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可藏着一个不得了的秘密。”陆律的语气又变得随意起来,与话语的内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晨晨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沉吟着道:“那我先帮你保管玉佩吧,但是我可不保证,我什么时候会上门哟。”
用力攒紧这玉佩,隐隐觉得玉佩上的纹路有些阂人,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一些什么,正好饭菜都送上来了,便不再言语。
上的菜肴都是楼里的招牌,有些还是每月限定。
姜晨晨不由得多看了陆律几眼,在她的记忆里,每月限定必须提前一二月预定才有可能吃得到,她的直觉告诉她,陆律并不是一个会提前预定菜肴的人,更可能的是,他是这里的常客。
陆律面色平静,道:“不用看我,我非申城人,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心思被说了出来,姜晨晨觉得有些尴尬,干干地笑了起来,说:“不是申城人啊,那就应该好好尝试一下申城的食物了,特别是这酒楼的,味道在这一带路可是一绝的。”
一边说,筷子便一边直接将鸡中亦夹走。
只一口,姜晨晨便不住的点了点头,心里赞叹,这酒楼的东西,贵果然是有贵的道理的,确实是连简单的白切鸡做得都比别的酒楼好吃。
只是桌上的另外两人,一个低着头迟迟不敢动筷子,另外一个似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吃。
姜晨晨瞪圆了眸子,啃完鸡中亦之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轻叹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帮你们布菜才吃吗?”
执起竹筷,一边介绍菜肴一边将菜夹到陆律和清清的碗里面,还不忘絮絮叨叨:“吃饭嘛,不就图个吃的过程,还需要别人帮你夹菜,这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倏然陆律拽住了姜晨晨的手,她抬起头,看向陆律:“不必夹了。”声音低沉夹杂着磁性,“我刚刚只是看你吃的起劲,觉得很好看罢了。”说着便用了些力度夺了姜晨晨手上的竹筷。
清清抱着碗,默默的低头开始扒饭。
姜晨晨蹙眉转头仔细看了看这两人,怎么觉得这两个人的性质都不高。
怪怪的感觉。
——
吃饱饭足。
姜晨晨摸着因为撑而有些鼓起来的肚子,念念不舍的看向桌面上未解决的菜肴,惋惜道:“能够打包带走吗?”
“不能。”清清摇了摇头,“晨晨,我们要走了。再不回去,刘妈妈或许就会骂了。”
“应该……”话语还未说话,清清暗自掐了她的腰口一下,眸中隐隐透着求助,她皱皱眉,立刻改口道:“也对,我们这一日是偷溜出来的。”
“那好吧,那能让这位姑娘留下来,我想与她说说话。”陆律抬手,身边的小厮便立即将拐杖递到他的手边,借着拐杖和小厮的帮助,陆律坐上了四轮车。
缓缓推至姜晨晨和清清的面前,道:“可以吗?”
清清摇了摇头,似有惧怕,躲在了姜晨晨的身后,不住的颤抖着。
“额……陆公子,泡妹子不带你这样的,我家清清比较害羞,我现在便带着她先走了。”生怕这陆律生气,她们两人便走不了了,姜晨晨赶紧打圆场。
与这陆律只见过两次,还未曾摸清楚他是一个怎么样性子的人。看模样周正,嘴边常常带着笑,倒是有几分像顾暮璟,万一也是和顾暮璟一样,是一个城府极深的鬼畜呢?
时间是一颗既粗粝又尖锐的石头,慢慢的,磨掉人皮,刮烂血肉,最后才露出森森白骨,还原人性中最为真实可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