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在看到她明显凌乱的衣襟后,黑眸暗沉下去,冷淡勾唇:“我只后悔刚刚揍的太轻了。”
如果不是顾忌他那个尚有血缘的父亲,依照他以往的脾气,就不可能只是这样的程度。
花吟一噎,倒是没想到谢景行会这么说,忍不住抬眼打量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让她捉摸不透。
明明当日分家时他在谢家人面前步步退让,可今日揍谢春生时却没有分毫顾忌,半点不怕谢家人秋后算账。
花吟抿了抿唇:“不论如何今天都谢谢你,算我欠你个人情。”
谢景行闻言脚步一顿,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僵硬。
过了许久才听他说:“不必,你是我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责任。
花吟嘲讽的勾了下唇,也仅仅只是责任而已。
她没再说什么,经过医院的争吵后花吟也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牵扯,还是保持距离吧。
一路无话,两人来到附近招待所。
不巧的是只剩下一个房间,谢景行付钱先让花吟进了房间,自己出门买了两份盒饭回来。
“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花吟看了眼他拿回来的盒饭,目光扫了一圈,把书桌让给谢景行,自己取了一份搬个小凳坐在床头柜边吃。
谢景行看着她明显避嫌的动作,脸色沉了沉。
床头柜有些矮,花吟要吃饭就不得不蜷缩着,姿势并不舒服,她拧了拧秀眉没放在心上,掰开一次性筷子正要吃,饭盒就被人拿走。
她抬头看向谢景行,皱眉:“你干嘛?”
谢景行看她一眼,拿着她的饭盒转身放回书桌:“过来这吃。”
花吟默然,坐在小板凳上没动,干脆起身铺床准备睡觉。
不吃了!
谢景行脸彻底黑了下去,长腿一跨像拎小鸡仔似的把花吟拎了回来,按坐在凳子上:“先吃饭!”
花吟盯着面前的盒饭,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才猛地抬头冷冷看向他:“谢景行你究竟想怎么样?”
明明是他先嫌弃她,还给她安排那种检查,现在又莫名往她身边凑是几个意思?
她避嫌的还不够明显吗?
谢景行也知道她在介意什么,无奈叹了口气妥协:“对不起,之前在医院里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但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你也不必避嫌。”
若是真的嫌弃,他压根就不会跟她搬出去,日夜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之所以给她安排体检,只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仅此而已。
花吟是相信他的解释的,虽然跟他相处时间不长,但谢景行的人品毋庸置疑,可这不代表心里的隔阂能消除,被人当面甩体检单那一刻的羞辱,她永远忘不了。
两人之间的温馨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只想敬而远之。
花吟没再跟他争执,安静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说饱了。
谢景行看着花吟几乎没动的盒饭拧了拧眉,动了动唇到底没说什么,在花吟惊讶的目光下将她剩下的饭拨到自己的盒子里,捏着筷子就要吃。
花吟震惊的呆住,条件反射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我已经吃过了,不干净,你要是不够的话可以出去再买一份。”
“我说过不嫌弃你。”谢景行语调沉冷,不容分说的拨开她的手。
“你不知道有些疾病是可以通过唾液传播的吗?你确定还要吃?”花吟又羞又气,故意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