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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哦,对了,朕倒是忘了你是个石女,即便你肯,那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话说一半,他像是回过神来,故意慢悠悠将脸凑过来,对着她怒气冲冲的眼睛挑了挑眉,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调笑着说道。

“你骗人,他才不是你说的那种荒唐之人。”顾音挣脱他的手,摇头说道,“陛下,你不必污蔑他,他的人品我还是信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裴琛是个怎样的人,她多少心里还是知道的。若是他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蜂拥而来,做妾都愿意。

再说了,那疯子又有什么证据说他与表妹苟且在先?守孝期间,只要不在孝期有了孩子,其他的都是空口无凭,没有人会说三道四,更何况是要定罪。

顾音料想他这般说,也不过是想逗弄她,让她伤心,让她觉得自己很失败,自己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她想起自从顾家倒台后,每回婆母当着她的面摇头叹息自家就要无后了。裴琛总是说音音还小不着急,过段时间身体调理好说不定就好了。若是真不行,往后过继宗族中的孩子抱养在膝下也是一样的。

顾音也曾愧疚地想过要与他和离,可每一次都被他严词拒绝,说他这一生只爱她一个,绝不会再娶其他女子。

她知道若不是婆母背地里以死相逼,裴琛他绝不会答应娶自家表妹做平妻。若说他与表妹早有奸情,她是断然不信的。

裴琛君子端方,有事从不藏着掖着,对她也极温柔,除了没有那件事,他们就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彼此熟悉对方的性情。

顾音有时遇到烦心事,也愿意找他倾诉,他也会竭尽全力地帮她解决。只是后宅之事,婆婆把控在手,有些事他作为极孝顺的儿子也无能为力。

对于娶平妻之事,顾音虽觉得寒心,但心底里是原谅他的,毕竟自己这副身子无法为侯府传宗接代。

记得那一晚,她正坐在窗下为他做冬衣。他推门而入,赶走房里的婢子,坐在她对面怔怔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夫君,这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爹爹那边出事了?”顾音被他看得心惊肉跳,昨夜里刚好梦到爹爹被人打杀,流了好多血,心中正不安。爹爹性格刚烈,若是遇到不平事爱出头,被人记恨报复也是常有的事。

“音音……是我对不起你……”裴琛开口就是满嘴的酒气,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夫君……”顾音有些慌,她还从没见过裴琛这个样子。他借酒消愁,定是遇到了为难事。

“音音,刚刚母亲以死相逼,要我这个月就娶芸娘,还瞒着我将那娶平妻的折子递到了太后娘娘那里,说是太后娘娘已经准了。”裴琛抱着头,双眼赤红,低声说道,“音音,你……”

顾音心知这一天终究到了,心里虽觉凄苦,但并未流泪,只是低声说道:“夫君,不如我们和离吧?这样你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日后你与表妹夫妻恩爱,我也可以前往岭南与家人团聚。”

“音音,不许你这样说,我们的婚事是先帝赐婚,怎能说和离就和离。”裴琛站起来握住她的手,眼里含着泪,清俊的脸上满是愁苦,声音微微颤抖,“音音你放心,你永远是我裴琛的嫡妻。那芸娘我就当她是个摆设,让我母亲宽心。你放心,我是绝不会碰她的,你要相信我。”

“夫君,是我对不起你们裴家,你还是答应与我和离吧。如今新皇登基,若是夫君将我们的情况告知陛下,他定会同意的。”顾音轻声说道。

她早就想过,顾家是先太子一党,与新皇本就有隙,他没有将顾家斩草除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他定是会同意自己与裴琛和离。

想到这里,顾音更加坚信裴琛不是这种会背着她乱搞的男人。

“陛下,要杀要剐都随你。至于裴琛还请陛下不要侮辱他。”顾音低下头,声音平静,慢慢说道,“我早就提出要与他和离,是他一直不同意。”

“怎么?你不信。你以为朕这么爱管闲事?”景晔看着她的眼神嗤笑道,“你这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别人说几句软话骗骗你,你就信了,真笨。至于你想和离,你以为和离这般简单?”

说着,他又掐了一把她的细腰,将她搂得更紧些。

“你……”顾音扭了扭身子。

刚刚一着急,她没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将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唇角还在她鬓角耳垂间厮磨,让她极不舒服。说实话,她与裴琛之间发乎情止于礼,从未有过这般举动。

“音音,朕不是怕你冷吗?”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这纱衣委实太薄透了些。”

还不是你让我穿的,这会儿倒是装起好人来了。顾音又羞又愤,心内大骂。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边说一边靠过来吻住她的耳垂轻轻说道:“音音,你穿这样朕很喜欢,朕就喜欢你柔顺的样子。今夜朕还有事就暂且放过你了,明日你可要自觉点,把那些都学了,朕一高兴说不定就放过你了。”

顾音被他突然吻住耳垂,又听他说这些话,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止不住得微微颤抖,身体中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从某处升起,这是她与裴琛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又惊又惧。

“陛下,您有事快去忙。”顾音拨开他的手,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奔向床边胡乱披上厚厚寝衣。

景晔笑了,这女人真是,多少女人想方设法引诱他,偏她还一心念着她那娶了平妻的夫君,视他如虎狼,恨不得他快走。

此刻,他手心里还残留着她柔滑肌肤的滑腻感,还有刚刚耳鬓厮磨时她身上清甜的香味,让他心猿意马,下身也有些肿痛。

他清了清嗓子,怕她看出自己的难堪,忙将双腿竖起,这才收起笑容冷冷说道:“不用你催,朕的腿被你坐麻了。”

顾音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突然又想起他刚才的话,忍不住抬头问道:“陛下,您为何说和离之事没有我想的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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