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难受到这般境地了,姐姐再拒绝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然而琅斐几乎没有给沈清棠开口的机会,摇曳的烛火中,两个身影相拥在一起。
琅斐咬住沈清棠的耳朵,昏暗的灯火下他的双眸流露出一股野狼在黑夜中觅食般的莹莹幽光,他仔细观察着沈清棠的脸色,一星半点都不想错过。
沈清棠,沈清棠,人如其名,真是贴合她的长相。
一张脸漂亮得出挑,抹上妆容时又娇娆迤逦,可不是如春日全盛时的海棠花么。
沈清棠根本不敢抬眼瞧琅斐,她眼睫轻颤,眸中堆砌起雾蒙蒙的水汽,逐渐凝在了一起,从湿漉漉的眼尾滑落。
好美。
强烈的占有欲来得突然,那一刻令琅斐有些不能控制自已,仅存的一丝理智忽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满地,琅斐突然后悔起来。
他紧紧抱着沈清棠,力气大到好像要把她揉碎进怀中,后者咬牙闷哼一声,哆嗦着又想逃跑。
琅斐滚了滚干涩的喉咙,视线几乎是虎视眈眈地落在沈清棠身上,最后沙哑着道:“……拥抱好像不太管用。”
琅斐眉目锋芒不敛,幽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声音含着意犹未尽的哑。
他松了松拥抱,用一只滚烫的手寻到沈清棠的,带着薄茧的大手捏住她雪白的皓腕,摸上他的脸、他的胸膛……一路向下。
沈清棠眼神中俱是不可置信,她抗议着想跑掉,琅斐却强势地揽住她,把控着:“……好姐姐……”
“就这一次,帮我弄弄,嗯?”
沈清棠熟红着脸,嗫嚅道:“……胡闹……”
琅斐喉中溢出一两声模糊而隐忍的笑:“怎么会,以后你总归要见识的。”
见琅斐确实难受,浑身像是燃在地狱之火中一样,沈清棠确实没办法抛弃他不管。
可她……
沈清棠移开眼神,声如蚊呐:“……可我不会。”
她现下倒是真像个拿着兵器却不会舞弄的新兵了。
“不知姐姐有没有学过一句诗…‘轻拢慢捻抹复挑’?”琅斐眸色深了深,泛红的唇齿间字字呢喃,调子放得极慢,暗哑着。
顿了顿,沈清棠琢磨出意味来后,大脑空白了一片,心里翻涌出一片惊涛骇浪,整个人僵了僵。
住了好久,她才垂着眸子,咬了咬下唇:“嗯,我帮你,但不要……太过分。”
他遂带着她的手……
桌上的烛火燃了半宿。
最后的最后,沈清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迷迷糊糊望了眼隐隐要初生的曦光,不满地嘟囔几声后,终于累得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午时,沈清棠一醒来,发现琅斐没在屋里,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昨夜的记忆历历在目,她的内心蓦地一震,羞愤与赧意后知后觉地一齐涌上心中,沈清棠双手拉过被子,完全蒙住自己,躲在被子里左右打着滚无声尖叫。
他昨天怎么可以……
握着她的手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而且竟然弄了好几个时辰!!
不管她怎么哀哀地苦求,他还是不满足……
弄得直到现在沈清棠细皮嫩肉的两只手还是酸痛的!
一想到昨晚琅斐颤着身体,眉眼含情,呼吸紊乱地交代在她手里的细节,沈清棠就羞得满脸通红。
她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套在琅斐身上的一层绅士滤镜有八成是错的。
这小狼王,表面上再爱装乖巧爱撒娇,可骨子里却改不掉本质上强势霸道的性子,带着点少年特有的狡黠,否则他也不会成为一位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