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寒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她的眼睛表情都在說著喜歡,可是那張微白的唇居然說出了不喜歡。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維持不住這幅溫柔有禮的模樣,他甚至有點想揍她,就沒見過這麼冷淡又不識趣的女人。
“不喜歡也給我收著”他難得不裝了,漏出了生氣的樣子,語氣也不是很好。
殷姒覺得這人怕不是個神經病,玩女人玩的腦子不好了。
是的,陸公子花名在外,殷姒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不喜歡他,厭惡這種男人,雖然殷姒沒談過戀愛,也沒有被所謂的渣男傷害過,但這並不影響她討厭渣男。
在她眼裡,陸謹寒就是個公孔雀兼種馬,尤其是她剛見他時他裝出的那一副謙謙君子的紳士模樣,讓她覺得心裡陣陣翻湧。
“那就謝謝陸總了,陸總日理萬機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宴會不會太早結束”。
陸謹寒感覺要被她氣笑了,這一晚上見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就是攆他走,而且這日理萬機是怎麼聽怎麼有點陰陽怪氣的感覺,他豈能如她意。
“不急,既是為殷小姐慶生,沒有宴會剛開始就走的道理,我既然已經日理萬機了,晚上也不介意多這一會,我會好好留下來陪殷小姐的”。
殷姒不在意他抬槓,點了點頭“那好,請吧,陸總”。
倆人重新回到了宴廳內,男人身型修長,五官及其出色,在看女人在燈光的映射下白的發光,別說,這倆個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養眼。
晚8點,宴會的人越來越多了,不斷有人去殷天亦面前奉承,祝賀,殷天亦心情很好,彷彿是在給自己過大壽一般。
殷姒心裡冷笑,看著這一切。
不多時,殷天亦到了臺上,拿起話筒發生道“今日是小女殷姒20歲誕辰,感謝各位前來祝賀,殷某心中十分感激,想我殷某一輩子奮鬥商場,膝下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轉眼就已經20歲了,殷某心裡真是開心和不捨啊”。他這慈父的樣子還裝的蠻像的,差點就要掉倆滴眼淚了。
殷姒知道他故意賣弄溫情,一會就挖好了大坑給她跳,她這心裡真是一片冰冷。
果不其然,殷天亦繼續道“如今我已經年過5旬了,人不能不服老阿,姒兒如今已經20歲,我不能一直這麼照顧她了,只願她將來有個好丈夫替我好好愛護她,我就安心了,殷某今日對我的姒兒承諾,將來以百分之20的股份做為嫁妝送給她”。
若是不知道的外人自然覺得殷天亦真是愛他這個寶貝女兒阿,嫁妝都直接給股份的。
只有殷姒心裡明白他所說的百分之20就是別的什麼都別想了,他怕是忘了與母親的承諾要將整個殷氏交於她手。
對阿,她怎麼忘了,他的好父親怎麼會忘了那個野種呢,殷野殷野,果真是人如其名。
殷姒一言不發抿著唇,她不會拆穿他的慈父人設,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心中揹負的使命太多,她要去一一應對,只是她在想阿,這就是她母親愛上的男人,她那樣高傲清冷的女人,也逃不過這薄情男人的辜負與厭棄。
殷姒想,她永遠不會像母親一樣,她要做這世上最薄情的女人,都說天下男兒皆薄倖,她就要做那個比男人還要涼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