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子冷冽的氣息讓我莫名心安。
柳牧風的動作落了空，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隨即雙手抱胸靠在一旁的牆上，看著黑漆漆的窗戶說道：“這個點兒，鹿家父子應該已經布好了陣，就等著一舉拿下何仙姑，他們命都豁出去了，怎麼也不會想到，向來一言九鼎的柳三爺，會為了個女人而置他們的性命於不顧吧？”
柳凌驍抱著我的手臂猛地縮緊，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對方可不是什麼善茬，錯過了這次機會，你柳凌驍與他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再想找機會下手，可就難了。”柳牧風繼續煽風點火，“你本就是被逼無奈，既然難以下嚥，不如拱手讓我？”
“你做夢！”柳凌驍將我從懷裡扯下去，護在身後，一手揪住柳牧風的衣襟，一字一頓道，“你！去！”
“呵！”柳牧風嘲諷道，“你覺得可能嗎？”
“在我這兒，沒什麼不可能！”
話音落，我只看到一道亮光閃過，柳牧風被那道光一下子吸了進去，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房間裡除了我和柳凌驍，再無他人。
“你把他怎麼了？”我拽著柳凌驍的袖口問道。
柳凌驍轉過身來，垂眸看我，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裡滿是複雜。
四目相對，像是有一股電流在半空中交接，我全部的神經瞬間被撅住。
視線緩緩下移，最終定格在了柳凌驍的喉結上。
喉結滾動，我也跟著嚥了咽口水。
不自覺的伸手想摸，卻被柳凌驍一把抓住。
他用力揉了揉我的臉頰，將我的神志拉回來，語氣極其認真道：“鹿鳴雪，想替你爺爺報仇就忍著！”
隨即他將我背了起來，撕破床單把我綁在了背上。
我扒在他的肩頭，張嘴咬著自己的拳頭，一個勁兒的默唸著：我能忍住，我要替爺爺報仇。
·
夜色漸濃，整個臥龍村靜得像座墳墓。
我們在小峰腳下遇到了鹿懷生。
他暈倒在路旁，吐了不少血，臉色蠟黃。
柳凌驍將他拽起來，靠在一旁的石頭上，拍著他的臉頰將他叫醒：“鹿懷生，上面怎麼樣了？”
“繼蒼已經布好了陣，只要庵裡的那位仙家不援手，應該問題不大。”鹿懷生一邊說一邊咳嗽，滿嘴是血，顯然快不行了。
柳凌驍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揹著我就要上山。
“柳三爺，”鹿懷生強撐起身體跪拜，“求柳三爺護我鹿氏血脈。”
柳凌驍頭也沒回，迅速朝著尼姑庵靠近過去。
我幾乎是貼著柳凌驍的耳朵問道：“庵裡的仙家不就是柳牧風嗎？他到底是敵是友？”
“……”
“我看到紙轎子裡的紙人了，跟何仙姑長得一模一樣，鹿繼蒼帶回來的紅肚兜是她的嗎？”
“……”
“柳凌驍，這一仗我們能勝嗎？”
“閉嘴！聒噪！”
“柳凌驍，我好難受，我……”
“忍著！”
可我真的忍得好辛苦，越靠近尼姑庵，身體裡的躁動就越發的強烈。
柳凌驍近在咫尺，我眯著眼睛靠在他肩頭，甚至能看清他脖子上細密的汗毛。
前幾夜的記憶在腦海裡翻滾，雖然都不怎麼美好，卻足以淹沒我的理智。
“柳凌驍……”
我輕聲呼喚，聲音都在發顫，柔得彷彿能掐出水。
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的聲音是從我喉嚨裡發出去的。
柳凌驍腳下步子猛地一頓，側過臉來看向我。
薄唇近在咫尺，這男人的嘴唇生的怎麼這麼性感，紅豔豔水嫩嫩的，像是可口的果凍，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