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夫人摇头,她确实没有看到黑气。
徐子文笑了:“你们还自称为专家,呸!我想,你们没有了身边的医疗设备,就什么都不是了!——龚小姐脸上和眉间的黑气,不是一般人和庸医看的出来,必须是有一定医术体悟的人才能感知。”
这几句话,把江沁雪说蒙了:这个家伙,在背书吗?
瘦高专家怒了,好像再听徐子文说话,他就会发疯一样。
“龚先生,请你马上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徐子文也看着龚先生:“龚小姐的蛊毒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要是不及时治疗,她虽然不至于死,但以后别想着她会醒过来了!”
龚先生急了:“我女儿怎么会中蛊毒呢?这……这怎么可能?”
龚先生尽管没有接触过“蛊毒”,但也听说过,那是苗疆一带的毒物,可以受人控制,用以害人。
龚眉心一向乖巧,龚夫人又加以看护,既没有去夜店的习惯,也没有远处的经历,哪里来的蛊毒?
就是江沁雪也觉得徐子文的话是无稽之谈。
“你看小说看多了吧!清平世界,哪里来的蛊虫蛊毒!哼!”
徐子文不以为然。
“你看到的不过是世界的一个面,还有很多阴暗的东西你没有看到。”
不要说蛊毒了,便是一些人们以为并不存在的奇门遁甲,也有人掌握。
徐子文说的头头是道,龚先生和龚夫人不敢相信,也不敢不相信。
大胡子冷笑:“龚先生,你不会让这个神经病给令爱看病吧?”
在四位专家看来,让徐子文看病,等于侮辱他们的人格和智商。
龚夫人道:“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为眉心看一看,有没有办法救治。如果没有,再送去国外不迟。”
要不是救女心切,龚夫人是万万不允许徐子文给龚眉心看病的。
“龚夫人,你……”
四个专家有的气的面红耳赤,有的在一旁冷笑。
徐子文认真道:“我不是说了吗,龚小姐中了蛊毒,不用再看了!我现在便给她驱除蛊毒,只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能让龚小姐醒过来。”
两个小时?要知道,这四个专家在这间阁楼里已经会诊了四十八小时了,都没能查出龚眉心到底得了什么病!
江沁雪不禁琢磨:难道徐子文又是从某本八卦杂志上看到驱除蛊毒的办法?徐子文的所言所为,越来越让她感到不解。
“那……那你就赶紧给我女儿治疗吧。”龚先生口里答应,但显得十分没有底气。他仍然不大相信,一个连江家下人都成为“窝囊废”的男人会有惊世骇俗的医术。
驱除体内蛊毒,有许多种办法,最快的办法,便是用药力输入龚眉心体内,通过各个经脉,将蛊毒逼出。
只是……
“龚先生、龚夫人,要我为小姐治疗,我需要几个条件。”
“说!”龚先生和龚夫人不约而同问。
徐子文道:“第一,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他要输入药力,就得把龚眉心的上衣解开,从后背的大穴输入。输入药力的过程中,要是被人打搅,思想开小差,药力会走错路径,小则达不到效果,重则可以断了龚眉心的经脉,出现生命危险。
瘦高专家嚷嚷:“没见过治病,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你到底想捣什么鬼?”
徐子文冷眸翻起,凌厉如剑。他恨瘦高专家为了反对而反对。
“难道你们西医做手术的时候,也能允许闲杂人等进入手术室吗?”
一句话,把瘦高专家怼的哑口无言,气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个癞蛤蟆。
龚夫人救女心切,恳求四个专家:“看在小女份上,你们听徐先生暂时离开房间,好不好?”
大胡子哗啦一下,把白大褂脱出来,丢在地上,气鼓鼓离开房间。剩下三个专家也一一离开。
“还有别的条件吗?”龚先生又问。
“给我准备一盆热水,一条毛巾,两瓶矿泉水,最好,再为龚小姐准备一套干爽的衣服。”
龚先生夫妻两个虽不明白徐子文到底要干什么,但此时此刻不得不满足他的条件。
一切准备就绪,徐子文请龚先生夫妻离开房间。
“徐子文,你在搞什么名堂?”江沁雪实在看不懂徐子文的意图。
徐子文对她眨了眨眼睛:“我在帮你呀!”
“帮我?哼,我是认真的!”江沁雪都要急死了,徐子文还在跟她开玩笑。
然而,他可不是开玩笑!
“出去吧!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分,十一点二十分这样,你们就可以进来了。当然,在我允许的情况下,才能进来。”
房间里总算没有其他人了,热水、毛巾、矿泉水等已经送进来。徐子文对床上紧闭嘴唇的龚眉心鞠了躬。
“龚小姐,为了救你性命,我只好如此!如果有亵渎到小姐清名的地方,希望见谅!”
徐子文用热手洗好手,脱鞋上床,把龚眉心扶起,半坐起来,徐子文面对她的后背。
毛巾浸过热水,举起龚眉心上衣,露出雪白的后背。在毛巾轻轻擦拭过后,后背上血管依稀可见。
找准了穴位,徐子文两手化掌,气运丹田,将鬼医草药之力提起,经过曲池、阳池,由少商、少泽、中冲、商阳等五指穴位,以及掌心劳宫穴,源源不断,倾斜而出,进入龚眉心经络,通过经络运转到各个部位组织。
在药力逼迫下,蛊毒从血管透出,渗出皮肉,化作青烟,袅袅升腾。
徐子文不断变化手势,不断在龚眉心后背揉搓,只觉得龚眉心柔弱无骨,皮肤滑腻。徐子文心神不知不觉飞荡。
“不好,要是开小差,药力出了差错,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徐子文急忙定下神,赶出脑子里的幻想,集中精力,给龚眉心驱除蛊毒。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徐子文只好停下,用毛巾轻轻擦拭龚眉心额头、脸上的汗水。看到她苍白发黑的脸色,逐渐变白,出现血红,徐子文嘴角露出了微笑。
又过了一个小时,蛊毒已经排除干净,徐子文才下床穿上鞋子。此时的他浑身都是汗臭。
把龚眉心扶躺下,他对房门喊:“可以进来了!”
徐子文说两个小时,还真是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