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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捉住,祁愿动弹不得,却缓缓抬起眉眼看向他,笑着开口:“还是说,徐总不想用手?”
霎时,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视线挪至她饱满的红唇,勾起嘴角反讥:“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懂事?”
祁愿看了他一眼,而后缓缓向下滑去,动作缓慢柔美的如同一只猫:“不是说过了,今非昔比,现在恁怎么高兴怎么来。”
刚说完,就欲抬起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拉他的裤子。
可指尖刚碰到边缘,他就忽然撑起了身子,原本深陷的床往上弹起。
徐晏清起身下去了,而后裹挟着一阵无言的怒气与风暴,打开了房门。
“嘭——”的一声巨响后,世界再次恢复了平静。
祁愿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床上,整个人好似一下子虚脱的泄了力。
须臾,两道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她闭了闭眼睛,爬了起来,去了浴室。
*
徐晏清出去后,眼底风暴都未敛去。
他径直下了楼,又一路去了地下酒窖,他有在这珍藏红酒的习惯,只不过四年前祁愿走后,他就不常来景园,连带着这一片酒窖都被他遗忘了。
他在酒柜前流连了一阵,最后挑了瓶87年法国酒庄的干红,刚捏着瓶颈从酒窖出去,客厅的大门就传来一阵嘀哩哩密码锁解开的声音。
他愣了愣,抬头看过去。
小江一边举着手机打电话,一边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
在看见他后,眼中露出一丝欣喜,而后收了手机,神色紧张而又不安:“徐总,徐董找您,您手机一直没人接。”
咯噔——
徐晏清的心忽地沉了半截,问了句:“什么事?”
小江赶忙回道:“不清楚,应该是打您电话您没接,便打到我这边来了,我说您和路先生他们出去吃饭了。”
徐晏清愣了愣,忽然想起手机刚刚好像是落在车里了,他匆忙疾步往屋外走。
打开车门,拿出手机,一看,未接电话二十多个,最早的两通电话是一个小时前,备注是“爸”。
接下来地十几通电话均是来自小江和路阔他们。
他捏着手机看了片刻,皱了皱眉,问了句:“他有问过你景园的事情么?”
小江摇了摇头:“没有。”
徐晏清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拇指轻轻点了一下回拨,而后将手机贴至耳边。
那边嘟了几声后,就被接了起来,一道沉稳中气的男声,带着点怒气,从手机那头传来:“去哪了?”
徐晏清愣了一下,忽地笑了起来:“爸,您儿子都多大了,还查岗,我和路阔他们在外面呢,您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静默了半晌,问了句:“你车呢?”
咯噔——
徐晏清的心又是一沉,徐父何等聪明,就这一句就表明了,他知道了点什么。
徐晏清原本高悬的心一瞬间坠入谷底,他动了动唇,想解释:“爸,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又传来一声——
“混帐东西!你有几条命?!啊?!飙车?嫌命太长?!我看你这几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瞬间,徐晏清眉间的褶皱被抚平,他转眸看了小江一眼。
却发现小江一脸的不明所以。
他忽地勾唇笑了起来,但只是片刻,也就敛了笑意,清了清嗓子:“以后不会了,您别气坏了身体。”
那模样,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大抵是看自家儿子也没什么事,认错态度也恳挚,徐父无声的怒了片刻,也就过去了,音色也缓和了些。
“这事儿别让你妈知道,回头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