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求助性的眼眸看向自己父亲。
温执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来。
温喻瞬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乖巧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还未递过去,就见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
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跪到你奶奶的牌位前。”
温喻红唇张了张,还是选择不做声,习惯性的跪在奶奶牌位前。
从小到大不知道跪了多少次。
有次是被母亲叫去台上演奏钢琴,她看着圈内一众不好惹的大佬,故意从容不迫地弹了一首两只老虎。
有次是为了逃课爬到围墙上,结果太高下不来,引来一众同学围观,还在上课的傅时晏得知消息立刻跑来,结果温大小姐直接闭眼跳到他身上,害他摔断了手。
温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犯贱。
她才不是什么难养的玫瑰,反倒是傅时晏看起来更难杀一点。
温喻低头跪着,还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回家一定要穿条厚裤子。
她知道有她爸妈在,爷爷应该也舍不得罚太重,或许只是让她跪几个小时就算了。
就在温喻出神之际,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老爷子吩咐道:“去把家法拿来。”
“!!!”
此话一出,温喻回眸,看着不像开玩笑的爷爷,一脸震惊。
附近豪门几乎家家都有家法,温喻小时候看过,一根粗重的教棍,头部微微分裂,打在身上会夹起一块皮肤。
程姝同样被吓到,她立刻站起身,“爸……”
话音刚落,还未等她求饶,刘叔便端着一个盒子下楼。
看到动真格了,温喻再也跪不住,她快速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爸!妈!救我……”
那粗壮的教棍打在身上有多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没命了。
温执扶着老爷子站起身来,也跟着劝导:“迎迎她还是个孩子,这东西打在身上要命的。”
老爷子绕过温执,拿起盒子中放置的棍子,冷哼一声,“哼,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不小了。”
温喻一双桃花眸死死盯着那根教棍,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这种时候了她还是要强嘴硬,
“我就知道您不疼我,从小到大您就只知道打我……”
老爷子听到后面色一冷,“我是打少了你,让你当众逃傅家的婚!”
“逃……”温喻眼眸瞬间瞪大,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母亲,“逃婚?”
她逃婚?
程姝对上自己女儿质问的目光,才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昨天不是傅家的家宴,而是订婚宴。”
温喻呆愣地跪在地上,眼底的恐惧瞬间凝固变得空洞。
是订婚宴,她与傅时晏的订婚宴。
温喻还沉浸在她与傅时晏的婚约,瞥见老爷子手中的棍子,她嘟了嘟唇,理不直气也壮辩解道:
“他不是也鸽了我一次吗?扯平了呗……”
刚好谁也不欠谁,她再也不问傅时晏当初为什么缺席了,可能只是跟她一样喝多了。
老爷子听到她不知悔改的话,这次是真气坏了,拿着教棍,两三步走近,“温家什么地位敢跟傅家比?”
“你知道昨天订婚宴来了多少人吗?多少人等着看笑话,你让傅家丢尽了脸面!”
他虽然没有跟傅时晏打过交道,但站在商界顶端的那些人不少,哪一个上位不是心狠手辣,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家族蒙羞。
这次傅家和傅时晏丢了这么大脸,绝对不会放过温家,他能做的就是拿出诚意来,能保全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