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顺眼的到龙翎身边,龙翎幽黑的眸子有了数,说道:“母后,既然是太子妃邀请的客人,母后岂能有抢夺之意?”
皇后冷冽大笑一声,道:“这宫里还有尊卑吗?本宫是长辈!再说,你问问,夏棠梨你可愿意随本宫去凤仪宫?”
棠梨一想去凤仪宫给皇后制香后,总会放她出宫,好过在这个变态太子身边。
说道:“臣妇愿意。”
龙翎阴森的眼眸仿佛冰刀已经把她割喉,瞪着她。
斩钉截铁道:“母后,东宫的人,孤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皇后冷笑道:“你私藏臣妇到东宫,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了,想想是什么后果!”
龙翎看向棠梨,道:“三弟他在宫里玩毒蛇,听说又害死了十个宫人,母后可知?这事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又该如何?孤可以把这件事压下来…….”
皇后得意的神情陡然变色,缓了半响,道:“罢了,你好自为之,若是让别人告到陛下那里,可就不是本宫的错!”
交换条件谈完,皇后上了凤辇,离开了东宫。
夏墨香一看皇后走了,心里怕的要死,双腿发抖。
太子妃道:“夏良瑗,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居然把这件事抖到皇后那里去?”
夏墨香一看龙翎杀人的模样,赶紧跪下,道:“不是嫔妾,是皇后硬抓我去凤仪宫的!”
龙翎走到她面前,狠狠的踢了她一脚,把夏墨香踹到了一米之外,阴鸷道:“若不是看在你曾经救过孤的份上,孤现在就杀了你!跪着!孤没消气,你别想起来!”
“是,殿下。”
夏墨香匍匐在地,偷看了一眼棠梨,深怕她说出那个秘密,棠梨嗤笑摇头,她不屑说,告诉他是她救得又如何?因为她本不想和眼前这个暴虐的太子殿下有任何瓜葛。
龙翎走到棠梨面前,拉起纤细的胳膊往殿内拖。
“放手,疼!”
棠梨感觉臂膀要被这个暴戾男人扯断了!
台阶下,夏墨香跪着,拉住太子妃的衣袍,“娘娘,救救嫔妾!我真的没有去告密!”
太子妃鄙夷的拉开衣袍,骂道:“夏良瑗,本宫费这么大劲,给你们姐妹俩收拾烂摊子!你是真的蠢,难道不知道皇后一直针对殿下吗?蠢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蠢还不自知!”
夏墨香哭着伏在地上,太子妃看了眼长乐宫,摇头离开。
龙翎把棠梨甩进殿内,用脚踢上殿门。
棠梨揉捏臂膀,一种撕裂的痛,瞪着他,刘海遮住了明亮的眼眸。
龙翎逼近,那眼神极为可怕,棠梨想起薛世清打她的那个巴掌,吓得柔弱的肩膀直打哆嗦。
没想到,龙翎扶住她肩膀,伸手撩开细碎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注视她许久,低声问:“你就那么想离开孤?”
棠梨唇边耻笑道:“太子殿下,我们有瓜葛吗?…….唯一的瓜葛恐怕就是—–你是夏墨香的男人!”
龙翎努力平复的心情,又被调动起来,捏住她纤细的脖颈,威逼道:“这天下的女人都是孤的,你说有没有关系?”
“呸!”
一股鄙夷的风吹到龙翎的脸上,“跟他和离!孤的忍耐是有限的!”
棠梨苦笑,想到在裕王府里被薛世宏觊觎,到了皇宫又遭遇眼前这个男人的威逼。
“你是夏墨香的男人,我就是死也不会和她共侍一夫!”
龙翎松开她脖子,有些动容,道:“这个好办,孤现在就可以让她滚出皇宫,再也不出现!”
棠梨摇头说:“已经成为事实的事,这样做还有意义吗?而且我有夫君!”
龙翎捏住她肩膀,仿佛要把她碾碎,道:“孤明日就送和离书去裕王府!”
突然棠梨感觉胸口涌上来抑制不住的恶心,呕吐起来,直到满脸通红,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龙翎紧张抚她后背,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棠梨甩开他,坐在了雕花圆凳上。
怎么回事?这个月的月事没来,掐算日子,心中一个羁绊,难道是有喜了?洞房那夜有的?
龙翎朝殿外喊道:“来人,请御医来!”
棠梨发呆愣神,怕的要死,千万不要有薛世清那个混蛋的孩子,他不配!
不一会儿,御医提着药箱赶进来。
“殿下。”
龙翎说:“给她看看,是不是肠胃不舒服!”
御医悬丝诊脉良久,说道:“她这是有喜了,一月有余,胎相还不明显。”
棠梨差点崩溃的叫出来,呆若木鸡,难道真要被绑在裕王府一辈子吗?
不知道御医什么时候走的,只觉得突然脖子又被捏住,拖着到了床榻上。
龙翎欺身而上,凶狠道:“水性杨花的女人,孤忍了这么久没碰你!你居然敢有其他男人的孩子!”
棠梨挣扎骂道:“你有病啊,我有的是夫君的孩子,凭什么说我水性杨花?”
龙翎气得伸出手要打她,棠梨眸中惊恐,闭上眼睛,黛眉攒成一团,被他臂膀压住的胸脯紧张的抖动。
终究还是没舍得砸下去拳头,抱着她许久。
轻抚红肿的耳垂,沉声说:“无妨,只要你的人是孤的,一切都不重要!”
棠梨突然感到耳垂一阵疼痛,龙翎把耳珰取了下来,起身拉她到桌边。
看他拿着一个黄色花纹小瓷罐,拧开后,用银勺取了一点药膏,要给棠梨红肿的耳垂抹药。
棠梨别开脸,被他捏住头固定,依次抹上冰凉的药膏。
这夜同样,在宽大的帷帐内,他紧紧的搂着她,不让她动弹,仿佛是在搂着一个可以给他安全感的布娃娃。
棠梨一夜未眠,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郁闷,有了这个孩子还怎么逃离裕王府?
一直到快天明的时候,实在扛不住才睡着。
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人捏着她下巴喂东西。
突地睁开眼,看到阴鸷的眸光,龙翎端着药碗往她嘴里灌!