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齐兴宇突然一指天空：“太子殿下，可知这天空为何是蓝色？”
朱标微微皱眉，疑惑的看向齐兴宇，好似在看一个傻孩子一样：“自然天空本身就是蓝色的。”
齐兴宇不依不饶，继续问道：“为何天空本身是蓝色，而不是赤橙黄绿？”
“换个说话，天空的颜色是什么赋予的？若是阳光的颜色，那光无色天也应该无色才对。本身就是蓝色，那为何不能是别的颜色？”
朱标张了张口，心中想着自己曾看的儒家经典、百家言论、历代历史、圣人之言。
好似没有一人解答过，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
不过朱标立刻摇了摇头，看向齐兴宇问道：“孤还真不知晓，不过孤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
看到朱标这好似无所谓的态度，齐兴宇不由得冷哼一声：“太子殿下，贵为一国储君，可以无刨根问底之心？”
“那微臣换个话题，一直以来影响老百姓生活的，到底是百家言论儒家经典，还是农科学术工匠技艺？”
“如果太子殿下还是听不懂，那臣再换个太子殿下能听懂的！为何王朝三百年便要土地兼并而亡？所有人都只会说一句，大势所趋，却无一人真真正正的刨根问底，为什么一定要要土地兼并。”
许是被齐兴宇的激将法激将，朱标忍不住立刻反驳道：“此言百家皆有，自然是因为地主的土地越来越多，农民无地可耕，一旦有一个天灾，迎来的便是百姓造反，帝国崩溃。”
见朱标上钩，齐兴宇呵呵笑了笑，悠悠问道：“那为什么地主的土地会越来越多？”
朱标冷哼一声：“这很简单啊，地主有了原始的土地，通过利滚利一点一点买卖获得而来。”
齐兴宇假装听懂，哦了一声，随即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你说二十年后，土地会兼并吗？”
朱标顿时愣在原地。
齐兴宇见状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您似乎还打算照着前朝的方法继续推行？这么说……土地岂不是一定会兼并？”
朱标凝眉看向齐兴宇，过了半晌才说道：“呵，你若是不怕死，孤便说给你听。”
齐兴宇连忙摆手：“太子殿下的策略，微臣能猜出一二。士族纳税，不让地主通过士族躲避税收……若是太子殿下还能更激进一些，还能清仗土地，整合收税。”
“若是太子殿下再再激进一些，接下来便是损耗归功，或者不允损耗。我说的对吧，太子殿下。”
听到齐兴宇说完，朱标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向齐兴宇。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齐兴宇立刻摆手：“太子殿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太子殿下认为做了这些，大明就能千秋万代吗？”
朱标深吸一口气，看向齐兴宇的眼神，终于不再像一开始那么轻松。
此时的朱标就好似一头狮子，看向另一头闯进自己领地内的狮子。
“孤知道，天下无万代王朝，孤只是想打破前朝的弊病，让大明能活到四五百年就好了。”
齐兴宇闻言咧嘴嘎嘎直笑，直到看到朱标快忍不住，这才收敛了一些笑意。
“这些规矩，在臣看来历史上皆有，王莽的新朝，春秋的大同，大秦的贵族税……太子殿下，你说的那些东西不过是换了名字的老东西而已。”
“前朝无一破了三百年，所谓的八百年周，却有六百年乱世。所谓的四百年汉，却分东西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