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還有勇氣去愛——”
林浩的歌聲結束了,酒吧裡幾個女孩子吹起了口哨。
一團紅色搖搖晃晃朝著舞臺走去。
“遭了!”楚雨連忙拿起電話給周東兵打了過去。
“東兵,大霞來了!”
“嗯,咋了?”
楚雨說:“我看她好像喝多了,怕她找林浩的麻煩!”
“誰在酒吧?”
“二猛和初九在。”
“讓初九給包子打電話,趕快把人領走!”
“好!”楚雨放下電話,就走到了靠門的位置,那裡坐著兩個人,一個高大白淨,一個黑瘦還是個豁唇。
楚雨剛走過去,兩個人都站了起來,叫了聲嫂子。
楚雨悄聲對那個黑瘦的豁唇說:“初九,東兵讓你給包子打個電話,把大霞領回去!”
初九點了一下頭,拿著手機就出去了。
楚雨望著舞臺上一團火似的大霞,她已經上了臺,搖搖晃晃的要抱林浩。
楚雨搖了搖頭,這個河西的大霞曾經和丁建國好過一段時間,所以她才沒擅自做主,而是先打了電話。
林浩一開始看見這個漂亮女人過來還挺客氣,隨後就發現了不對;這女人醉了,眼淚將眼線衝了下來,臉上一條條都是黑色的道子。
“老弟,老弟,你這首歌,唱的姐心裡好難受,好難受!”大霞上了臺,嘴裡還絮絮叨叨說著。
“來,你抱抱姐,就抱一下,姐心裡難受!”大霞已經來到了他面前,伸出雙手就要抱他。
林浩心思飛轉,把手裡的吉他放在了支架上。
“姐,別傷心,一會兒我給你唱首歡快的,一定讓你開心起來!”說完,他就站了起來,輕輕將這個傷心的女人抱在了懷裡。
“哇!”
大霞就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被林浩抱住以後,就痛哭起來;她緊緊的抱著林浩,哭的撕心裂肺。
林浩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好一會兒過後,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別哭,姐,過去就過去了,無論什麼事兒,咱們都得好好活著是不?我再給你唱一首怎麼樣?”
“好,好!”大霞鬆開了雙臂,順勢屈膝就坐在了臺上。
林浩望向了臺下,見楚雨站在不遠處並沒有任何表示,他只好作罷,心裡盤算著唱什麼才能讓這個女人開心點。
楚雨望著臺上,心裡感嘆著周東兵的眼光,這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大霞追著滿舞臺跑了。
這女人不到20歲就在社會上混,是九十年代初春河最大的馬子。
現在社會上還流行當年的那句順口溜:
一輛馬車仨馬拉,車上坐著姐妹仨,芳芳、大霞和馬丫,趕車的老闆叫包子(東北話,子音同:咂)。
芳芳早就爬上了岸,嫁為人婦。
馬丫當年和老樸好過一段時間,後來被他忽悠去了南方。
只有這個大霞,三十幾歲了,經營著幾家洗頭房,現在還是單身一人。
她今天敢這樣,不只是因為喝多了,還因為她清楚丁建國和周東兵是什麼關係。
她太瞭解周東兵是什麼人了,就憑當年她與丁建國的露水緣,只要是別太過分,周東兵就不會把她怎麼樣。
舞臺上,林浩歡快的吉他聲已經響了起來,楚雨很好奇,不知道他唱什麼才能讓這個女人開心起來。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
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歌曲一出來,所有人都是一愣,緊接著幾個女孩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林浩一邊唱,一邊站了起來,他伸手把坐在舞臺上的大霞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