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和珧琢有关系的人,苏杳一时半会儿劝不动人,那几人对她的身份心存芥蒂,许是因为几人与珧琢有什么难以见人的牵连。
“若是不便,可否将这东西交付给我爹?”
苏杳紧迫的将随身玉佩强塞给楚镜,楚镜也顺手接了,只是并未言明其意。
苏杳只以为人是图财,又急着给好处:“诸位放心,待我日后脱险,必有重谢,或者这玉佩你们先收着,只需给我爹捎口信儿即可。”
处境也含糊其辞,敷衍的应下:“要带一人出去也绝非易事儿,姑娘且等我们兄弟几人好好琢磨琢磨。”
见那几人松了口,苏杳也满目期许,都快漾出烂漫的繁花似锦来了。
“多谢。”
楚镜掂量了下手中的玉佩,又瞟了几眼苏杳的背影,身后的楚飞就迫不及待开口询问:“大哥,苏家的人怎么在这儿?难不成是苏癸发现了什么?”
为首的楚镜面色沉稳,摩挲了两下质地光滑如暖水的玉佩,心神恍惚若思:“苏杳?”
“京城谁人不知苏癸最在乎他这个半死不活的女儿,若真是发现了什么,又怎会放心让他的女儿来此涉险?说不通的。”
楚飞接着道:“那我们真要带上这个苏杳一起回京吗?要真将她带回去了,她将我们的事儿抖落出来……”
“还是少多管闲事儿的好,想想怎么将人给主子带回去吧!”
毕竟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儿,带苏杳回京,太过犯险。
楚离倒是有不同见解,摩挲了两下下颌,眸光微芒:“我瞧着珧琢公子也并非对这位苏姑娘无情,若是想要将公子带回去,从这位苏小姐下手,也未尝不可?”
苏杳内心欢喜,这会儿心思早已飘到了天边之外,遥想着不久后回京与家中爹娘团聚。
一踏进阁内,庭院中就鹄立着一颀长黑影。
男子长身玉立在垂柳之下,清风一扬,桂花花瓣也迎风飘落,似雪落肩头,携来丝丝缕缕的冷香,心脾甚悦。
一幅绝色的美景。
珧琢容颜卓绝,目若朗星,无疑是丰神俊朗到世间罕见的外貌,因总冷沉紧绷着一张煞气阴翳脸,再一袭黑红锦衣,倒像是比苏杳还年长个几岁。
苏杳顷刻痴迷,却又转瞬即逝,只因她知晓,那如玉君子之貌下,掩藏着一颗多险恶卑鄙的心。
“回来了?”
珧琢竟不知何时挂着笑上前迎人来了,目光落在苏杳的外衣上。
走得急,衣衫轻薄,内衬都没挡住莹白脖颈上开得艳糜的朵朵红梅。
“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在屋内等我吗?就算出去,也不多穿点。”
言语中不乏轻斥责备与心疼,苏杳也心虚,别开飘忽的眼,随口扯了个谎:“四处走走。”
珧琢贴近人,蓦地将人从青石上抱起,双手勾着苏杳的腿侧,让人的腿分岔在他腰间,苏杳也下意识搭上珧琢的肩颈。
“别乱跑了,你是想顶着这一身红痕,在众人面前走个遍,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夫妻二人夜夜和鸣吗?”
被珧琢这样一说,苏杳即刻捂住自己的颈子,面红耳赤到了极致,耳垂红艳欲渗血。
好在她方才避着人,应当也就只有那四人见过,但也叫苏杳颜面扫地。
“你……”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是她自己忙着出门,未察觉身上异常,可那些深浅不一的红痕,又皆是出自珧琢之口。
珧琢抱着人闲庭信步进了屋内,冲淡了一些室外萦绕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