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接通电话,电话是她闺蜜许之糖打来的。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许之糖的质问:“刚刚为什么挂我电话,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岑挽:“许之糖,你皮痒痒了是不?敢这么跟你大哥说话?”
岑挽为什么叫她的名字,是因为接起电话时,她捕捉到陆北恂细微的表情变化,许之糖陆北恂是认识的,在她叫出许之糖名字时,他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些许。
许之糖:“废话少说,北巷酒吧,来不来?”
“不去。”岑挽微微侧头,看了眼身边陆北恂:“周日在家陪老公,明天再说。”
陆北恂指尖微动,侧头看她,眼神灼热。
听到她的一句老公,电话那边静音了几秒,随后开口,带着细微电流:“你口中所说的老公应该不是陆北恂吧?”
许之糖问出这样的话,岑挽也不足为奇,许之糖是知道她和陆北恂不和的,且认为岑氏内部出现问题是出自陆北恂之手。
见她沉默,许之糖震惊:“你出轨了?”
电视上滚床单戏份刚完,岑挽把怀里抱枕放一边:“我出你个大头鬼。”
倒了杯水,轻抿了口:“在家陪陆北恂,许之糖小姐,你心中的疑问明天见面我一一为你解答。”
说完,岑挽把电话挂断,电话那边的人心怀疑问在风中凌乱。
感觉身上有道强烈视线,她侧头看去,与陆北恂视线相撞,他的眼神过于灼热,没对视几秒,岑挽有点承受不住。
岑挽移开视线,尴尬咳了声,觉得此刻她应该说点什么,直白道:“没错,我刚才是想偷亲你。”
也不等陆北恂回答,她视线落在电视上继续追剧。
谁知过了几秒,陆北恂淡淡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岑挽:“……”
假装不在意侧头看他,点了点头:“嗯,你知道就好。”
只有她知道,她此刻的心跳有多慌乱,视线重新回到电视屏幕上,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这男人简直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三个字,竟让她乱了心跳。
上一世,岑挽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那自制力,成年后,还没谁能走进她心里,嫁给他后,心一点一点被这男人侵占,她没有一点防备,等她反应过来时,这段感情已深入骨髓。
原本想自首在监狱了却残生,凶手却另有其人,得知岑修才是真正凶手那一刻,她没想独活,仇又不能不报。
那时她只有两个想法,第一:杀了岑修,为死去的父母妹妹报仇;第二:下去找陆北恂赎罪。
上一世,她有多相信岑修,这一世就有多恨他,也怪她太蠢,看不清身边究竟是人是狗。
想起那些事,视线落在陆北恂身上,他的侧脸线条完美流畅,她想,陆北恂若是知道她上一世对他做的那些事,定会恨她入骨。
陆北恂在家她不进厨房,晚上吃完晚饭陆北恂去了书房,她在客厅消化了会儿回了他的卧室。
陆北恂的行动已经默许了她以后可以睡他的房间,不然她的睡衣衣服怎么会在他的衣柜里和衣帽间里。
洗完澡躺在床上拿着平板继续追了会白天看的偶像爱情剧,看得有些困,陆北恂还没回来,关掉平板放在床头桌子上充电。
撩开被子,穿鞋下床去了书房,准备敲响门,听到里面人讲话,应该是打电话或者是视频会议,平日就算休息也时不时会接到些重要电话。
岑挽手顿住,现在敲门会影响他,转身离开时,里面传来陆北恂冷冽的声音。
“盯着岑修,有任何动作立刻向我汇报。”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陆北恂说完这句话后,很久,书房里的人都没再说话。
岑挽眉头紧蹙,陆北恂为什么要找人盯着岑修,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吗?
书房里没再传来声音,应该是通话结束了,她轻叩房门,没几秒门被打开,陆北恂站在她面前。
岑挽唇角噙着笑意:“忙完了吗?累不累?”
她找过来,陆北恂便知道她困了:“睡觉吧。”
岑挽心满意足牵着他的手回了房间。
关灯后,一开始,岑挽还很老实的睡在自己的位置,没一会儿,就开始一点点往陆北恂身边凑。
她这些小动作,身边男人都知道。
昏暗中,陆北恂声音清冷,带着无形的压迫:“老实睡觉。”
岑挽委屈:“你昨晚就抱我睡了,今晚不抱了吗?”
“可我想抱。”
即使关着灯,昏暗一片,看不到她的神情,单从说话声音都能听出她的委屈。
陆北恂无奈:“过来。”
岑挽愣了下,立刻就不委屈了,昏暗中,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直接扑进他怀中,手臂环住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
以前,她认为的安全感是家人在,其次是手机有电,卡里有钱,冬日暖洋洋的被窝,原来,一个人的怀抱,也可以这么有安全感。
比过后面那三个。
岑挽就是那种尝到点甜头就得寸进尺的人:“哥哥,我不想杨姨叫我吃早餐,我想让你叫我,可以吗?”
“可以。”
没想到陆北恂答应这么快,岑挽认为他最起码也得迟疑两秒后再做回答。
“那你要记得。”岑挽:“明早六点不用叫我了,我不想再丢一次人了。”
陆北恂没说话,岑挽当他默认了,估计他运动时也不想看见身边有个小弱鸡吧。
岑挽跟陆北恂道了声晚安便沉沉睡去。
次日六点。
睡梦中的岑挽感觉身上一凉,眉头皱起,伸手摸索着被子,双手能够到的地方摸了个遍,也没摸到被子。
她直接放弃了,侧个身,蜷缩着继续睡,找被子期间眼都没睁。
“岑挽,起床。”
岑挽哼唧了声,躺平:“今早吃什么?我想吃热狗。”
陆北恂眉头微拧,居高临下看她:“再不起床,没有早餐。”
“陆北恂,你好凶。”岑挽这才睁开眼,神情迷糊:“几点了?”
“六点十分。”
“啊?”岑挽欲哭无泪:“我不是说我不运动了,不用叫我了吗。”
陆北恂看她磨磨唧唧的,没了耐心,直接给她从床上拎了起来,语气不容拒绝:“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