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证明,沈星宇还是很给力的。
钟情整理好了情绪,虽然偶尔会拿复杂的眼神看江宴,但总体学习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
江宴无视她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对她一视同仁。
好吧,也不能一视同仁,不然她就该掉队了。
不过钟情父母给了补习的钱。
钟情父母是知道江家的变故的,之前原身辅导钟情考上一中,夫妻俩就想给报酬的,只是被原身拒绝。
现在江宴又在辅导钟情高中的学业,钟情父母商量之后,拿出了补习的钱。
在二者的强硬态度下,江宴收下补习钱,然后拍着胸脯和两人保证,一定把钟情学习成绩提升上来。
这收了钱和没收钱,江宴的重视态度都不一样。
不同的是,江宴面对沈星宇如春风般和煦,面对钟情却如严冬般严寒冷酷。
钟情被训哭,沈星宇心疼得不行,却没劝江宴对钟情放松些,毕竟他是知道好歹的。
等这个学期结束,期末测试成绩下来,钟情的心情这才重新变得雀跃起来。
她学得吃力,之前妄想自己帮沈星宇补习,结果自己成绩下降,被请了家长。
后来进步明显那一批同学中也没有她,因为她需要更多时间来进步。
一直到期末的时候,拿到试卷,钟情看到上面的分数,愣在原地,然后猛地抱住旁边的宋雨佳。
薛睿诚还是没和她当上同桌,两人互相嫌弃,薛睿诚表示他当不了宴哥同桌,那就当后桌,前桌,反正没有宴哥他活不了。
后来钟情和宋雨佳当了同桌。
老师倒是没有不让他们换座位,毕竟他们都给出了足够说服老师的理由。
这次大家的进步还是明显的,学习小组的成员都有自己的努力和辛苦收获了回报的感觉,一个个热泪盈眶,高兴得不行。
高兴完当然是感谢江宴环节。
江宴摆手:“不客气不客气,给钱了的。”
同学失笑,他们给的只是零花钱,这还是薛睿诚串联大家,言明江宴家境,然后大家决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江宴的缘故。
唯一的老板沈星宇仍旧是那张厌世脸,不过眼神变得温和了许多。
期末测试后就是寒假了。
高三放假放得本来就晚,只放了二十多天,虽然短,但也是假期嘛,反正他们不嫌弃。
就是尝到了学习的甜头,小组成员纷纷在放学后围住江宴:“宴哥,咱们放假学习小组还成立吗?”
江宴看向沈星宇。
沈星宇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厌世脸难得勾了抹笑。
“还是老规矩去我家好了。”
一群人顿时欢呼,江宴却道:“还是周末,平时你们该玩玩,要是有谁来不了的,提前说一声就行。”
放学路上,沈星宇没骑他那辆被抓到肯定要被教育的拉风机车,也没让司机来接自己,而是骑着骑行车。
江宴没有自行车,上学坐公交,放学不赶时间走路。
沈星宇骑车带江宴,送他回去,和钟情有一半同路。
江宴怀疑沈星宇送他只是顺便,想和钟情一起回去才是真的。
但他看破不说破。
半路分别的时候,沈星宇竟然没和钟情一起,而是履行了自己一开始的承诺,真就要把江宴送回去。
“我还以为你应该和钟情一块儿走呢。”
“我在你心里就是不守承诺的人吗?”
“当然不,你是我的挚爱亲朋,我最好的好兄弟啊。”
你可是加了钱的,你和别人不一样。
沈星宇微微咳嗽一声,咳嗽完笑骂:“滚,少肉麻。”
说笑完,江宴开口问他:“你过年不回去吗?”
“不回,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
已经对沈星宇家里情况十分了解的江宴摇头:“你这就不对了,他们巴不得你不回去,你还真就不回去啊。
别的不说,回家和爷爷奶奶拜个年,那红包不就到手了吗?
就算你看不上红包,但是你想,你看你后妈不顺眼,你后妈不见得就看你顺眼了啊。
你不回去最高兴是你后妈,可你要是回去,那不高兴的就该是她了。
你这样,你回去后有什么情况就和发信息或者打电话,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保管你气得你后妈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江宴一副宅斗我熟的语气,对沈星宇恨铁不成钢。
沈星宇:……
不是哥们,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对此疑问,江宴一副无敌是多么寂寞的架势:“哎,天才嘛,看几部宅斗剧就自然而然出师了,我也不想的,没办法,太优秀了,光芒挡都挡不住。”
“你真有够自恋的。”
“自恋总比自负强。”
沈星宇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过江宴觉得他应该有心动的意思。
他和家里的最大矛盾是他后妈。
但他爹又是站他后妈那边的。
他爹肯定是爱他的,真要是和他想的那样对他不重视,他早该有各种弟弟妹妹了。
以江宴的经验来看,沈父大概率就是因为儿子对后妈的不喜,所以杜绝了给沈星宇生弟弟妹妹的打算。
至于沈星宇后妈是忠是奸,老实讲,这对江宴而言并不重要,他认识的是沈星宇,又不是沈星宇后妈。
无脑站老板这边就对了,谁管她是忠是奸啊。
难不成沈星宇后妈还能跳出来给他五百万,让他和沈星宇断绝关系吗?
别搞笑,他是男配,不是女主,也不是白月光女配啊。
他们这也不是替身文,是校园文。
回到家里,江父江母都在家,两人脸上带着笑容,看到江宴回来,江母起身:“正好,吃饭了,就等你呢。”
江宴应了声,放下书包麻溜坐到桌子边等着吃饭。
期间江父给他夹了不少菜,江宴来者不拒,有什么吃什么,主打一个不挑食。
毕竟是长身体的年纪,吃得多一点点也不奇怪,这个年纪吃啥都香。
没人提成绩的问题,江宴吃完饭才想起来,把自己成绩告诉二老。
江父比较矜持:“不愧是我儿子。”
江母一脸骄傲:“是我儿子。”
江父脑袋一缩,不和江母争,反正她儿子就是自己儿子,自己儿子就是她儿子,没啥可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