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儒越發虛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蘭蜜意心中著急,直接上手去扯那鎖鏈。
還沒等她握住鎖鏈,鎖鏈上就騰起一道剛猛的白色光芒。
震得她連連後退。
久榮城笑得越發瘋癲:“這可是魔王的本命法器!用不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會被吸乾!你們誰也打不開!都得死!都得死!”
百川蒙虎對著他的臉憤怒地捶了一拳,幾個牙從久榮城的嘴裡飛出。
“說!你怎麼能控制幽冥鏈!”
久榮城瞪著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他們,“魔王已死,自然是依靠他的使役獸啊!”
眾人震驚的神色,讓久榮城十分滿意。
他的眼神透著狠辣:“這魔族,遲早是我們親王的!”
阿蘭蜜意對著久榮城的臉又是一拳。
久榮城滿臉是血的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識相的就快點放了我和福兒!”
“久榮福在進來的第一天晚上,就用高品遁地符逃走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阿蘭蜜意冷冷一笑,“那遁地符明明可以讓兩人同時離開,但你的好兒子為了留下你拖住我們,自己一個人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久榮福臉色蒼白,想到兒子手中確實有一張他給的保命遁地符,心中頓時一緊。
這個小畜生竟然真的拋下自己走了!
“小畜生!小畜生!”
久榮福又怒又驚,張嘴吐出一口血。
輪椅輕輕轉動,阿蘭忘蘇走到了任意的身側,眉宇深沉。
“他們用幽冥鏈吸取小儒,就是想等事後調查的時候,把一切都嫁禍給失蹤的魔王。”
“到時候,他們不僅可以順理成章接管銀雪城,還會降低魔王在眾人心中的威望。”
任意看著那幽冥鎖鏈,心中覺得莫名熟悉。
小時候,她經常會遇到一箇中年大叔。
他告訴任意,他是個散修,名叫幕秋。
幕秋大叔每次出現都會給她帶各種各樣好吃的,還會用藏在袖中的一條鎖鏈帶她盪鞦韆。
只是那條鎖鏈當時看起來就是一條普通的鐵鏈,不是此刻這麼寒氣逼人的模樣。
有一次,她差點從鞦韆上摔下來,鎖鏈如同靈蛇一般活了過來。
纏繞在她的身上,及時將她拉了回來。
匆匆趕來的幕秋大叔愣住了,低聲嘟囔了一句。
這法器已經被我封印了,怎麼還能救下意兒?
任意走到了小儒的面前,伸手去摸幽冥鏈。
鎖鏈上再次彈起那道白色的光芒。
阿蘭忘蘇心頭莫名一緊:“小心!”
他們不知用何種方法催動了魔王的本命法器,這法器現在敵我不分,不一定會受聖女的控制。
下一刻,任意的手穿過了白色的光芒,輕輕地握住了那透藍色的鎖鏈。
就那麼,輕輕地握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不是剛才阿蘭蜜意被彈飛,他們可能以為這白光也沒什麼可怕。
但現在,桀驁的混沌鎖鏈,溫順地不像話。
小儒迷迷地抬起頭看向任意。
一朵黑色火焰圖騰自任意的額間緩緩亮起。
小儒瞬間瞪大眼睛。
那是……魔王的標記……
他記得魔王叔叔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任意沒費多大力氣就把鎖鏈扯了下來。
幽冥鏈如同水蛇一般鑽進任意的袖口,順著左手臂遊移而上,斜著纏繞在已經扭曲的左臂上。
光芒消散,幽冥鏈又恢復了任意熟悉的晦暗模樣。
任意用左手摸了摸左臂,從外表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來,也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