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可转瞬,女孩之前失控暴打那人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似乎有些破碎的画面出现,他的脑袋一阵疼痛。
等疼痛消失,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白筝筝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自己先走开了。
白筝筝嗤笑一声,也出了包间。
她情绪一时没有平复下来,可想到姐姐的手术,她又稳下了心神,重新去换了一套衣服。
赵经理擦着汗走过来,看到她这样,觉得今天真是彻底成了夹心饼干,太难了。
“白小姐。”
“赵经理,怎么了?”
赵经理咬了咬牙,“是这样的,白小姐,我们这里的规定,不是会所的员工,是不能随意做服务类活动的,不好意思,要么,您先回去?”
这已经是在赶人了。
白筝筝顿住,赵经理之前答应了许奶奶,要照顾她。
可不管这一次她打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也算是给会所避免了麻烦,不然,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女孩追究起来,会所难辞其咎。
她帮了会所,却得罪了墨尘骁,经理这是,站在了墨尘骁这边。
算了,她不能跟许奶奶跟向叔叔惹麻烦,得罪了墨尘骁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她敛下眸子,“好,刚才多谢,也抱歉。”
说完,白筝筝拿起自己的包包,出了会所。
她刚离开,墨尘骁矜贵的身影就出现了。
“白筝筝呢?”
“墨总,我遵循您的吩咐,把她赶走了。”赵经理讨好道。
墨尘骁:“……”
他刚要破口开骂,想起确实是自己吩咐他赶她走的,皱起了眉头,大踏步朝着门口走去。
赵经理一脸懵逼,赶紧又跟了上去。
此时,白筝筝正被黄婉瑜缠上了。
黄婉瑜离开了会所的门口,可到底不敢回去,就折回来站在会所门口不远处,想求墨尘骁,期盼着他愿意看在她追他这么久的份上,帮忙想想办法,他发话,这会所的老板会不给面子吗?
到时候,她的事情解决了,还能让别人知道,墨尘骁对她是不一样的,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她忍着身上的凉意,一直等着。
只是没想到,先出来的是白筝筝,她心里愤恨,一下子拦住她。
“白筝筝。”黄婉瑜委屈着一张脸,“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白筝筝挑眉,“我?”
黄婉瑜恨恨看了她一眼,“你去跟那个老夫人还有向先生说一下,我+
不是故意的,让赵经理不要取消了我爸的会员。”
白筝筝气笑了,“凭什么?”
“得罪你的是秦梦琴,我也没有为难你,再说了,你最终又没有什么损失,秦梦琴却丢了工作,我也被羞辱了,你还不满足吗?”
白筝筝觉得这人的三观还真是有问题。
她嗤笑一声,“你知道有种罪叫故意杀人罪吗?哪怕人没有被杀死,但他也是故意杀人,一样是重罪!黄小姐,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叫做她没什么损失,她就不该这么对她们?
她们故意羞辱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也会有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一天?
“并且,你们得罪的也不是我,而是许奶奶跟向先生,她们给你们的惩罚,你找我,也找错人了吧。”
“或者,即使我能劝向叔叔跟许奶奶放过你们,但我凭什么要这么做?放过你们,让你们变本加厉的算计羞辱我?我还没那么圣母。”
说完,她站在一边,不进去,也没说离开。
黄婉瑜脑袋转的飞快,很快意识到,她或许,也是被赶出来的。
黄婉瑜心里一喜,“你也是被赶出来的?”
白筝筝冷哼了一声,不理会黄婉瑜。
黄婉瑜却从她的默认中,确认了这一点,她的优越感瞬间就来了,“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好运,原来,也不过是拍马屁不成,被人识破了真面目啊。”
关于秦梦琴说的,白筝筝拜金钓凯子,她是信的,毕竟她长得就是一副狐狸精模样,不仅去墨氏,还来这里,现在,她的真面目被拆穿,她变回了那个落魄的穷人,而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黄家小姐。
“白筝筝,走捷径可能一时畅快,也容易被打回原形,白筝筝,你认命吧,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蝼蚁,欺负人之前,你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白筝筝当她放屁,完全不想搭理。
黄婉瑜一拳打在棉花上,简直气死了,“白筝筝,你不要再缠着墨总了,他那样神祗般的人物,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
白筝筝嗤笑一声,提起墨尘骁,就没办法冷静了,“你眼瞎不代表我眼瞎!他那样的人物,我确实不能肖想,毕竟我也没瞎,黄婉瑜,我说你够了没有,你喜欢墨尘骁,好好去追啊,莫名其妙为难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黄婉瑜被这么说破心思,她脸上羞恼,“你!”
“我什么我?”
黄婉瑜:“你太过分了!”
白筝筝:“……”
她为什么要理这种温室里的小娇花?
而在门口处听到她们说话的墨尘骁,本来打算亲自出去的,刚好听到了白筝筝的话,脸上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赵经理只觉得今天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他的小心脏大概要被刺激的发病了。
“墨总, 这……”
“把她带进来。”
赵经理:“……”
带哪个?
他的沉默,让墨尘骁的目光缓慢的落在他的身上,那目光带着压迫性,“把白筝筝叫进来!”
非要他说的这么清楚,来打自己的脸吗?
那个女人这么讨厌自己,他还上赶着凑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脑回路的线搭错了。
“赵经理,你年纪大了啊。”
年纪大了,反应就慢了。
赵经理鞠了一把辛酸泪,他可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