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蓝千糯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的可能还要多。
单枪匹马可以解决S级的通缉犯;
连孟婆都不是她的对手;
还会开军用直升机,连优秀飞行员都穿不破的迷雾,她一下子就扭转了危机;
还有这枚毒针……
刚才那一刻,毒针飞来的时候,他根本毫无所察,但千糯不仅注意到,还迅速抽刀挡下了势如破竹的毒针。
夏黎川目光专注地打在蓝千糯身上。
回想起每一幕,心口的跳动都会猛增几分。
他是多幸运,才能遇见她。
夏黎川感觉自己整个心窝都是滚烫的……
千糯终于擦完手。
亨特脸上一喜,往前迈出一大步,“蓝,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蓝千糯没理亨特,而是朝着银针飞来的方向,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邪魅一笑,“出来吧,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我操,这鬼地方真的会有人吗?不会出来的是鬼吧?”亨特被吓一跳,下意识背着巨臭的心脏跳到夏黎川身后。
夏黎川感觉到那臭烘烘的东西靠近,下意识皱起了眉。
真的太臭了。
和这玩意儿比起来,屎都是香的。
蓝千糯撩起裙摆,从刀套里,摸出另一把做工精致的军用刀。
刀刃闪着渗人的锋芒。
“我数三声。”
说话的时候,蓝千糯一直把玩着手里的刀。
一开一合。
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在这阴森森的血色森林里响起,格外的渗人。
亨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那未知的敌人更可怕,还是身边的姑奶奶更可怕。
“三。”
伴随着军用刀开合的声音。
“二。”
一声比一声,阴冷。
“一。”
“啊——”
最后一声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蓝千糯手中的刀刃已经迅速飞出。
利刃划破浓郁的血雾,在林子里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击中远处看不到的人影。
以极其恐怖的命中率,精准没入对方眉心。
那人只来得及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惨叫,就彻底断了气息。
亨特打了个冷颤。
他压根都没看见人,也没感觉到人的气息。
就看到蓝千糯扔出一把利刃,然后响起了仿佛来自地狱的惨叫声。
让这血色森林,更添了几分恐怖气息。
“桀桀桀……”
比恐怖片音效还渗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亨特快把自己两米的个子,缩进夏黎川的背后。
他不怕人,但是怕鬼。
亨特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紧紧扣住夏黎川强壮的胳膊,牙齿打颤,哆嗦着问:“是,是是鬼吗?这里是地狱吧?妈的,我们是来到地狱了吗?”
无尽的血雾森林地带,不是地狱是什么?
“嘶——”
一条巨蟒吐着蛇信子,率先出现在他们面前。
随着巨蟒的出现,林子里的血雾变得更加浓郁,几乎连四周的树木都难以看清楚。
巨蟒庞大的身体,蜿蜒在他们四周。
但是因为浓雾存在的关系,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隐约可以看到,巨蟒大得有点非比寻常。身上布满了红色的纹路,和飞行员身上出现的红色纹路是一样的,但颜色更加鲜艳,犹如滚烫的岩浆。
“操,这是地球该有的生物吗?”亨特仰头看着巨蟒,腿软到只能搭着夏黎川的肩膀才能站稳。
“嘶——”巨蟒的头颅低下来,硕大的金色瞳孔俯视着地面的他们。
亨特咽了咽口水。
他活了二十几岁,头一次觉得自己身为人类,真的很渺小。
巨蟒一个眼睛,就比他们三个人都大了。
这他妈要怎么打?
“我前几天,跟我妈吵架了,我嫌弃她太会唠叨,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亨特沮丧起来,“我后悔了,要是知道我今天会死在这里,被蛇吃掉的话,我那天应该和妈妈好好说话的。”
起码要对妈妈说一句:注意身体,我爱你。
夏黎川皱眉,下意识看向蓝千糯。
如果今天要死在这里的话。
他最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千糯,我……”
“谁说我们要死了?”蓝千糯和夏黎川几乎是同时开口,她的气势完美压过夏黎川的声音。
亨特浑身发抖,一副要哭的样子,道:“巨蟒这么大,还是变异体,我们怎么打得赢?如果有直升机在的话,用导弹还可能有几分胜算。”
“嘶——”巨蟒长长的蛇信子,从上空吐下来,开叉的两边,比亨特的胳膊还要粗。
蓝千糯凤眸流转,一个闪身,抽出亨特身上带着的枪,对准巨蟒的眼睛,扣下扳机。
“砰砰。”
连击两枪。
全数命中巨蟒硕大金瞳最中间的位置。
巨蟒全身的皮囊硬化,就连眼睛的角膜,也比一般的铁皮坚硬。
一枪只能刺激到巨蟒,两枪同一个位置,能让巨蟒瞎掉一只眼睛。
巨蟒瞎了一只眼睛,痛得尾巴胡乱狂甩。
四周的树木“啪啪”断裂。
地上的血水被拍打击飞,血珠四溅。
“嘶嘶——”巨蟒垂下头颅,张开血盆大口,打算吃掉他们。
亨特腿都软了,认命地闭上眼睛。
“砰砰……”蓝千糯对着巨蟒口腔内的软腭,连开数枪。
巨蟒痛得嘶吼起来。
大地被它的拍击声,震得砰砰作响。
“砰!”最后一枪,蓝千糯的子弹用完了。
她把空枪扔回亨特怀里,“离远点。”
亨特紧张不安的看着她,失神问道:“我们跑得掉吗?”
“跑?”蓝千糯邪妄一笑,绝色倾城,眼里流露出一丝惬意和愉悦,“这么好玩,为什么要跑?”
亨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生死关头,这叫好玩?
巨蟒能一口把他们三个都吞了,还不够塞牙缝。
蓝千糯拿出手术刀,眼里流光溢彩。
身形灵动万分。
她紧盯着巨蟒的动作,几下跳上树干,在巨蟒低头袭击的时候,手术刀飞出,迅速割断巨蟒蛇信子的末端。
断掉的一截舌肉,砸在亨特的脑袋上。
又沉又重。
亨特摸了摸头顶,把舌肉拿下来,猩红的恶臭味道扑面而来。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