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怕是对朝廷,已经产生了失望之情,这才想这么做吧。”
“谁说不是呢,这些年来,朝堂之上,奸佞横行,六贼当道,蔡京,高俅之流把持朝臣。”
“一个花石纲,搞得民怨沸腾,先是梁山起义,后是方腊反叛,江南十几个州县烽火四起。”
“如今金人一来,汴京失守,两位官家成为金人俘虏,这是何等耻辱啊!”
带着三分醉意的张仲熊,把憋在肚子里,平日不敢说的话,尽数说出来。
刘子翼和张仲熊二人,年龄相仿,二十五六岁的年龄,介于轻狂和成熟的年龄。
身上自然带着几分热血,如今几杯酒下肚,二人也没了顾忌,把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尽数的吐露了出来。
“仲熊,韩大人有勇有谋,跟着他抗金,一定会畅快,待你我兄长回来,若是可能,你我留下来怎么样?”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越聊越投机的二人,很快就喝了一坛酒。
“说的好,韩大人雅量仁义,对待士卒百姓一视同仁,能够与他一起抗金,我自是愿意的。”
张仲熊举起酒杯,醉眼朦胧的与刘子翼碰了一杯,由衷的笑道。
“大人,卑职奉命查抄了何文涛,等临沂县衙官吏的家产。”
“搜出白银三千两,铜钱十五万贯,田产五千亩,宅院十九座。”
“所得价值,不下五十万贯。”
李孝忠带领的营兵,经过一个下午查抄清点,上报的收获,让韩烈也不由皱眉。
“这帮贪官污吏,正是该杀。”
看到手中的清单,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放过何文涛家族的韩烈,一脸冷峻的说道。
“把这些贪官家的男丁,尽数问罪下狱,女眷打入教坊司,张贴告示,予以警示。”
“少严,现在州衙混乱,一时难以派出官吏。”
“由你暂代县尉一职,负责县衙事务。”
“卑职遵命。”李孝忠拱手一拜。
迟疑了一下的他,还是开口问道:“大人,为何不让刘子翼和张仲熊,接手州衙县衙事务?”
韩烈苦笑一声:“不是我不想用他们,而是人家一心想要投奔朝廷。”
“未必愿意随我一起抗金啊。”
李孝忠闻言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人,军务繁杂,他们若是走了,我等粗鄙,怕是难以胜任啊。”
“你说的不错,立即在城中张贴告示,招募一些读书人,协助你先把担子挑起来。”
“以后,我们再慢慢找一些有才识的人吧。”
韩烈点点头,这段时间来,因为有刘子羽和张伯奋兄弟的处理军务。
确实让韩烈省心省力,如今几人不在,韩烈也只能亲力亲为。
这些繁杂的事务,着实牵制了韩烈大量精力。
李孝忠走后,韩烈看着桌案上一堆公文,想了想对门外的董山吩咐道。
“你去驿馆,把顺德帝姬护送过来。”
“若是荣德帝姬愿意来,也一并护送过来。”
“卑职遵命。”董山答应一声,带着一队士兵,立即来到驿馆。
这段时间,顺德帝姬赵璎珞,以及皇后朱琏,贤妃韦宁一众嫔妃帝姬,都在驿馆居住。
但韩烈并没有把她们的身份暴露出来。
只是对蒋圆他们说,是军中的女眷。
驿馆四周,也安排了一营士兵,日夜护卫周全。
众女出入也是自由,但韩烈特意交代过赵璎珞。
让她告诉皇后朱琏,暂时不要暴露身份,等刘子羽前往应天府,确定朝廷局势之后,再做打算。
对于韩烈的嘱咐,赵璎珞随即告诉了皇后朱琏和贤妃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