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包扎好了之后,姑娘又熬了很多的草药,汗水湿透了姑娘的衣服,火灰也抹花了姑娘的脸。
可是姑娘丝毫不在意,药终于熬好了,姑娘似乎想要喂将军,可是昏迷过度的将军根本无法进行吞咽动作。
没有办法,姑娘只能自己喝一口含在嘴里喂凌君元,姑娘其实也迟疑了很久,还是一口一口的喂他。
姑娘是其实是一个孤儿,自己无依无靠。后来识得一些草药开始买起了药来维持自己的生计,日子虽然孤单。但是好歹能够活下去。
实在孤单的时候就跑到闹市里去一个人走走,东西买不起就看一看。满足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姑娘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她怕将军醒来之后就没有人陪她了,可是这样无法醒来也让人焦急。估计家里的人担心坏了吧。
习惯了有人的陪伴,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空了心。
可是九小也很难过的。
几个月之后,凌君元终于苏醒了过来。那个时候姑娘正在熬药,早晨的时候还把过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点期待又有点失望的熬药,心不在焉。
“咳…咳…”
凌君元咳了几声,撕得伤口剧烈的疼痛。
姑娘急忙跑过去扶住了凌君元,“别动,你的伤口太多了你不能乱动啊。”
凌君元毫不顾忌挣扎着起来,可是正要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另外一条腿根本无法动弹。
将军无奈只能坐在床上,问道:“我的腿怎么了?”
姑娘不好意思的回答:“对不起,是我医术不高明,我无法把你的腿治好,你已经躺了几个月了。现在终于醒了你不能乱动的啊。”
“对不起,是我心急了。谢谢姑娘的搭救。”
凌君元颓废的回答。看着自己的腿,可是真的很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啊,如果她看见自己这样子,她还会爱我吗?还会相敬如宾吗?凌君元心里乱糟糟的。
他开始了自暴自弃,捶打着自己的腿。
“你别这样,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吗?”
“还有我叫月儿,是镇上的先生给我赐的名字。”
“谢谢月儿姑娘。这救命之恩我凌某人真的无法回报。如果他日有难,我必当鼎力相助。”
月儿听了这样的话,又想想自己这两个月来一直都是自己喂的这个凌公子,都听别人说有了肌肤之亲的人必须是要成为一家的人。
于是,月儿吞吞吐吐的说:“公子,好些就好,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可是一个人没有玩伴就略显孤单,再者我已经看过公子的身子了,也喂公子喝了药。”
月儿发现说得有点不妥,有急忙解释:“公子你莫要误会,我也只是因为公子无法醒来,情急之下就喂了药给你。而你的伤口太多必须处理,所以才看了你。”
“只是,我听别人说,这样我们也应该有了肌肤之亲,就必须是一家人了。不然这事儿不合伦理。”
凌君元看着这个单纯的姑娘羞红的样子,只觉得对不起她。
“我的九儿怎么可以抛弃她呢,可是对方又是一个救命恩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一个男人待了那么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杂言碎语吧。”
凌君元看着这个姑娘默不作声。
“如果公子实在为难,也要等到公子病情痊愈了再回去吧。我听公子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路途遥远,行走起来不便。”
“谢谢,月儿姑娘,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了妻儿家室。只是一场战争让我妻离子散,如今我落得如此地步,我也没有颜面见她们娘俩。”
“只是,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甚是思念她们。”
“怪我心急。还请姑娘原谅。”
“好吧,好生歇息着,我去端一些药过来。”
月儿失落的端来药,习惯性的自己含了一口。可是发现公子已经醒了,很是尴尬。
默默把药递给了将军,凌君元也是尴尬,接住药碗端着看着月儿。
确实自己亏欠月儿的太多了,要不,就当我死了吧。从此不再和她们相见,就当已经死在战场,来弥补姑娘的恩德吧。
可是凌君元的心痛得慌。
再等些时日再说吧。
日子平淡得让人发闷,白天凌君元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等待月儿把草药卖完回来之后为自己熬药。
无聊的时候,凌君元就盯着正在熬药的月儿,有时候两人四目相对,会心的一笑。只是月儿不敢看他太久,只怕越来越舍不得。
笑过之后,月儿立马低下自己的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凌君元也越来越觉得月儿的可人。
两人的情愫各自心照不宣,只是凌君元更多的是报答之恩。
而月儿对凌君元越来越仰慕,从来不再说出来。她孤独得太久了,是该需要人来陪伴了。
凌君元也知道了这月儿姑娘的身世的悲惨,也渐渐觉得自己不能离开她。
纠结的心一天比一天严重,可是自己的腿依旧不好,曾经威风凛凛的将军只能这样坐着自己的妻子会不会嫌弃。
可是,九小是真的爱自己的。
凌君元开始睡得不再踏实,总是被两个女人桎梏着,无法动弹。
这个时候他都会猛然的醒来,可是每次醒来坐在自己身边的都是这个月儿姑娘,自己多希望是九儿坐在自己的床沿,看着自己。
凌君元很恨自己现在是个废人,也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回到自己妻子身边,如今却享受着另外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好。
凌君元开始精神恍惚,时常把月儿看成是自己的九儿,傻傻的看着。
月儿以为是在看她高兴极了,以为是公子接受了她,她也了解到自己根本无法配得上公子,所以后来都不怎么敢想了。
可近些时日,公子的眼神从以前的感激逐渐变成了宠溺,自己甭提有多开兴了。只是不知道凌君元看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