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阁的阁主名为玉篇公子,乃是大才!
他也早有结交之意了。
“那我便等云先生了。”江凌月笑盈盈地回复一句,目光转向会场中傻乎乎在哭的小徒弟,道:“填金个金,怎给自己惹哭了,日后出门可别说是我徒弟,为师丢不起这人。”
嘶……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似是被惊涛骇浪席卷了,先是沉默一刻,然后瞬间炸开了锅。
“宋!宋昭君是江先生的徒弟,这,这怎么可能???”
“江先生说填金一事,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可是袁才女说……”
“同江先生比起来,袁才女根本不算什么!”
怎,怎么回事……
别说周围看热闹的读书人了,设局的袁琇莹都是彻底懵了,错愕地看着这一幕,慌张地回头看向莫公子,竟发现对方也是同样的不可置信!
宋昭君何时变成江凌月的徒弟了?
若是早告诉他这事,他绝对不会对她态度冷淡,应是努力巴结才是!
悔,悔死他了……
“这……”云瀚林智慧如海,哪能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眉头拧了拧,道:“宋二小姐适才给柳才子填有百金,扰乱了比赛的平衡,江先生可知这事?”
不难看出,对方是来给宋昭君撑腰的了,然规矩不可破,破也需要缘由,因而他故意给出话口。
“哈哈,还有这事。”江凌月忍俊不禁地一笑,平声说:“这事怪我,光教她填金的事情,却忘记告知她填金的规矩了。”
都是城府深沉的主,岂能错过力挽狂澜的最好时机。
“坏了……”袁琇莹下意识地腿肚子发软,看着事情被江凌月揽过去,再没刚才的平静淡雅。
先刨开对错不谈,只要能说出道理,定是谁的名声大,谁更占据主导地位的。
“这事莫不是另有隐情?”云瀚林顺水推舟,不妨卖个人情。
江凌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道:“这丫头不日前拜入我门下,教书进程慢,惹我头疼,我便用同龄的才子佳人的事迹,当成激励她的故事说。昨个刚说到柳公子勤学苦读,夺得十筹的事迹。”
“谁承想,这丫头前头没听进去,后头却记在心里,得知填金,便想着通过此举助柳公子读书,谁承想,阴差阳错,惹出祸事来了。这事也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给王孙贵戚提钱时,可得说清楚数额,可别再一掷千金砸下去。”
侯府的小姐不懂钱为几何,是最能说服众人的说辞了。
目光再次落在抽抽泣泣地宋昭君身上……
从头到脚的首饰,全都是珍贵无比的雕花的芙蓉玉,再配上委委屈屈的可怜样,还真有种有苦说出架势了。
“噗嗤。”
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随后便是哄堂大笑的声音。
心机深沉的江先生讲故事激励学生上进,懵懂无知的侯府小姐,听个故事大为感动,竟来一掷千金。
前后衔接在一起,再加江先生生无可恋的表情,实在是可笑至极。
“原是这样,哈哈。”云瀚林捧腹大笑起来,道:“虽坏了规矩,但念她是一颗赤子之心,这事便这样过去算了。”
“哈哈哈,云先生大义!”
周围的看客们再次起哄说着,不用猜,这事明日便得变成故事,虽说可笑了点,但也是才子佳人的佳话了。
绝对不能如此……
袁琇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陷入掌心里了,这事若传扬出去,她就会变成加害宋二小姐的恶人,到时候名声尽毁。
原就是追名逐利的局,岂能便成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