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淑慧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這是你上次潑開水到我臉上,造成的傷殘,我去鑑定機構鑑定過了,告你,你坐個一年的牢是沒什麼問題的。”
她又指著另外一份,“還有這一份,是我老公身上的傷的鑑定,他好好的來這裡,回去了卻一身的傷,這些你們小區的監控都拍到了,做不了假,我們同樣可以告你們。”
白箏箏嗤笑一聲,根本不當回事。
素詩韻也難得的,並不慌張。
胡淑慧眯起眼睛,“你們不信?”
“當然不信,第一,當時的水,是你自己不小心灑在自己臉上的,第二,那水也不是開水,只是微燙的水,白芷當天下午就帶著同學來過我家了,臉上光滑的很,所以,你臉上這塊紅色,是假的,我現在用化妝水就可以讓你恢復原狀,你這是訛詐。”
“你說我是訛詐,我就是訛詐?”胡淑慧有恃無恐,被拆穿了也不驚慌。
“不然呢?”
“那就等白氏的律師來跟你談吧。”胡淑慧站起身,氣勢足的很。
“哪怕我這份鑑定不行,但我老公身上的傷,那是有監控作證的,跑不了,一樣可以告你們故意傷害罪。”
白箏箏挑眉,問素詩韻,“媽,你怕嗎?”
素詩韻淡淡一笑,“那就讓他告。”
胡淑慧覺得素詩韻是真的不一樣了,以前她那麼羞辱她,她都不反抗的,現在……
她看了素詩韻一眼,“姐姐,你願意看著她坐牢?”
素詩韻冷笑一聲,“在他告我之前,我會先告他!”
“那就是個撫養費,你告了也無傷大雅。”
“那對我的謾罵羞辱呢?你以為,只有你手裡有證據?”
胡淑慧瞳孔一縮,“什麼?”
白冉冉從房中出來,手中拿著手機,“白洪濤來我家,一直羞辱謾罵我們,我們錄了視頻了,真打他,那也是我們的正當防衛,你以為我們會怕?”
白冉冉的聲音依舊柔弱,可話語,卻再在軟弱。
還有媽媽,她是徹底想明白了。
這才是真正的重生。
胡淑慧嗤笑一聲,“那就到時候走著瞧吧,看是我們白氏企業的律師厲害,還是你們請的律師厲害。”
胡淑慧不怕,因為她有錢,就能請到更好的律師,白箏箏手裡根本就沒錢,她們不會打贏這個官司的。
然而,白箏箏幾人臉上根本就沒有擔憂跟懼怕。
素詩韻跟白冉冉是覺得無所謂,反正情況再糟糕也不會有現在糟糕,跟白洪濤對上,那是遲早的事情,避免不了,怕也沒用。
而白箏箏。
她嘆氣,“那怎麼辦呢,這官司啊,你不想打,我還堅持要打呢。”
她從包裡面掏啊掏的,沒一會兒,從書包裡裡面掏出一份文件,在胡淑慧面前晃了晃,勾唇,“那要不然,你先看看這個?”
胡淑慧將文件接過去,在看到文件上的撫養費數額後,她氣的臉都扭曲了,“一千萬!白箏箏!你怎麼不去搶!”
白箏箏聳肩。
胡淑慧將文件撕碎,還跺了兩腳,“我看你是白日做夢!還想要一千萬!我告訴你,那個項目不能跟墨氏合作,你們就等著去坐牢吧!”
白箏箏明豔的臉上,絲毫沒有驚慌,反而胡淑慧因為這一千萬的刺激,臉上尖銳又扭曲。
高下立現。
“你不妨再看看,文件下面,是誰的簽字?”
胡淑慧冷笑,“這文件我已經撕了,誰簽字也沒用!”
“哦,那我再給夏賓叔叔打個電話,讓他重新打印一份出來吧,另外,你說的這兩個官司,我也好好的問問他,看看他有什麼致勝的高見。”
胡淑慧剛想反唇相譏,猛地反應過來,“你說誰?”
白箏箏紅唇微勾,“夏賓叔叔啊,我剛從他家裡出來呢。”
胡淑慧臉色一變,立刻蹲下,去自己剛剛踩過的文件上去找簽名。
在看到簽名那一欄龍飛鳳舞的名字時,胡淑慧面色一白。
夏賓!真的是夏賓!
胡淑慧不是家庭主婦,她在白氏是有職位的,所以她知道,夏賓在律師界的地位!
所以,白箏箏爬上了墨塵驍的床,墨塵驍讓公司的高級法律顧問,去處理白箏箏這個小小的撫養費案?
胡淑慧捏著文件的手指節泛白,臉上因為震驚憤怒而扭曲起來。
白箏箏笑,“所以,你這個所謂的傷勢鑑定,我想,在夏賓叔叔眼中,怕是不堪一擊吧。”
“反而我們手中的證據,告白洪濤,那應該是沒問題的,哪怕我跟姐姐是他的孩子,他罵我們我們可以忍,可媽媽跟他早就沒關係了,他可沒資格罵媽媽,所以,媽媽,你要告他嗎?”
素詩韻冷笑,“當然告。”
胡淑慧慘白著臉,惡狠狠的盯著白箏箏,“白箏箏,你……”
“我什麼?”白箏箏上前一步,“你來訛詐我們,還不允許我反擊了?胡淑慧,你是做小三做的沒有腦子嗎?現在我的靠山是墨總,你覺得你們的那些小伎倆,墨總會沒辦法拆解?”
“都說了,你都說了我們關係這麼好,他又怎麼會允許我被這麼欺負呢,你們但凡腦袋清醒點,應該想想要怎麼巴結我媽媽,討好我跟我姐姐,而不是處處來算計我們,哦,我忘了,你們沒腦子這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