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程死咬着牙龈,很恨说道:“你这个疯子。”
祁申承呵呵一笑,“你除了这句话还有没有其他的形容词了?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会让你知道,得罪疯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许久,水一程脸上的泪痕都逐渐干涸,她如同地板上随处可见的破碎衣物般,整个人呈现着无法想象的凄凉。
祁申承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他边擦拭头发边回到她身边,轻声道:“你看,惹怒我受苦的只是你,水一程,你还没见识完我的本事,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和安林西联系,我就让他由高高在上的少爷变成过街老鼠。”
他的手抚摸着水一程的脸颊,就像在触碰一个瓷娃娃,那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尽管说出的话是那样的狠毒。
他的手划过她的脖子,用力握住,掐着,没有控制手劲,一片青紫。
“记住我说的话。”他猛地放开水一程的脖子。
水一程艰难扭过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祁申承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转身走出房间,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水一程的眼角才渐渐落下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板上,消失不见。
次日,水一程起床后只觉得满身酸痛,时钟已经走到了八点的方向,她睡得昏昏沉沉,勉强起身之后,才走几步路摇摇晃晃。
她犹豫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厉害。
强撑着走到洗手间后,镜子里的她脸色发白,却透着紫色,她头疼的很,恨不得砸墙,可还是任由冷水洒在脸上,这才获得一丝清醒。
当她走到餐厅时,祁申承已经坐在饭桌旁了,淡扫了一眼水一程便继续喝粥了。
水一程愣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坐下来,看着面前的白粥完全没有胃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祁申承没有去上班,往常这时候他早出去了。
“给她换牛奶。”祁申承说道,可这声音中满是冷漠,满是无情。
水一程看着眼前的粥被换掉,一杯牛奶放在她的手边,佣人宋妈不小心抽手时碰到了水一程的脸颊,不由得惊呼一声“咦?”
她小心的摸了摸水一程,便赶紧对祁申承说道:“夫人发烧了,额头烫的很。”
水一程握着牛奶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自己这一身的破败,发烧或许会让祁申承更加痛快吧。
“叫成端来。”祁申承冷声道。
季成端是祁家的家庭医生,也是祁申承的好友,时常为祁家处理外伤,他为人阳光开朗,看到水一程的第一眼便给了一个笑脸,“嫂嫂好。”
他叫的这般亲密,倒是让水一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面色发白看不出来。
经过季成端的检查后,是受凉才发烧的,又给打了针开了药。
祁申承去送他的时候,季成端忍不住说道:“嫂嫂身上的伤痕怎么回事?”
他是医生,自然看得出来有些伤痕不是磕着碰到的。
“不用你管。”祁申承冷冷说道,眼神淡扫一眼季成端,他本来想说什么,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