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对上顾凉钰错愕的眼神,她微微蹙眉,“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衣裳脱了?”
顾凉钰抿唇,脸色铁青地往后退了几步。
“苏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虽然你我已经有婚约了,可未到成亲当日,都应该谨守本分,还是说苏小姐嘴上对顾某不感兴趣,实则已经迫不及待?”顾凉钰哪怕强装镇定,也难掩眼底的震惊。
苏饮月微微一怔,意识到顾凉钰误会了。
看着他宛若贞洁烈夫的表情,苏饮月冷下脸,冷声提醒,“你要是不脱,即刻就会毙命。”
“苏小姐为达目的,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顾凉钰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苏饮月撇撇嘴,眼底闪过不悦。
世间怎会有脑回路如此新奇的人?
在他眼里,她就这般饥渴?
强忍心中的不满,苏饮月询问他的症状,“殿下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胸闷气短四肢无力?而且整夜难眠?亦或者睡下便不知今夕是何夕,脑子也不如以前活泛?”
抱着手臂看着顾凉钰,见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眼见顾凉钰还在继续犹豫,苏饮月无语凝噎,她就没见过这么扭扭捏捏的男人。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苏饮月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扒开了顾凉钰的衣襟。
大男人事怎么这么多,烦死人了!
顾凉钰皮肤算不得白皙,在男子里也算是白的,且体型健硕,腹肌清晰。
顾凉钰面上一热,抬了抬手,到底是没有遮挡。
苏饮月看在眼里,觉得好笑,并未真的彻底脱了他的衣裳,而是扯开一些后,捏着银针放血。
银针没入皮肉里,顾凉钰嘶了一声。
苏饮月嫌弃的抬头,“殿下身为男子,在战场上厮杀,怎么区区银针,就能痛着了?”
嘴上打趣,动作没停,很快十几根银针便全部扎在了顾凉钰身上。
她所挑选的穴位极其刁钻,即便是毫无痛觉的人,恐怕也得吃点苦头。
刚才言语,不过是为了让顾凉钰放松一点。
“怀菊,端水进来。”苏饮月朗声喊道。
早在顾凉钰来时,就已经把怀菊等人打发到外面去了,怀菊正等在门口,生怕院子里有事。
听见苏饮月的声音,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就埋人端了水进去。
苏饮月撤出银针时,鲜血喷涌而出,她提前有准备,淤血都导入了水盆中。
怀菊又跑了几趟,提着裙摆步伐匆匆的准备水。
苏饮月鬓角被汗水打湿,抬手想用衣袖擦拭,发现衣袖弄脏了,抬头准备让怀菊拿帕子来,就对上了苏尧灵讨好的眼神。
只见苏尧灵自告奋勇,端着热水进来,冷不丁看见顾凉钰浑身都是银针,来不及心惊,顾凉钰一口鲜血喷出,满地都是血。
苏尧灵瞳孔一缩,踉跄着往后退。
“你……你在干什么?”苏尧灵震惊质问。
苏饮月累得眼皮子都不想掀,搀扶着摇摇欲坠的顾凉钰坐下。
苏尧灵眼底却闪过精光,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来人啊,苏饮月杀人啦!”
说罢,她踉踉跄跄的跑了。
出了苏家,苏尧灵直奔林含月所在的地方。
她一直谨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早早的就和林含月拉近了关系。
林含月自从和顾墨有苟且后,就住在了顾墨的别院中,之前苏尧灵曾经在那里见过她。
而今得了这么好的消息,须得赶紧去告诉林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