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容貌一般,但是个聪慧的。
“是,张嬷嬷,这位妹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小姐有什么习惯奴婢不清楚的,还望妹妹多和我说说。”
如真言辞恳切,红豆微笑着点了点头。
“红豆。”
小姐说了,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顾又笙已经在桌边坐下来,张嬷嬷立刻过去替她倒了茶,递了过去。
顾又笙不惯有人伺候,但还是接了下来。
“嬷嬷辛苦,我就在房里休息,晚些换身衣服再去见见家人。”
张嬷嬷应声:“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
顾又笙新来,张嬷嬷不知道她的脾性,便先顺着她的意退下。
如真:“那小姐先休息,晚些奴婢让人打了水来为小姐洗漱,小姐是否需要先用些吃食点心?”
顾又笙摇了摇头。
红豆:“小姐赶路许久,想先躺一躺,劳烦姐姐晚些送水过来。”
如真应声。
“那奴婢先退下了,小姐有什么需要,让红豆妹妹叫一声便是,奴婢们都候着呢。”
如真笑着说完,便退出房去,还带上了房门。
红豆吁了一口气,大户人家的丫鬟可真不容易。
她坐到顾又笙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姐,这侯府恐怕规矩不少,如今你刚来还没什么,后面要是要去学这些礼仪,还不耗掉一层皮。”
顾又笙看了眼卢宝云,她从大堂出来,便一直耷拉着脑袋。
顾又笙没有开口安慰她。
“我们在这侯府最多待上一个月,时间久了恐会生变。”
“嗯,红豆知道了。”
她以受伤体弱为借口,第一个月不见客还算正常,若是长此以往,恐怕不行,而且卢宝云年纪不小,侯府恐怕不多久就会为她相看婚事。
顾又笙又看了眼卢宝云,她还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她本该在这里锦衣玉食长大,本该有赵今那样的好儿郎相配,却一生都在边关小县衙里受苦。
临了,与京城近在咫尺,还死于非命,她的心情,怎么可能好?
许久,顾又笙都已经合衣躺在床上,红豆也在一边的小榻上休息。
卢宝云才幽幽地开口,像是自问:“若是我早点回来,那订婚的,会是我吗?”
卢宝云没有说起过,其实她是知道赵今的。
奶娘从侯府回去的时候,就和她说过,自己有一门婚事,指腹为婚的对象是容貌俊朗的少将军。
赵今的父亲还是永宁侯的副将,品阶不低。
赵今的母亲三年前去世,赵今守孝三年,到今年四月才出孝期。
呵,去年年底,侯府就查清了她和晏安的身世,若真为她想过,那人又怎么还会是晏安的未婚夫婿?
这本该,是自己的亲事。
若不是身体虚弱,路上又感染风寒,时不时被人下了药、陷入昏迷,她原也该,在四月就进京了的。
若说无人拖延,卢宝云是不信的。
最大得利者是晏安。
虽然初见时她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样,卢宝云却不相信她真就是个冰清玉洁、没有坏心思的。
她的生母是个那么卑劣的,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顾又笙似叹息了一声:“慢慢看吧。”
卢宝云听她回话,凄凄一笑:“若我未死,能入府来慢慢看该有多好?”
她长在边关,从未入过京城。
晏家人其实没错,她确实是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亲生女儿,被人抱错十六年,回京途中被人下药,耽搁了时间,又遇上匪徒,所有人死了个干净。
晏家应该对她有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