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像帝都不认识你的人比较少吧?”储子萱尴尬道,边揉着手腕,心道,出了名的纨绔少爷,好吧!
唐秀起身在房间里转悠,四处乱转,撇嘴道:“让我嫂……於烟住这种公寓,唐氏很丢人唉,我哥应该给她配套房子的。”
储子萱恍神中,并没听真切,自顾自的去摆弄厨房的醒酒汤,想要端进去给於烟喝,毕竟医院还在等签字。可要敲房门就被唐秀拦住。
“停!这什么?”
她像提线木偶一样,怔在原地,疑问的眼神的看向唐秀,“醒酒汤。”
“你别打扰他们,给我吧,我替你送进去!”他讪笑着就端走了她手里的汤碗。
储子萱以为他要敲门的,但唐秀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贴过去伸长耳朵偷听!
她觉得这样不好,却又不好阻止,唐秀朝她做了个噤声的举止,示意她安静,还拽她一起偷听!
不巧的是,门突然被打开!
露出唐琛严肃阴沉的脸,看的门外两人都禁不住一个哆嗦,他的气场太强了!
唐秀清了清嗓子,“咳咳,醒酒汤!”伸手递送进去,唐琛蹙眉接过。
储子萱连忙补充说:“医院那边等着签字挪遗体,麻烦唐总劝一劝了。”说着双手合十恳求。
他盯着碗里清淡的汤水,眉心拧成一团,淡淡的“嗯”了一声。
门被“啪”地一声关严实了。
被拍了一鼻子灰的两人站在外头,唐秀挠一下后脑讪笑,“哈……正好,省得敲门了。”于是,尴尬的转身回了客厅。
储子萱满额黑线,这颜值酷似的两兄弟,性格却大相径庭,一个冷漠疏离,一个纨绔惹眼!
……
唐琛合上门,转眸间一片昏暗之中,见於烟蜷缩在床头,双臂紧紧拥住自己,肩头还微微哆嗦着。只要唐琛稍作靠近,她就立刻朝后缩,嘴里含糊的呢喃着,“别过来……不要碰我……”
他知道,於烟是被那群男人吓坏了。
修长手指伸到她毛茸茸的头顶,想抚慰她却没下去手,最终收回。索性坐到床边,尽可能声音平缓劝道:“喝了。”
递过去的碗,她瞥一眼,摇头。
於烟不愿意醒酒,从内心对她来说,清醒其实意味着面对,而她还不想面对。
“我没那么多耐心,赶紧喝了。”唐琛强调道,语气也不再温柔,带着点不容反驳的意味。
她瑟缩的更紧,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唐琛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端起汤碗含了一大口,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吻下去!
她直接懵了,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唐琛,他闭着眼帘,纤长睫毛微动。唇齿间透着一股子清甜劲儿,醒酒汤一点点灌进於烟嘴里。
他霸道的另外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强制她喉头滚动,将其咽下!
“唔……”她嗫喏的支吾着,缩回脑袋。
唐琛松了嘴,两片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剩下半碗推到她面前,“自己喝了。”
她麻溜的端起来咕噜咕噜就喝个精光,心道,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蹲身在床边,眼眸沉静的问:“为什么住到这里来?”
“啊?!”她心道,不然,我住哪里?
“你认识盛乾?”他开门见山,面不改色。
这是来自BOSS的质问吗?於烟一时间有些错愕,她并不知道唐琛有所误会,还径自揣摩着他深沉的心思。
“回答。”
“嗯嗯,认识的。”她连忙点头。
他眉心一蹙,嗯,果然还是认的。
“什么关系?”唐琛凑近她,从某种角度看去,更像是床咚,一手撑在她脖颈边,鼻尖快要蹭到她的鼻尖。
唐琛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就像眼前笼着浓雾,就是想要亲手拨开的强迫感。
“哈?!”於烟更懵了,心想唐琛问这个做什么?
“恋人?”他急不可耐,开始揣测。
於烟赶紧摇头挥手:“不是!”
他眉心松了,面不改色的又“嗯”了一声,起身拉开距离,“知道了。”
唐琛离开时,还带走了床头柜上的死亡确认单,径直带走。
见他从卧室里出来,唐秀和储子萱都紧张的偷瞄他,脸色沉静,就是呼吸有点不匀。
储子萱瞥见单子上并没有於烟的签字,心一个咯噔,唐总都没法子,那於烟真是太倔强去了。
正担忧着如何该向医院回复,就看到唐琛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黑金的钢笔,金丝缠绕,一看就知道很贵重!
唐琛大手一挥,利落的在手术单家属确认一栏上,签下两个字——唐琛!
那一瞬,储子萱惊的眼珠子险些滚出来,简直咋舌,还能这样?
“这个……给医院?”唐琛将单子递到储子萱面前,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都打了几圈鼓,这怎么回复?
哪里有代签的道理!
唐琛沉着道:“一样的。”
一样的?!
储子萱觉得胸里有一口老血,她就要喷洒出来……
唐秀连忙解释,“我哥是人物,医院总是要给几分面子,一样的……一样的。”说着,尴尬的朝唐琛一个劲儿使眼色。
唐琛淡淡瞥一眼,也没应声,抬脚离开了。
“你照顾好於烟啊!”唐秀嘱咐一句,掉头赶紧跟出去。
储子萱回神,去卧室看到於烟脸颊微红,却不再是醉酒的那种红,而更像是潮红!
“於烟!”凑近喊一声,惊得她猛地回过神。
“吓死人啊。”她抬手抚慰扑通不止的小心脏。
於烟拽起被子,裹在身上,眼神怔然盯着前方发呆,想着唐琛刚才的举动和问题,他是有猜疑?
怕她出轨?
而后猛地摇头,警戒自己,不可能!他们的婚姻都不是他心甘情愿,这些他断然不会在意。
“唐琛很关心你,你昏迷那天医院他也来了。只不过盛总在里面,他脸色不大好的走了……”储子萱絮叨着。
“什么?!”於烟心中一揪,“你确定是唐琛?”
“喂,我视力5。1好吗!”
“难怪……”难怪他会问。
唐琛走后没多久,就一队人细细索索的上来,穿着搬家工的制服,礼貌敲门,“您好,我们是搬家公司。”
於烟蹙眉,心想该不是安丽桐去而复返?
但并不是,因为搬家公司是唐氏旗下的一个很小的子公司,储子萱开门,对方一行5个健硕的男人,却心细如发的开始收拾包裹室内一应物品。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於烟追问。
为首指挥的中年大叔和蔼解释说:“我们是听唐总的吩咐,来给於小姐搬家。”
两人登时傻眼,唐总?那么只有唐琛了!
“搬……哪里去?”她瑟缩的问。
“唐氏琛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