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相雪蓦地面上一红,因为恢复神志的她想起了自己刚才,貌似好像几乎非礼了他那么一丢丢。
必须忍住!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本应该“尴尬”的某人并没有尴尬的自觉,一直铁面无私的看着她。
最后,直到于相雪冻得浑身都发紫的时候,才让她出来。
现在夏天本就穿得单薄,加上湿了水薄衫都贴在衣服上,弧线若隐若现,南宫靖只看了一眼,便觉口干舌燥,终于尴尬的转过了身。
“衣服已经放在旁边,换上了就赶紧走。”说完就准备要走,却被于相雪叫住。
“我现在全身都僵硬,根本没办法自己换。”
她这话让南宫靖听完心里又忍不住一阵躁动,“我去让人进来。”
说完便像逃似的离开了。
很快,刚刚给她准备冰水的两个小姑娘走了进来,两人一起伺候着她把衣服换上。
于相雪穿上南宫靖准备的衣服时,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细心,这衣服竟然跟她自己今天穿的款式颜色都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来一趟,回去衣服都换了一套,这多影响清誉啊。
她此时也发出了跟她的读者一样的疑惑:这么优秀的男人,女主角怎么就看不上呢?
她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回家,发现自己折腾了大半天,正事还没办呢,还得去找下南宫靖。
还没开口就打了个大喷嚏,“啊秋!”
南宫靖边喝着茶边翻阅着一本书,漫不经心的问道:“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于相雪想到这就来火,她擦了一把鼻涕,然后将手中的帕子一扔,“肯定是连月那朵白莲花。”
她刚刚回忆了剧情,想到原文里,连月可是南宫靖的头号粉丝,所以在宴会上南宫靖对于相晚的各种袒护,加上于相晚的才艺展示拔得头筹,所以她是对于相晚下了药的。
可是于相晚是神医啊,这点小把戏分分钟就解了。
可怜的苦逼作者于相雪,光会瞎基波写,哪懂什么毒不毒的,什么时候中的她都不知道。
南宫靖挑了挑眉,“还没太笨!”
于相雪翻了个白眼,你那脑子再聪明,还不是我设计出来的。
“对了,我今天来找你的事还没说呢。”
南宫靖看着于相雪那狡黠的笑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到了她十分不要脸的说道:“经过了今天这事,我想跟你要个人,时刻保护我。”
南宫靖倚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瞧着她,“理由?”
现在的形势是,他们相互限制,更何况南宫靖今天确实帮了她不少忙,于相雪也不能把他惹毛了。
“放心,我也不会白占你便宜,我也送给你一样大礼。”
南宫靖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眼睛看着手中的书本漫不经心道,“说说看。”
显然是对这份大礼没啥期待。
于相雪自顾自说起来,“你们军中不是经常缺衣少粮吗?我知道有个地方藏得有一座金库,保准够你打十年仗的了。”
见南宫靖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她笑道:“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骗你的。金库是端王藏的,这是他们家积累了几代人的财富,准备用来以后造反用的,你去缴了,也是帮朝廷除掉了一个隐患。”
“本王在想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到底,于相雪都只是个闺中小姐,知道这么多事,说出去估计真没人信,可她也没办法解释。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只要派人去查看就知道了,我命都还在你手里,不可能乱说的。”
这下南宫靖更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早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吗。”
看着于相雪天真无邪的笑容,南宫靖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但是她说的话,他莫名就信了。
“说吧,你想要谁?”
“金木。让他在暗处保护就好,我需要的时候再现身。”
于相雪知道要南宫靖时时刻刻保护自己不现实,所以就要了他的侍卫来保护自己,金木是南宫靖身边最厉害的一个侍卫。
就这样,为了这个金库,金木就被他主人给卖了。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要他去伺候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这不是在侮辱人呢嘛。
可是命令难违,他只能心里流着泪的跟着于二小姐走了,身上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打探令牌的下落。
于相雪走后,南宫靖立即让人准备了马和各种必需品,他准备天黑后亲自去于相雪说的那个地方查看。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于相雪才回到家,刘氏早已在门口盼得脖子都长了。
而她的贴身丫鬟香秀正被她的娘亲罚跪在地上。
“雪儿,你怎么才回来啊,都快把娘急死了。”刘氏虽然焦急,可脸上仍然掩饰不住喜悦,显然是有喜事的样子。
“娘,是女儿不好,女儿一时贪玩看到好看的玩意就看得忘记时辰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说完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香秀有些愧疚的求情道:“娘,香秀是我让她先回来的,娘你就别罚她了嘛。”
“行了,回来了就好。雪儿,娘还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说完就牵着于相雪的手进屋边走边说道:“今天宫里来人宣旨了,皇上给你封赏了,啊我的女儿简直太能干了……”
忽然,刘氏挽着于相雪的手一顿,再转过脸瞧见于相雪穿的衣服时,她脸都白了。
于相雪的所有衣服都是她准备的,她身上这件虽然跟她白天穿的那款款式颜色一样,可料子完全不一样。
她急忙拽住了于相雪的手腕,撩开袖子一看,还好还好,她松了口气。
“娘,我今天逛街看到的这件衣服款式跟我虽然一样,但是料子很是舒服。我就买下了,好看吗?”
她还没开口问,于相雪就主动自己解释了。
刘氏笑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她的女儿一向知礼,断不会做不出那种事来的。
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看,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