进她的肚子里!
林氏震惊的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匕首,疼痛使她的瞳孔无数的放大,她仿佛不甘心自己是这般的命运……
抓着安婕妤的衣角,用着余力低嚎出声,“林书仪!你不得好死!”
安婕妤轻呵一声,抽出了匕首,“本宫不得好死?你才不得好死!本宫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不死!本宫难咽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