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顾音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怕什么?”景晔凑过来揽住她的腰肢,“明日你就要走了,还不让朕多抱一会儿。”
“陛下,您会遵守诺言吧?”顾音问道。
“你先回去把你那些烂账理清了再说。”景晔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有意无意地用唇触碰她的脖颈。
“陛下,您先下去。”顾音抱住他的头,这般亲密动作让她又惊又怕。
“是不是对朕有感觉?”景晔抬起头直视她慌乱的眼神,漂亮双眸倒映着顾音的眼睛。
顾音想要错开身,可腰肢早已被人扣住,双腿被他死死压住。
“承认了吧,这有何难?”景晔嗤笑一声,“裴琛这种小白脸满足不了你的。”
“陛下……”
“你恼什么?朕早就看出来了,你这女人一旦尝过甜头,定是离不开男人的。”景晔说着,唇又压了上来,这甜蜜芬芳的唇瓣像是蜜源一般吸引着他,他二十年来从没尝过这甜美滋味,真真让他心内痒痒,欲罢不能。
有了一回,顾音知道若是再反抗,他会更索求无度。她只能忍住羞耻任他予求予取。
这男人像是尝到了甜头,开始偷偷变幻着花样,起初顾音还忍着,可慢慢的,在他唇齿的不断攻陷下,她渐渐收起了恐惧与不安,反而有了一种隐隐的快感。
等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觉,顿时大惊失色,心头狠骂自己这是太不要脸了,居然与他一样发疯了。
景晔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将她搂得更加紧了,唇齿之间更加温柔,只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只后悔试得太晚。
“音音,你这样乖乖的,朕喜欢。”景晔低声呢喃。
“陛下,你别这样……”顾音推开他,咕哝道,“你这样,明日我怎么见人呢。”
“怕什么,他们若是多话,朕一并都将他们砍了。”景晔望着她红肿的唇,觉得再这么亲下去,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只好坐起身子,与她退开一段距离,坐了一会儿,又翻身下了床。
“陛下,明日我就这样回去?”顾音低声问道。
“朕让陆嬷嬷陪你回去。”景晔索性坐在地板上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个傻瓜,被人在吃食里下了药都不知,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教你的。还有你那嫁妆,要不要朕帮你讨回来?”
“陛下,不用了,这几天我静下心来都想过了,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想把该是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顾音沉声说道,“至于下药,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这才像朕从前认识的顾音。”景晔低下头,盯着袍角,突然笑道,“朕信你,你能将这些事都办妥。至于你兜不住的事,有朕,你痛痛快快将所有的一切都报复回来吧。”
顾音唇角微勾,这样也好,什么三从四德、温柔贤淑,去他的鬼吧,就让她也好好疯一回。
想起上几天,陆嬷嬷告诉她,张太医已经查到了她体内应该是中了一种名叫幽若花的毒,这种幽若花尤其难得,只产于南疆沼泽,一年只开一季。女人若是服下了它的花粉,就会闭经,慢慢的就会失去生育能力。
顾音虽早有心理准备,可当陆嬷嬷说出真相时,她还是彻底崩溃了。
这两年多来她背负着歉疚喝了这么多苦药,遭了这么多恶言,被迫低下了骄傲的头颅,甚至带累娘家也受了侮辱,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裴家的恶意陷害。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裴家为何要让她丧失生育能力,而这件事裴琛到底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