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星迴過神來的時候木純已經拿著碗勺走開了。
看著女人搖曳的背影又感受到自己胃裡傳來的滿足感洛星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女人催眠了。
還是毫無意識毫無反抗能力的那種,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
洛星柔軟的小拳頭不由緊了緊,怨念的小眼神直直地射向木純……的後背。
這個女人,她還唱歌還跳舞,她還高興!
淦!他洛大總裁啥時候這麼憋屈過。
不過很快洛星的怨氣就散了,木純餵過孩子就拿著盆和勺在房子裡唯一的桌子邊上坐下,喂完兩個孩子粥還剩下一大半她乾脆就把剩下的粥給喝了。
方便麵她也沒打算泡了,主要這屋子裡沒電,廚房這灶臺她也不會用,開水都沒有泡麵就別想了。
不過好在大媽心善,說什麼只是給兩個孩子的卻裝了三個人的量。
想到這裡木純唇邊不由帶上了幾分笑意,昏黃的燈光映在她臉上格外的溫柔。
椅子是對著床這邊的加上蠟燭就放在桌子上洛星看女人看得很清楚。
木純喝粥的速度很慢,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瘋子該有的樣子,特別是那個微笑。
洛星的手緩緩張開,移開自己的視線不再看她。
洛星撇撇嘴:這個女人她還沒吃飯呢……吃飯就吃飯,笑什麼笑……
吃完飯稍微將碗勺收拾一下木純就打算給兩個小崽子洗澡了。
她首先在浴室牆壁的置物槽上把第二個蠟燭放好,然後又找來一個洗腳盆和一個凳子,這個房子裡沒有大的洗澡盆,洗腳盆是少數盆盆裡面最大的那一個了。
按照正常洗澡步驟來說盆子放好了就得往裡面放水了,放完水就可以洗了。
然而一放水木純就皺起了眉頭,之前她自己洗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水放進盆裡她一摸,這也太涼了點吧。
這水洗下去兩個小崽子只怕得進醫院吧。
木純在讓孩子們繼續髒著和冒著兩個崽生病的危險給他們洗冷水澡之間猶豫了一瞬很快就作出了決定。
還是等明天再說吧,屋裡的熱水器是太陽能的明天下午太陽大點應該會暖和些。
把盆和凳子放回原位,木純洗了把臉就回到了床邊。
兩個小崽子中有一個崽已經睡著了是之前吃飯十分配合地那個,至於另一個崽一邊點著腦袋一邊努力睜開眼睛看向她,也有些可愛是怎麼回事?
這是在等媽媽回來嗎?
木純還來不及讓心裡升起的粉色泡泡蔓延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
不是,自己怎麼這麼快就適應了已為人母的身份啊?
她不是二十二歲的青春美少女嗎?
木純低頭沉思:自己到底是怎麼這麼快就接受這個為人母的設定的呢?
木純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這讓一直盯著她的洛星也精神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麼了?是終於不想裝了嗎?
說實話洛星對自己現在到底處於曾經的哪一個時間點並不清楚。
所以或許現在有的溫柔和耐心都只是短暫的,很快就會化為泡影,很快這個女人就會重新成為他記憶裡那瘋狂的模樣,醜陋而又不堪。
洛星對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過期待。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將弟弟一起帶走,離開這個會讓弟弟變得自閉的地方。
木純的自我懷疑並沒有持續太久。
接受了就接受了吧,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兩個崽子的媽了,佔用了人家身體幫人養兩個崽這很合理啊。木純成功說服了自己。
抬頭就發現小崽子眼睛睜得溜圓地看著她,之前不是已經要睡著了嗎,怎麼現在突然就精神了?
作為一個對孩子健康無比關心的媽媽桑木純就見不得這種事。
雖然小崽子是為了等自己,但是“寶,哥哥都睡了你也要早點睡才行啊,你要多睡覺才能長高高才能變聰明的。”
木純扶著小傢伙躺下,一隻手輕拍崽子肚肚一隻手在小崽子眼前擋光,語氣要多麼語重心長有多麼語重心長。
洛星之前還為女人的靠近感到了一絲絲的緊張,目光遊移不敢看人。聽到木純這話目光瞬間就不遊移了,兩眼瞪圓十分的不可置信。
哥哥?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直直地劈在了一位終極弟控的心上。
小辰怎麼可能是哥哥,他才是哥哥好不好!
不過……自己之前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哥哥來著?
好像也沒有人告訴過自己是哥哥吧。
之前因為小辰比較弱小所以自己就是哥哥了,可是也沒人可以證明這是真的吧。
如果要說知情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會比這個女人更清楚他們兩個出生的順序了。
這個女人說小辰是哥哥難道……
洛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木純並不知道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在一個心智成熟的四歲小孩的心裡留下了怎樣的傷害。
她給小崽子哼搖籃曲哼著哼著自己倒了過去睡著了。
木純睡了過去她哄睡的對象洛星卻完全睡不著了。
他瞪著圓潤的眼睛望著頭頂上斑駁的天花板徹底陷入了對自己身份的懷疑之中。
俗話說得好,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最後成為摧毀一個弟控的參天大樹。
木純剛穿過來哪裡知道哪一個孩子是哥哥啊,事實就是木純看另一個小傢伙比較乖順嘴就這麼說了。
畢竟哥哥一般都會乖一點,調皮的絕對是弟弟(各種意義上的),小孩子又沒有這些東西的意識,那還不是她說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