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的费柴柴,爷爷一定要报仇雪恨!
杜觉颤抖地指着二人,惨不忍睹,恨铁不成钢,说话都说不周正了,“你们……你们……!赶紧归队!”说完他就失望地走开了,像是要撇开关系。
两个人分别跑到了自己的队列里,不少人都琢磨二人的关系,她们怎么会这样就来了?发生了什么?
甘休偷偷瞥一眼旁边的费柴柴,她正整理自己的头发呢,难不成她跟萧无界昨夜太过火?
是做得太过火了。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夜,费柴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萧无界迟到,听说青云学院有一颗无名树,每夜都开无名花,只有这么一颗无名树,这棵树上也只有五六株无名花,学院美其名曰花香有安眠的作用,其实就是能让人晕倒的香味。
但是花香不会飘得太远,至少距离双居屋有好远呢,就算飘荡在空气中也不会轻而易举就中了花香的“毒”了,花本来就不多,在空气中能分散,则量就不多,若是能把所有的花都采摘下来放在房间里,一定能晕到人。
于是,费柴柴半夜躲过了巡夜的人,戴着三层厚厚的口罩,摘下了所有的无名花,轻手轻脚地放在萧无界的床畔。
萧无界此时突然醒来,一把抓住费柴柴的手,瞪她说:“哟,费三小姐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贪图本世子的美色?”
费柴柴嘴角抽出,他虽然好看,可她更是阅人无数!像他这么自恋的人,剧本里很是少见,她翻了个白眼,“行了,谁垂涎于你的男色?本小姐对你不感兴趣。”
萧无界看着床畔的花,闻着一阵奇香,觉得身心舒畅了,同时又觉得些许困乏,看她戴着口罩便觉得不对劲,“你要害我?!”
“哈哈哈哈!”费柴柴忘乎所以地笑,他现在已经闻到味道了,肯定会晕倒的。
萧无界一阵愤怒,趁着身子还有力气,便跟她动起手来,费柴柴也是个不怕事的,两人大打出手,把床被搞得一团乱,两个人的头发衣裳都乱了,毫无形象可言。
萧无界觉得没力气了,这才回过神来,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阵困倦强烈袭来,他忍不住要闭上眼睛,却还挣扎着指着费柴柴:“你以为……你就能按时去吗?你也去……不了!”
话音落下,他倒头就睡。
费柴柴偷笑了好久,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脸,就跟春楼里的大爷疼惜姑娘似的,“唉,萧无界,谁让你是男主角呢,我也是没办法,任务艰巨,请勿怪罪,本小姐还就偏偏能去。”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好玩儿的点子!便从橱柜里磨出自己从家里带来备用的砚台和毛笔,磨好了之后,她用毛笔有模有样地在砚台里点了几下,捏着毛笔在萧无界脸上画起了圈圈以及其他图案。
要是有手机,就给他拍下来,能笑好久呢!
费柴柴顾自偷乐,却不知自己露出的脚踝被一个飞蚊温柔咬了一口,不痛不痒。
这虫子是稀罕物,飞龙国行军打仗时会用到的偷袭昆虫,名曰笨笨虫。
它擅长在人神经放松的情况下攻击人,咬人一口,人必定晕倒,但自己的命也就玩完了。
萧无界觉得有用,所以带了一盒笨笨虫过来。
早早放出来了,可是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笨笨虫是找到机会了,履行完了自己的任务,就倒在了费柴柴脚下,世子,属下尽忠了!
费柴柴画着画着,打了个哈欠,怎么眼前晕乎乎的,脖子都没力气支撑脑袋了,她使劲支撑自己,可头就这么滑下去,她的粉唇迷迷糊糊地碰到了萧无界的的薄唇。
温温热热的,柔软还带着些甜味,费柴柴有些眷恋了,便沉醉地亲吻了一阵,“唔……你这男人味还一般。”她傻笑了一番,不得不说,萧无界这张脸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实在没力气,晕得不行了,费柴柴坐在地上,双手趴在萧无界的床畔,二人的额头靠在一起,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去。
这笨笨虫除了能晕人,没有使人动情的功能。
第二天,甘休畏畏缩缩地来叫人,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为了自己不迟到,她便去和唐闻悠汇合了。
萧无界和费柴柴都没有盖被子,都是被冷醒的。
先是世子醒来之后,眼前有一张巨大的人脸,萧无界吓得浑身一弹,随后平复下来,原来是费柴柴。
凑近了看,她的皮肤白皙柔嫩,吹弹可破,睫毛浓密修长,眼睛是双眼皮,平时的眼睛也很大,就这长相,完全是他喜欢的类型,身材……身材也是……
不行,大早上!费柴柴就睡在旁边,再乱想可要耽误事情了!
后来,费柴柴听到动静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外面天空已经亮了。
她的衣服从香肩上滑落,坐在地上那姿势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她自己浑然不知这一幕落在萧无界眼里有多么大的吸引力,还睡眼惺忪。
“完了!这什么时候了!”萧无界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他想起来了,昨天闻到一阵香味,他就忍不住晕倒了,是那花!那花是费柴柴拿来的!
特么的费柴柴!
被萧无界这么一震,费柴柴也睡意全无,去窗户外面看天色,完了,怕是卯正一刻已到了!
昨天怎么自己就无缘无故睡着了呢?不应该啊!她想起了萧无界晕倒前的话,愤愤转头,恶狠狠瞪着他,“是你吧?你快说,你用了什么手段!”
萧无界气势丝毫不输,“就是本世子怎么了?你不是也把本世子迷晕了?这下好了,大家都迟到了,我死也拉你垫背!”
“萧无界,你作死!老娘杀了你!”
说着,二人又扭打到一处,抓头发扯耳朵,谁也不放过谁。
萧无界:“喂,一起松手!还想再晚一点吗?大家肯定都集合了!”
费柴柴:“好,我数123,大家一起放手!”
“1,2,3!啊!”费柴柴的耳朵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