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童音唱着欢快的调并没有什么违和。
“红红的小脸温暖我的心窝，点燃我生命的火……咦……”
从雾中走来的小姑娘不过七八岁的模样。
她穿着红色小裙子，背着粉色小书包，长着一张娃娃脸，齐刘海，微卷的头发及肩，头上还带着个红色蝴蝶结。
比寻常更为苍白的皮肤让她看起来看像极了一尊精致的瓷娃娃。
“你们就是昨天在电话里说要租房子的人吗？”
那两个女孩中，名叫文文的弯腰看小女孩，她想伸手摸摸对方的头，但最后在半空中止住了手。
她答道：“是呀。”
小姑娘脸上立刻挂上笑，甜丝丝的。
“太好了，我带你们进去。对了，我叫小A。”
小女孩伸手数了数他们的人数，“一，二……八九十……”
成暖总觉得她在偷偷咽口水。
几人进了楼道，一股潮湿发霉的怪味扑面而来，成暖蹙了蹙眉，虽然很不喜欢，但没说什么。
倒是那个叫叶韩的男人，捂着鼻子，一脸忍受不了的样子。
“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在前面带路的小女孩步子忽然顿住，她转头，乌黑的瞳孔，雪白的皮肤在幽暗的楼道里恍若闪着光。
“最近天气不好，难免潮湿，你能理解的对吧！”
叶韩顿了顿，他也没想到对方会在意自己这样一句抱怨的话。
被小A幽幽的目光看着，他莫名的背后一凉。
“理解，当然理解。”
小女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高兴起来，转身继续蹦蹦跳跳往前走。
成暖低声对喻念安说了句，“我先上前。”
喻念安点了点头。
成暖加快步子走到小女孩身边，小女孩偏头看她，眨了眨眼睛，朝她微微一笑。
成暖也朝她一笑，“姐姐问你个事。”
小女孩垂下眸子，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嘲弄。但表面却依旧乖巧。
“姐姐你问，但我不一定会说实话哟。”
成暖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最后一句话。
满脸羡慕的看着小A，“你皮肤怎么这么好？这么白，是怎么养出来的？”
小A藏在眼底的嘲弄与恶劣还没来得及完全露出来就被对方这不同寻常的问题给弄得有些蒙。
“啊？”小A抬头看到对方真诚的神色，很难不信她不是真心询问的。
“这，可能是因为我喜欢吃苹果吧？”
小A甜甜一笑，“妈妈说了，喜欢吃苹果的小姑娘都会长得很好看。”
“哦，是这样吗？”成暖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下次我也试试。”
她们身后跟着文文和丽丽两个女孩，听到她们的谈话后，丽丽撇了撇嘴，不轻不重的轻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同，没想到问的居然是这种问题，最强新人，这称号怕不是抱大腿混的吧。”
她说话声音不算大，但也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清，包括成暖和喻念安。
喻念安意味不明的挑眉，轻轻笑了一声。
成暖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忍让，她只知道谁让自己不痛快了，她就得让对方更不痛快才行。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她只怕自己忍着忍着消气了会便宜对方。
有仇她从来都是当场就报。
“嗤……”成暖步子顿住，回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漂亮的眸子如同狐狸一般。
“我就说今天气氛不对，原来混了个柠檬精进来。”
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浅浅一笑间风情万种。
“抱大腿怎么了？就算抱大腿，我也是凭本事抱的，你倒是想抱，可惜长得不好，条件不好，没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