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知晓自己惹了谁以后,哪里还敢再继续呆在宴会上,片刻不停的就离开了。
只不过在他离开不久后,全部的资料就传到了赵宇昂的邮箱里。
满眼厌烦的祁申承看着此刻一脸无辜的水一程,心底莫名涌出一股愤怒。
“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就能饥不择食的勾引人,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脸色阴沉的快滴出冰水,暴怒的眸子让水一程心底一凉。
可更加让她感到委屈的是他的误会。
“我没有勾引任何一个人,这么大的帽子你别往我头上扣。”说完,水一程便想抬步离开。
祁申承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一把抓住她即将离开的手臂,紧紧捏住,丝毫不在意是否弄疼了她。
原本俊美的脸上充满邪气的笑着讽刺道:“怎么?脸上的面具被戳破了就想离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现在顶着的是我祁申承妻子的头衔,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的不轨举动,就别怪我对你最在意的人出手!”
狠狠一松手,水一程好似站不稳似的踉跄一倒,随后有扶住了墙壁。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还望祁夫人自重,时时刻刻警惕自己的身份!”
心中的怒火虽已抒发,可脸上的阴笃之气未散。
调整好心情,整了整衣领,祁申承不再看她一眼离开了休息区。
祁申承前脚刚走,水一程便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她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此刻在宴会上如此绅士的人,刚刚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这样极端两面的性格,水一程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可事实上并不是。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好不容易挨到了家,水一程拖着礼服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一番。
可刚休息了不过两分钟,脖子上便传来了一阵撕扯的痛。
“这项链收好了放回书房。”祁申承拿着从水一程脖子上扯下来的项链,冷着脸对赵宇昂说道。
这么一条项链硬生生的从脖子上扯下来,项链也受损,可他似乎毫不在意项链的损失。
“祁申承,你究竟要做什么。”一晚上压抑的委屈这时候撕开了口子。
佣人们和赵宇昂在前一分钟就全部退了下去。
“像你这么会勾引野男人,这条项链你还不配带上。”祁申承现在连眼神都不想放在她身上,松了松束缚他的领带后径直朝书房走去。
强忍着泪水的水一程在看到楼上书房门被关上后,终于留下了眼泪。
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快步向房间走去,将自己关在厕所里彻底失声痛哭了起来。
明明自己与弱弱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却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在自己身上,这太不公平了!
结婚前她满心欢喜的等着这一天,以为真的得到了幸福,可令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是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报复的步骤之一。
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心底却是如此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