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一个面容英俊之人,仿若二十出头,他身穿珍珠白色的丝质布料其搭配少许的薄纱,腰间挂着一个翠绿色的酒葫芦。
左手持‘鬼泣长歌剑’,其剑长三尺,锋利的剑刃散发出幽蓝色的寒光。
他取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随后勾起嘴角,柳叶眉微微上挑,目露凶光:“你还有几句话可说?”
州长纵身一跳,跃至空中,拔出手中的软剑怒目而视:“一试便知。”
两人在空中战斗了几回合不分上下,州长不削的嘲讽:“你的青莲剑术也不过如此。”
李太白眯起丹凤眼轻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便挥舞手中的鬼泣长歌剑,其剑气犹如鬼泣一般发出哀嚎向州长飞来。
州长从容不迫的接招,看得出此招式他还是能够接应的下。
渐渐的剑气越来越多,州长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一时间慌乱了起来,其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剑术可言。
最后手中的软剑被打落在地,他向后倒退数米远后,利用强大的魂力恢复了自己右手的伤势。
接着气急败坏的吼道:“我有三枚魂石碎片在身,你奈何不了我。”说完,州长体内强大的魂力在不断的翻涌。
地下众官见状纷纷举手呐喊:“州长大人,摘了李太白的头颅,打进长白城。”
闻言,李太白仰天长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一般:“谁给你们的勇气,真是一个敢做,一个敢喊。”
突然魂气冲破州长体内向李太白飞来。
李太白轻蔑的一笑:“就这?”
他轻轻的将剑横在身体前方,剑气轻松将魂气尽数拦下,两气撞击过后爆裂起巨大的火花,下方众人纷纷逃串。
李太白冷了下脸,眼角闪过一丝杀气向州长刺来。
剑的速度惊人,非人眼能及,几招过后州长的官帽被打落在地,官服尽数被撕破,随后李太白手持长剑再次追击过来,剑稍不停的扇着他的嘴巴。
一边抽打一边说道:“鬼帝,岂是尔等可以随意嘲讽的,就你,连提鞋都不配。”
州长的嘴巴被抽的雍肿起来,嘴里的鲜血也不停歇的向外流淌,眼角流出了无尽泪水。
利剑轻轻一挑,三枚魂石碎片破胸而出,尽落他的手心,盯着手中的三枚碎片他不由得惋惜:“啧啧,竟然是三枚碎片,被运用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
“青莲剑术!”鬼帝李太白自口中喊出这几个字后便挥舞起手中的鬼泣长歌剑在空中划起了微步,顷刻间天空便黑了下来。
众官皆以为是乌云密布即将大雨倾盆,谁知竟然是强大的剑气遮住了整座州城。
剑气散发幽蓝色的光芒笼罩在整座城上,并伴随雷鸣般的嘶吼,时不时的闪过幽蓝的光芒,地上众人见状欲转身逃去。
不料他们四周的剑气犹如牢笼一般将他们困住,任他们怎样齐心协力也难以撕破一个口子出来。
无路可逃的众官纷纷跪地而拜,苦苦哀求。
鬼帝李太白咧起嘴角冷笑:“鬼帝?刚刚不还是向那个家伙溜须拍马么?”
不由解释,剑气犹如冰雹一般砸向地面,顷刻间地上众官的尸身被剑气割了数千片,数以千计的阴兵鬼差也丧命在青莲剑术之下。
州长已经被囚禁在牢笼里准备送到长白池下的十八层地狱,李太白仰天长舒一口气,紧绷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立了一功,但愿白无常这小子别找自己索取什么宝物来。”
千年来这东方但凡出现什么宝物,都会被白无常这小子以各种理由要了去,以至整个长白城的宝库里实在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身为一方鬼帝的他,手里竟然连个镇压一方的宝物都没有,未免会令旁人耻笑。
他走进城内,剩余的众鬼差屈身跪拜高呼:“恭迎鬼帝!”
一路上所过之处城内子民均纷纷跪拜,李太白认真打量了一番,这州府内的城建还算不错,百姓的衣着打扮也丝毫不逊于长白城子民。
能看得出,这州长仅仅是自立为王而已,并没有压迫城内的百姓,看到这些他颇感欣慰。
“禀太白大帝,州府的萧将军带领三千亲信向西方逃去,末将愿带兵前去追杀。”
一个魁梧大汉半跪在厅堂前听候号令,来人正是长白城守将,李霸先将军。
“小心行事,这萧挞凛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李太白慵懒的卧在床边喝着美酒向大汉挥了挥手。
“末将领命,三个时辰内定将这叛将捉回。”说完大汉转身离去。
马蹄声嘎然而止,一名小兵下马去前方探了探路后,加紧步伐跑了回来。
“禀将军,黑阴河畔未见一只木舟及船只。”
“就知道水路不能走,传令下去,绕路而行。”将军大手一挥纵马向北方逃去。
“将军将军不可呀!”军师在后面苦苦追赶,叫住了萧挞凛。
“有何不可!”
军师神色慌张的解释道:“前方三十里便是山阴道,其路宽仅可容得下两辆马车,且是离开本州的要道,定有埋伏啊。”
“有埋伏又怎样,那鬼帝太白又不会出现在这里,陈庆之远在他郡,除了他们二人本将军还惧谁?”
军师一时语塞:“这这…”
萧挞凛挥舞手中长矛怒目大喝:“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本将割了你的头颅。”
脸上写满委屈的军师只好乖乖的跟着,纵然有上万敌军,他也不敢抗命,何况现在连声都不敢发出。
山阴道的道路虽然狭窄,但还算平坦,两边的峻山望不到顶且遮住了阳光,路上的阴风呼呼作响,吹在耳边似鬼鸣般。
军师骑在马上紧紧跟着将军萧挞凛,冷汗打湿了后背,他时不时的东张西望,阴风吹动峭壁上的树木摆动,似有人埋伏一般,更是吓得他大气不敢喘一声。
道路悠长,行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仍不见出口,同样也无事发生。
军师摸了摸脑勺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怎会没有埋伏呢?难不成忘了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